“看起来就很苦。”翼云瑞是一脸的欢脱,还撒娇,“手伤了,就喂喂嘛。”
则弦想把药扣他脸上——
琮晴觉得不便打扰,就转身退出,结果被发现。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则弦“噌”地站起,“稍等我一会儿。”
“啊?不用、不用。”琮晴正要拒绝,“替我照顾翼——”
话还没有说完,则弦就先一步把药塞进翼云瑞的手上:“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
翼云瑞表示理解,恋恋不舍地说:“我会的,那你也照顾好自己。”
这一刻,清清冷冷的房间,竟孵化出万物复苏的暖意融融,琮晴是莫名的感动——先等一下,感动个鬼啊,谁要你俩分开了?
“咳,理解错了。”琮晴纠正,“你们负责好好休息,我负责照顾好自己。”
“不行,你不能落单!”两人异口同声。
“放心,我有‘听风’在手,就不会落单。”琮晴亮了亮腕上的白环,“你们都负伤在身,我一人出发就好。”
“对,我是受伤了,所以不能陪同,免得拖累你。”翼云瑞承认。
“但我没有受伤。走,我陪你!”则弦有当仁不让的豪气,“而且你的那位‘听风’是老人家,别给它太大压力。”
(听风表示不服)
“你没有受伤?昨天那一战,我开的‘冰棱’阵法也是不长眼,很多块都刮擦到你的手臂和背脊。”琮晴不信,“你且好好休养,等真有需要的时候,我肯定会及时联系你。”
“我没有受伤!”则弦撩起袖口,“我也觉得奇怪,但就是没有啊。”
“这不可能。”琮晴一脸疑惑,“你用了遮瑕膏?”
则弦无奈,只得把她拉到卷帘后,褪下衣裳,露出光洁的背脊:“我不骗你!”
琮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到看清她左肩新有的玫瑰印(详见43章):“靠!”
“怎么了?”则弦问。
“没有!”琮晴瞠目,大口大口地深呼吸,“那个,于穆昇——不对,是我父亲,他与你说过什么?”
“他说要照顾好你。” 则弦整理衣裳。每每说到于穆昇,她总有异常的柔美,宛若一株银杏,沾染深秋的暖阳,全身洋溢着腾腾的温情。琮晴第一次很认真地看她。
“明白了,我们走吧。”琮晴不想说破,对于原本只关爱她一人的父亲,她也有私心。
“我在后面听得一头雾水,她是怎么了,你把话说明白——”翼云瑞冒出,还帮着则弦整理领口。
“放尊重点!”琮晴赶紧把他的手撇开,“你回床上歇息,等我们的好消息啊。”
……
天朗气清,两人出发。一路上,则弦把两人的行囊都揽在身上,而且每经过一个路口都作出标记:既是谨防迷路,又是给可能追上来的翼云瑞留下线路。这一做法,本是父亲(于穆升)教给女儿的,现在又教给则弦——对此,琮晴似乎有一言难尽的惆怅。
“你这是干嘛?有话就直说,看你这一路上的欲言又止,瘆得慌。”则弦不悦,拉着琮晴问。
“啊?”她莫名的尴尬,连忙打哈哈,“我是想说你不必大包小包都自己背着,太辛苦,我们还是平等些吧。”
“平等些?”则弦低着头,显得不好意思,在她看来自己是近侍的身份,而琮晴是于穆升的女儿、受保护的对象,“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为什么是“应该”的?则弦阳光灿烂,琮晴心头一惊。
至此,两人的周围萦绕起一种微妙的情愫,犹如轻薄的迷雾:既相互亲近,又做不到无话不说的敞亮。直到三天后、正午时,她们走进一处山冈的隐匿峡口,结果发现有人已恭候多时:第四家族——魏诚风。
“两位小姐,一路辛苦了。”他施礼,虽是“近侍”之名,仪态、气质更似一位贵公子,表明来意,“于小姐的三人组队,翼云公子是守护者的角色。如今他负伤,这里就空缺了一位。我家老爷担心您的安危,特命我在此接替,望您不要嫌弃。”
“多虑了。”琮晴不为所动,她不喜欢行动受束缚、被监视,动不动要“商讨”“汇报”,即使魏老不做强求,“如果我嫌弃,你可以现在就离开吗?”
第63章 后会无期——护我成长的听风
走进一处山冈的隐匿峡口,结果发现有人已恭候多时:第四家族——魏诚风。
“两位小姐,一路辛苦了。”他施礼,“于小姐的三人组队,翼云公子是守护者的角色。如今他负伤,这里就空缺了一位。我家老爷担心您的安危,特命我在此接替,望您不要嫌弃。”
琮晴不为所动,她不喜欢受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