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O是小猫咪[女A男O]——三尺闲
时间:2022-04-10 09:06:08

  陆宁砚又从家政机器人那里找到自己昨天晚上穿的西装外套,已经干洗好了。他记得很清楚,昨晚叶蝉见到他时,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匆匆收拾好后,他坐上自动悬浮车前往约好的餐厅地点。
  等到了餐厅包厢后,陆宁砚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发烧。
  因为一天都很头晕,陆宁砚就忽略了从昨晚开始便略微有灼烧感的腺体。
  到了现在,那种灼烧感愈演愈烈,陆宁砚只是稍稍一碰,便是惊人的刺痛。
  而随之而来的生理反应,让他不得不确信——
  他的发热期提前到来了。
 
 
第4章 
  叶蝉搬了一天的家。
  她雇了一架货运飞行器帮忙运行李,虽然她从R星随身带回的东西不多,但在星际运输过来的大件行李刚好今天到了,于是工程量骤然变大。
  她租的房子是一所高档公寓的一层,带有宽阔的庭院和悬浮车地下车库。但因为车位有限,而且不远处就是俱乐部,于是叶蝉干脆只留下一辆车日常开,将自己的其他几辆改装车都送去俱乐部。
  还好当时给改装车也设定了自动驾驶系统,只需要遥控它们开去俱乐部就好,不用自己动手。
  等将行李都安置完毕,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和陆宁砚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叶蝉忙得灰头土脸的,还是匆忙洗了个澡,眼看快迟到了,她就在悬浮车自动驾驶去餐厅的过程中换了件衣服。
  这是四年来,她和陆宁砚第一次单独见面。
  不同于上次在比赛场地上,以及在KTV中,这次是他们二人单独的会面。
  叶蝉在来之前,其实在心中排演过很多次见面的场景。
  但没有想过,她打开包厢门的一刻,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
  陆宁砚有些神志不清。
  后颈处的滚烫逐渐蔓延到全身,而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渴望那个人的气息。
  这是生理反应,他完全无能为力。
  陆宁砚知道,自己现在该叫外面的服务生帮忙,替他买抑制剂来,或是将他送去医院。
  可他此刻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
  而且,私心里,陆宁砚并不愿意除了叶蝉之外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
  他无力地从椅子上滑落,一只手攥着椅背的边缘,尽力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可那股浓烈的渴望让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恍惚间,陆宁砚好像看见了那个女子。
  她身材纤瘦而挺拔,一双眼睛沉静,仿佛装不下任何人。但在看向他的时候,却会显露出一丝与众不同的温柔。
  他好想她。
  “阿蝉……”陆宁砚忍不住伸出手,开口唤她。
  他此刻眼前一片模糊,她的身影在光斑间晃动,这也许又是他的一场梦吧?
  “陆宁砚?”
  “你怎么了?”
  梦境里,也会有她这样清晰的声音吗?
  叶蝉一进门,便嗅见包厢内不同寻常的柠檬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像是有人用柠檬在屋内打了一架一般。
  下一秒,瘫倒在椅旁的青年就吸引了她的视线。
  “陆宁砚……”她忙支起他的身体,手不经意碰到了他的脸颊。
  好烫。
  发烧引起的发热期过敏,而且症状很严重。
  四年前她陪伴了他很久,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陆宁砚此时的病因。
  陆宁砚显然很痛苦,他双眸水润,脸颊发红,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他似乎意识已经不太清晰,触碰到来到他身边的叶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捏着她的衣袖,本能地蹭着她身上的信息素气息。
  “别怕。”叶蝉当机立断,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以一种温和而不动声色的方式抚慰他。
  陆宁砚感受到熟悉的薄荷香气,腺体处接触到空气中冰冰凉凉的信息素,慢慢缓解了一些红肿。
  叶蝉看他平静了一些,便出门找服务员求助,帮她买抑制剂。
  服务员小姐姐很麻利,很快从附近的便利店买回来,但却只有口服的药片,没有注射式针管。
  这种糖片似的口服抑制剂,起不了多大作用,是给刚分化的小O或者普通发热期omega用的。
  果然,吃下药片后,陆宁砚还是没有好转。反而因为有了些意识,拽着叶蝉的劲道更大了。
  叶蝉很担忧陆宁砚,这时候也没有反抗,反而将他拢在怀里,查看他的腺体情况。
  已经肿了一大片,红通通的,看着实在是严重。
  叶蝉心里清楚,这样的情况,即使去了医院,注射型抑制剂恐怕也没法完全缓解他的发热。
  陆宁砚需要被标记。
  出于旧相识的立场,她帮他一把完全没有问题,可是……陆宁砚会愿意让她标记吗?
