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棠瞪他一眼,嗔怪道:“韩绪, 你能不能不要打岔。”
韩绪伸手搂住木棠棠的肩,将人圈过来:“你又凶我。”
姜荼光听着, 头都不敢回, 这个网红馆长竟然在撒娇。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姜荼加快了脚步。
此时, 傅燃正在做早餐,刚才姜荼出去的时候,两人就约好了要一起吃早饭。
门口传开开门声,傅燃也没出去看,只当是姜荼回来了, 依旧埋头专心做着早餐。
“茶茶, 你先等一下, 一会就好了。”
脚步声渐渐靠近, 厨房的门帘被掀了起来,调侃声随之而起:“傅燃,你什么时候成为居家小贤惠了?”
傅燃闻言,眉头一皱,举着锅铲转过身去,“韩绪?”
“啧啧。”韩绪斜倚在门框上, 姿态帅气,长腿挺拔修长,语气带着揶揄,上下扫了傅燃一眼:“哟,还小碎花呢。”
姜荼捂眼,只想赶快离开老朋友相爱相杀的现场。
一旁的木棠棠美美地站着,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她目光暖暖地追随着某人的身影,说:“是不是觉得他很接地气?”
这话是问姜荼的。
被大明星搭话,姜荼还是有点小雀跃的,点了点头,十分赞同木棠棠的说法。
姜荼问:“韩馆长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平时?”木棠棠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皓齿映照着红唇,在姜荼耳边轻声说:“平时啊,他不仅接地气还很风骚。”
风……骚??
看着姜荼惊恐的眼神,木棠棠笑意更大了。
而那边,韩绪已经走进厨房,到处看了看,那姿态,就跟领导下乡检查似的,说:“傅燃,你这哪儿是进了动物园啊,分明是加入了炊事班,厨艺倒是不错,但是比我逊那么一筹。”
傅燃理都没有理他,直接越过韩绪,问姜荼:“饿了吗?”
“有点。”昨晚睡前傅燃做了清粥,但是经过一夜,姜荼早就饿了。
傅燃又看向木棠棠,问:“师姐,你吃吗?”
“吃啊,正好尝一尝师弟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师姐?师弟?
姜荼一脸雾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说:“燃哥,请说出你的故事。”
其实,傅燃和木棠棠这师姐弟的辈分来得确实有些荒诞可笑。
这事儿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年傅燃去弥鹭山修养,修养期间阴差阳错被弥鹭寺院的慧静大师收为了弟子。
每天清晨和傍晚,慧静大师都喜欢在弥鹭寺院的扫雪中庭讲佛法,傅燃也愿意去听,伴着檀香和鸟鸣,心境总能慢慢静下来,有些事,也就这么慢慢地想开了。
后来的某天清晨,傅燃像往常一样,换好衣服去扫雪中庭听佛法,平日里,他总是比慧静大师还早到,却没有想到那天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先到。
那人坐在慧静大师的蒲团上,也穿着弥鹭寺的净服,面前燃着一炉檀香,袅袅白烟缓缓起,模糊了面容。
那人指了指面前的蒲团,对傅燃说:“请坐。”
傅燃刚一坐下,那人又说:“师傅有事不来了,今天的佛法由我替他讲。”
傅燃问:“你是?”
“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师兄,韩绪。”
“……”傅燃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这半个月在寺里听佛法,也从未听到慧静大师提及。
韩绪说:“师傅虽然不在,但是弥鹭寺的规矩不能坏,来,叫一声师兄咱们就开始吧。”
傅燃隐隐觉得不对,可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面前的人仪表堂堂,也不像是骗子,于是师兄二字已经到了嘴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
“韩绪,你给我起开!”
傅燃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只看见面前一团火红跑过去,把韩绪从蒲团上揪了起来。
“轻点,轻点,木棠棠你这是谋杀亲夫。”韩绪不满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