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傅序颠好哄,她朝他笑着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生气了,就是面子上挂不住,拿乔看礼物袋,是她自己缝的娃娃,又不行了,“纪沉落,你怎么想的。”
“干嘛。”
“为什么要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你想让我夸你手工作业做得好?”
纪沉落故意装傻,“那要不然送什么样的娃娃?”
“当然要送和你长得一样的娃娃,我每天睁眼看镜子看我自己还嫌看多了,再送我一模一样的娃娃,能解我相思病?”傅序颠捏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开始不乐意,大少爷脾气藏不住了,“不行,这个你拿回去放你床头摆着,你再缝一个你的模样的给我,我们正好一对。”
打开书包,纪沉落从隔层里又拿出来一个娃娃,“不用再缝了,这里还有一个。”
这日子,太他妈特殊了,大起大落的,得亏他是十七岁正值壮年的生日,这要是九十大寿,他能被纪沉落气得见神仙。
傅序颠拿过来看了看,和小没良心的长得一模一样,舒服了,又摸了摸纪沉落的头,“生日还这么气我,没良心,昨儿几点睡的?”
纪沉落心里挂着给他说生日快乐的事,想着等家里人睡着去偷手机,等到一点行动失败,只能睡觉,实话说:“一点多吧。”
“算你有良心,想我想的吧,没法给我说生日快乐,半夜咬着被子角哭来着吧,没我,画画也不舒坦是吧。”他就想听好听话,得意的问人,讨点情话。
昨晚他睡得更晚,方北他们夸张,还花钱搞了一个灯光秀,巨土,晃得他眼睛疼,为了等她一句生日快乐,他等到了三点,眼睛审美和身心都受到了一定伤害,心伤得最重。
他还非主流的发了一个仅她可见的空间:生日一点都不快乐!
还好,现在快乐了。
美死。
纪沉落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自觉地坐在自行车后座,重重的点头承认,“是,特别想你。”
傅序颠解下她的书包背到前面,又厚脸皮去拉人家的手去抱他的腰,“抱好了啊,别摔了,今儿可是我生日,你要是磕了碰了,我这生日就过不下去了,以后想起都得有阴影。”
以前送她上学,她只抓衣角,傅序颠只当她含蓄,含蓄了快一个学期了,确定了恋爱关系后,他没办法装了,只好先出手当霸王,厚脸皮什么事都好。
早恋都让他谈出广而告之的大架势。
他什么都不怕。
想着过去,纪沉落忍不住笑出声,问他:“我送你的娃娃,还在吗?”
这问题算突然,傅序颠咳嗽了几声,面上有些不自然,“在。”
“放在哪里?我要看你有没有保护好她。”纪沉落敏感,忍着笑要捉弄他,故意追问。
“你饿吗?先去店里打包几份人参鸡汤小笼包?”傅序颠生硬转移话题。
他随口一提,确实也饿了,纪沉落正好看路边,街角有他喜欢吃的炒栗子,“哎,等一下,我要买炒栗子,顺便打包一些豉汁排骨。”
枝城天气喜变,又下起了雨,傅序颠让她坐着,自己靠边停车,下车买。
纪沉落又想起一些想吃的,和傅序颠打电话, “再买一份白粥、糯米鸡、水牛奶菠萝包,都要一份就好了。”
她每样都喜欢尝味道,傅序颠每次都吃她吃不完的。
正报着菜名,纪沉落看见许衾知从另一家餐厅出来,没打伞,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同学多年不见,她变化很大,两个人算不上有什么交情,纪沉落没有上前打招呼,眼见她开着车走了。
纪沉落晚上东西吃得多,吃饱了之后,又拉着人去散步,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节奏和身边的退休老爷子老太太差不多。
散步了之后,纪沉落又饿了,两个人又去路边摊吃了夜宵,这散步算白散。
重新回到家,隔壁老爷子的家门大敞开着,照顾老爷子的保姆紧张的进进出出。
纪沉落和傅序颠没多说,跟着进了院子里,老爷子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保姆见了他们,面上挂了些笑,解释道:“老爷子无儿无女,我是他们家亲戚安排过来的,他现在记性也不好,刚才自己出门,差点回不来,幸亏是街坊邻居热心,把他送回来了,把我吓坏了,以后这大门可不敢再敞开了。”
纪沉落心头很难说是什么滋味,她亲身陪伴了家里四位老人的离世,短短几年,她也是经历过的。家里的老人没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折磨,但是弥留之际,也不太能认得她了。
外公临走前,只是看着她直喊落落,其实他已经认不清她了。
傅序颠看着她情绪起伏,牵着她往门外走,“让老爷子休息休息,明天再来看看。”
“谁来了?”老爷子醒了,半眯着眼问。
保姆加大嗓门,“隔壁的邻居小夫妻,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