  要是他已经有了伴侣,她还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这罪过就大了。
  而且,叶蝉想起她回来后他的种种反应,猜测:陆宁砚现在大概对她怀有不轻的敌意。
  “呜……”陆宁砚难受地在她的颈间轻蹭,他动作幅度不大,像是怕惊扰了她,只是隐忍地汲取着叶蝉的气息。
  “阿蝉……阿蝉……”他喃喃道,一遍又一遍失神地低喊着她的名字。
  叶蝉:“……”
  他喊的阿蝉,是她吗?
  那么……应该是不抗拒她的意思吧。
  “我在。”叶蝉轻声在他耳边说,抚着他的背脊,让陆宁砚躺在地毯上。
  她俯身覆上他颈后的腺体,薄荷气味的信息素缓缓注入,给陆宁砚的身体包裹上一层镇静。
  他听见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气息,这就安心了下来。
  陆宁砚闷哼一声,顺从地承受着她信息素的侵犯,只是手紧紧地握住叶蝉的手腕。
  发热期过敏很痛苦的,叶蝉想。
  明明……四年前陪他去医院复查过,症状不是已经缓解了吗?
  那这四年,陆宁砚是怎么过来的?
  心尖泛上名为心疼的情绪,叶蝉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是很烫……
  “……陆宁砚?”叶蝉唤他,“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回去?
  不要回去。
  想要阿蝉。
  陆宁砚还是不太清醒,但他更紧地抱住了叶蝉,表达着他的抗拒。
  “诶?不想回去吗……”
  陆宁砚还是没松开。
  叶蝉有些无奈,没有想到人前高岭之花一般的陆宁砚,现在会像只黏人的小猫咪一样缠着她。
  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不想走呢?
  “那我,把你带回我家,先休息,可以吗?”
  她征询着陆宁砚的意见。
  叶蝉见这回他没有反抗,于是便将他扶起来往外走。
  她身量在Alpha中并不算高,甚至低于平均身高不少,但她却很轻巧地将陆宁砚撑了起来,让他的重量靠在自己的肩上。
  叶蝉带着他上了悬浮车,目的地是自己的新家。
  到家时,时间接近傍晚六点。
  叶蝉的屋子还没收拾好,行李乱七八糟的堆着,家里只收拾出来了一张床,就把陆宁砚给放了上去。
  又将卧室的窗户打开,放进来一点新鲜空气。
  “脏……”陆宁砚迷茫地喃喃道。
  叶蝉:?
  自己都好心把他带回家了,还敢嫌她的床脏?
  然而下一秒,陆宁砚就开始扒自己衣服,把西装外套和裤子都脱了才乖乖上床。
  叶蝉:噢,原来是嫌他自己脏。
  陆宁砚皮肤很白,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身高腿长,占了一整张床,叶蝉看着他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衬衫,红着脸翻出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
  现在刚好是晚餐时间,叶蝉家里只有几瓶备用的营养液,自己喝了一瓶,又给陆宁砚喂了一点。
  刚刚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陆宁砚却还是没能恢复正常。
  虽然她也能做更深入的标记……但叶蝉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更进一步了,只好先将他安顿下来,接着用光脑网购抑制剂。
  她点开购物页面,手却忽然被拉住。
  陆宁砚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漂亮的眼睛里水雾一片,握着她的手很坚定。
  “想要……阿蝉。”
  作者有话说:
  阿蝉,你要老婆不要?
