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根本不怕,眼神偏到一边,看的是葭音。
岑寒对葭音说:“葭音,我没说慌,他昨天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我离这么远都能听见。”
“好像是什么...他爸...”
“岑寒!”江砚与声音忽然严肃的呵斥住了岑寒。
岑寒脖子一缩,有点被江砚与吓到了。
她不情不愿的问:“你这么凶干嘛。”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江砚与脸色不是很好看,岑寒这个人,性格真的是和她外表一样,古灵精怪。
但又不是很惹人讨厌。
就比如现在,像是害怕江砚与发火,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
没有一点攻击力。
但江砚与似乎不吃这套。
他吐出来的字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不该听的,别听。”
岑寒:“行行行,你这么凶干什么。”
葭音才不管江砚与说什么,自己心里已经完全下了定数。
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江砚与的袖子,这次直接将人拽到了病房外。
她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空静的阳台,就拉人过去。
两人停住,外面的温度比里面低一点。
走廊空气通畅,风在各处汹涌滚动。
葭音刚刚完全是一时脑热。
但现在已经把人拉了出来。
她后知后觉的开始思考,江砚与会不会生气。
自己好像,管的有点多了。
她抬眼,见到的却是江砚与一脸无可奈何。
甚至有点...顺从是怎么回事。
江砚与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扯够了?”
葭音立马松了手,没说话。
江砚与看葭音的情绪不高,问了句:“怎么了?”
“我都知道了。”葭音说。
江砚与喉咙里冒出一声:“嗯?”
“你没房子的事儿。”
江砚与眉梢动了下,没说话,静静的等着葭音的下文。
葭音捋顺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还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如果哪天自己没有要江砚与的伞,江砚与也就不会生病到住院,更不会引起陈曼婉的那通电话。
也就不会有了现在的问题。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责感增加一倍。
葭音拿出自己最好的态度,放缓了语气:“所以,你觉得,我说的那个提议...怎么样?”
小姑娘不太能遮掩自己的情绪,葭音最后的语气,有点上扬,期待之意快溢出来。
江砚与眸色渐沉,一言不发。
开葭音知道一句话很难打动江砚与,她继续说着。
“也就剩半年了,我觉得你不要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上。”葭音斟酌着言语,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
这种感觉,好像只有在江砚与面前才会有。
无法克制。
但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心悸的感觉。
江砚与先是笑了笑:“别闹,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葭音听到这话,想也没想的就会问:“怎么不用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