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了头,微凉的嘴唇落在了鲜红的、摇摇欲坠的血珠上。
态度虔诚,像是在弥补着什么。
葭音眼睛睁得滚圆,嗓子里仿佛被堵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舌尖灵巧的勾掉血迹,江砚与视线锁着那道伤口。
葭音不可抑止的颤抖,伤口麻嗖嗖的同感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电流。
江砚与在上面落了一个很轻的吻。
“音音,抱歉。”
他重复呢喃着,
葭音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砚与嘴唇上占着一滴她的血。
桃花眼幽黑,像个妖精。
“轰”的一下,葭音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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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车上,葭音坐在后座中,手被身旁的降压与牢牢地握住。
葭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停在小巷门口的那辆车会是江砚与爸爸的车。
司机还是上次的那个男人。
刚刚,车上忽然下来一个男人,开口就是让他们上车。
而后,就成了现在这幅场景。
葭音想说自己不用去医院,这个伤口根本不至于。
但江砚与仿佛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葭音无奈,止住了想开口的心。
她手指动了动,试图引起江砚与的注意。
江砚与感知到,抬头对上葭音的眼睛。
葭音笑笑,用口型表示:“我没事。”
江砚与嘴唇扯动了下,笑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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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中,江砚与守在葭音身边,语气艰难。
“医生,麻烦轻一点。”
医生是个男人,瞥了江砚与一眼:“这伤口不大,没事,好的很快。”
葭音附和:“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江砚与充耳不闻,看了一眼葭音在消毒的手。
站起身:“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葭音点头:“好啊,我在这里等你。”
外面——
江砚与站在了外面那个男人的面前。
若是观察的仔细,就会发现,这两张脸的眉眼,存着几分相似。
江开诚开口:“黄二跑了。”
“我知道”江砚与不屑的扯了下嘴角:“跑不了的。”
江开诚没什么意见,他笑笑,沉声问道。
“阿与,什么时候回家。”
“......”
江砚与忽然很想抽烟,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抽过。
他散漫的靠在墙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好笑:“为什么回去?”
“你是我儿子。”他说的没有犹豫。
江砚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我以为你会有十成把握再来找我。”
江开诚:“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身上有一种久经沙场,胜券在握的感觉,声音中气十足。
“不过,我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