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从余哗地一下展开了扇子,嗯了一声,说:“走吧,过去的事你要是不想提就不提了,别委屈了自己。”
轻易被原谅和保护,她何其幸运。
——
傅老爷子的七十二岁大寿,郑龄女士和傅路年提前一天回枝城。
机场的VIP通道一批人迅速上了车。
傅序颠在机场的停车场等着。
傅路年见了自家儿子,坐上了车就问:“还向我和你妈摆架子?出口离停车场有多远?也请不动你去接我们?”
傅序颠看向后座,说:“想见你们的人太多,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父子两个从来都是严肃样,郑龄女士不管这些细枝末节,急着问:“我儿媳妇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提及这个称呼,傅序颠目光深两分,无声地笑了笑,“怕您再吓着她,没敢带。”
郑龄女士拍了拍装礼物的皮包“妈妈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吓她,你少跟我痞,什么时候带人来见我们。”
“就明天你爷爷生日,把她带过来,给人姑娘一个交代。”傅路年拍板决定。
傅序颠这次正经了不少,“明天不行,挑个人少的时候。”
郑龄点点头又摇摇头,问:“人多热闹,我儿媳妇不喜欢热闹吗?”
傅序颠回道:“攀炎附势的场合,何必让她难受。”
“就照你说的办。”傅路年继续道:“说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名字。”
傅序颠手指摩挲方向盘,“纪沉落。”
说完之后,他再次抬眼看后视镜。
意料之中的沉默,后座的夫妻二人同时望向了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序颠不理会他们的权宜衡量,开车回了小白楼后也不多留,调转方向就回了市区。
小白楼里,傅老爷子看向儿子,许久决定,“查查她这些年离开这里后做了什么,该查还是要查。”
第15章 心事
老爷子大寿,有求的无求的,真心祝福的,假模假样的都来个大早。
无一不是留了礼,尽足了礼数,也见不到老爷子一面,原封不动的礼品一样一样地往外搬。
傅序颠回来得晚,心里憋着一股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偏有那运气不好的来吃霉头。
陈旬走到车前,无奈得摇了摇头,把老师精心挑选但是没送出去的礼又原样放回车上。
傅序颠在后按了几下喇叭,陈旬小心翼翼地左右观望,凑了上来,“傅先生,有什么吩咐。”
少有的几次见面,陈旬一次比一次低姿态,见着这位爷,就跟见着了财神爷似的,流水的关系,铁打的上位者。
没等献殷勤的人凑近,傅序颠淡道:“把车开走。”
陈旬虽心里有埋怨,嘴上也乐着说:“行,这就开这就开。”
上次把人得罪了,本想再搭上几句赔礼道歉的话,谁知道车挪走了,这位开着车就入院了,外面的人连车牌号都没看清。
郑龄女士在吩咐厨房的人上汤,见到门口站着的人,快快地追了上去,“爷爷大寿,你怎么还踩着时间来?”
傅序颠说:“一大早去花鸟市场挑鸟去了。”
帮忙的人手不够,几个人专门把傅序颠车里的礼品都搬了出来,郑龄女士看着堆成小山高的各种奇怪的物件,问了一句:“买的鸟呢?飞了?”
傅序颠挑剔:“没有看上眼的。”
郑龄女士大惊,“所以你把半个古董店搬过来了是吗?这么些年送的都没那幅昙花图好,像个土大款似的。”
傅序颠没搭理,上楼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他提着老爷子宝贝的鸟笼,再下楼就有人堵了他。
迎上来一个姑娘,捧着巨大的花束,“序颠哥哥,好久不见。”
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不少,从小到大逢年过节人来人往的,他也没把人认全,只做到社交礼貌,“你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旁的一位又凑近了,这个是见过几次,依旧叫不上名号,这人开口:“二哥,最近忙什么呢?听说枝城北面那块地是你负责,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小的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