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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娆恢复了理智,去洗漱护肤时才意识到, 唐知予最近回家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
她把头发用毛茸茸的发箍拢好,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边涂抹着睡眠面膜,一边询问端坐在客厅看财经报纸的男人。
“学长,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她娇声娇气的小甜嗓染上朦胧的倦意, 尾音拉得很长。
唐知予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 遮掩了几分清冷气息,比平常更显斯文。
男人没有抬头,继续看报:
“为什么这样说?”
他这话回得很自然, 就好似他俩是真夫妻一般。
宁娆莫名喜欢这样安详静谧的氛围, 甩掉拖鞋趴到沙发上, 托着小脸儿, 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以前回家的频率是两三个月一次, 从5月15那天,你突袭回家后,频率就变高了点。”
她细嫩白皙的手指轻晃,在空中划着弧,有理有据:“然后,现在这才十月中旬,你这个月就已经回来…第三次了吧!”
唐知予看报的手捏紧了几分,依旧没有抬眼,淡声道:“是吗?”
“是的呀~”宁娆答得干脆,嗓音清亮。
男人无心继续看报,喉结滚了滚,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
忽然听到她神秘兮兮地问:“学长,你该不会是——”
“?”
他倏然合上报纸,撩起眼皮凝视着她。
指尖被捏得泛了白,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小丫头。
宁娆漂亮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同情,说得小心翼翼,却又情真意切:
“不会是,破产了吧?”
“……?”
唐知予无力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又随意按开手边的iPad,任由屏幕映亮他深邃的眉眼。
微博推送弹出一个窗口:【震惊!这位身价不菲的小富婆竟然是寡……】
男人关掉iPad,收回目光。
低低地轻笑一声:“如果我破产了,那你怎么办?”
“改嫁呗~”宁娆晃着白嫩的脚丫笑,偷偷打量着他的表情变化。
唐知予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真?”
见他一如既往地淡定,宁娆噘起红唇,从沙发上撑着胳膊起身。
“当然是假的!”她赤脚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脚踝细瘦,轻盈地转着圈儿,
“咱俩毕竟名义上是夫妻,你要是有难,我怎么会不管呢?”
“我有预感,只要我能在观众前露面,就一定能火!以前没有机缘,但现在趋势好,说不定我以后能成为真正的小富婆呢~”她边说边畅想未来,两手合拢虔诚地搁在下颌处。
男人眼底漾起几分笑意:“嗯,你可以的。”
“所以,学长你没钱不要紧呀~”宁娆回过身,眼眸里闪动着希冀的滢光,
“到时候,我就包.养你呗!”
“咳……”唐知予被她这话惊得差点呛到。
男人握拳递到唇边,轻咳一声,喝了口清茶压惊:“好的,我期待。”
见他支持自己,宁娆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扬起下巴,笑得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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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娆的美梦还没做太久,就接连遭遇了两下“重击”。
先是拍吻戏时躲闪,不知为何,频频出戏。
被导演陈渊臭骂了一顿后,宁娆还在惆怅该怎么克服“不愿和男人亲近”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