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惊讶:“你这么快就找到新房子了?”
葭音是头一次对岑寒的话有想听了欲望, 她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岑寒身上,目光紧紧的锁着她。
岑寒注意到葭音看自己的眼神, 渐渐地感觉到气氛的不对。
对视几秒后, 岑寒干笑两声, 手拨将脸侧的短发别到耳后, 语气犹豫。
“我...我听错了?”
房间内有三人, 葭音看着岑寒,岑寒也略显尴尬的看着葭音。
只有江砚与没有动作。
岑寒手捂住了嘴,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还顺带比划了一个ok:“我不说了。你们聊。”
她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继续看着那本书。
像是扔下一块巨石便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留剩下葭音眉头皱着松不开。
岑寒说的话倒是和自己的猜想对上了,但是在这种时候,从另一人口, 还是用“赶”这个字眼说出来。
葭音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她扯着江砚与的衣角, 将人往窗户那边拉了拉。
声音很小。
葭音装听不明白岑寒的话,借机问:“你和她关系...很熟吗?”
听见葭音这么问之后,江砚与不遮不掩的回答。
“不认识。”
葭音哦了声:“她知道你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
“不是,查房听见的。”
江砚与今天好像格外好说话, 葭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问题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江砚与的态度让她十分满意。
话一层接一层, 最后到了那个关键的问题。葭音佯装出一副严肃且认真的表情。
“她...说的是真的吗?”葭音仰着眼睛, 注视着江砚与的一举一动。
问出来的话仿佛小心又谨慎, 害怕戳着江砚与的情绪一样:“你现在, 有什么困难吗?”
江砚与回答的迅速:“没有。”
葭音:“......”
陈曼婉的电话加上岑寒刚刚暴露出口的信息,葭音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但没想到江砚与否定的这么坚决。
葭音自然不死心:“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说的。”
江砚与态度和上一句话一模一样:“没有。”
葭音彻底无语。
以前怎么还不知道,这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
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困难,葭音就算扯破天,也能给江砚与找出一个完美的台阶。
但江砚与明显不需要。
病房开了一点窗户,风从外面吹进来,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会若隐若现。
江砚与没再跟葭音废话,他垂下来看见葭音身上单薄的裙子,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关上了窗。
话题再次不了了之。
葭音受不了,但又念着江砚与那点非要维持的自尊心。
她选择了暂时性闭嘴。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葭音尽量去换位思考。
她打量了江砚与几下,觉得其实江砚与这种态度也情有可原。
这么大一个人,房子忽然被人耍手段搞没了,自然不想去麻烦别人。
更何况江砚与是一个,连别人给他送饭,他都觉得不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