 
 
第5章 
  叶蝉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蛊吧。
  “你确定吗?”叶蝉抚摸着陆宁砚的腺体,为他注入信息素,让他的神智清明一些。
  这样的方式,确实比等抑制剂快递过来要快一些。而且,四年前帮他标记的时候,倒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但……
  “嗯。”陆宁砚回答。
  ……
  叶蝉帮陆宁砚清理完后,自己也累得够呛。
  陆宁砚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刚刚全身几乎湿透,乖巧地被她抱去浴室,出来后就昏睡了过去。
  虽然现在离睡觉时间还很早,但叶蝉今天本就收拾了一天,临到晚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和陆宁砚挤在同一张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的柠檬香气让她觉得很安心。
  叶蝉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陆宁砚还是四年前那个杀马特少年的模样,他明明生了一副模特身材,面容更是精致,却天天顶着一头乱发逃课打游戏喝酒。
  学校里的人都传言,他是陆家的不受宠的公子,手里握着大把票子,却没有实权。
  陆宁砚也就和宋河走得近些,别的人见了他都要绕弯。
  叶蝉当时每天忙着上课,下课还要去跑比赛打零工,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左耳进右耳出。
  后来她把少年带回家,才发现他其实很乖巧,头发洗了之后软软地垂下,看上去就是个清俊的小少爷。
  他嘴上嫌弃她那时的出租屋又小又破,却会在她出门练车时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嘴上抱怨她啰嗦,却听话地没有再去喝酒。
  只是……忆起陆宁砚,叶蝉便不免在梦中回想起与他相识不久的那天。
  她厨艺不精,知道少年吃不惯她做的饭,于是在某家他曾提起过的餐厅打包了餐食。花了半个月的工资,叶蝉倒不是很心疼。
  却在楼梯口,听见陆宁砚正在送别他的父亲。
  “你还要闹多久的脾气?你母亲是去世了,但只要你服个软,照样还能进我陆家的门,何必委屈自己住在这小破房子里。”
  陆宁砚冷冷作答:“我就算住在这破地方,也不可能和你回去。”
  对面那人被他气得半死,“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那个穷鬼女A!”
  “这您放心,”陆宁砚轻笑,“她这样的我倒还看不上,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
  “呵呵,什么利益关系?让你陆大少爷能忍受这种环境?”
  “这您就没必要知道了。”
  叶蝉站在楼梯口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陆父下楼前离开了这里——她自己的家。叶蝉坐悬浮车去了赛场,一场比赛结束后,饭菜也凉了。
  她没有胃口吃,只是,心里原有的那点悸动在慢慢消退。
  叶蝉拼了命地比赛,到后来她离开之前,将陆宁砚曾经为她提供的经费尽数还给了他。
  陆宁砚平时还是那副傲娇少爷的模样,也仍然让叶蝉觉得他可爱。
  可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天,以及刺痛她的那几句话。
  叶蝉感性地想,陆宁砚平时不是这样的,那时或许只是面对他父亲时故意说的气话。可理智却告诉她,陆宁砚其实说得一点没错。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
  也许是这样的梦太让她想逃避,不久后,叶蝉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在撸猫。
  叶蝉:“……”
  她是不是对猫咪太饥.渴了,竟然能在梦里干这种事。
  但是猫猫真的好好撸啊,软软的毛绒绒的,贴着她的肌肤蹭蹭,她给它顺顺毛,它便得寸进尺地爬到她的后颈处舔她的腺体。
  这里不能舔啦。
  清新的薄荷信息素泄出,叶蝉把猫子抓下来,揉进怀抱里摸。
  直到醒来时,叶蝉还怅然若失。
  梦境里和她贴贴的猫子,怎么就没了呢?
  叶蝉回味着猫猫柔软的皮毛和乖巧的叫声,心想,不能再等了,今天她就要去猫舍搞一只回来!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这才想起——昨天,她好像不是一个人入睡的。
  陆宁砚呢?
  叶蝉瞬间清醒了,房间门是开着的,陆宁砚昨天脱下的西装还在地上,白衬衫在床脚,而床上没有他的身影。她赤着脚下床又去其他房间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他大概走了。
  叶蝉打开光脑,查看自己昨晚买抑制剂的订单,上面显示已签收,而家门口并没有包裹。
  大概是陆宁砚自己网购了衣服,又打了抑制剂,然后离开了吧。
  她瞄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
  他可能是出门上班去了,或者回家了。
  他的发热症状应该已经缓解了,但不知道发烧有没有好一些。
  只是……为什么不给她留下个信息呢?就这么一走了之。
  可能是昨天上半夜的梦境作祟,叶蝉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工具人。
  但终究是四年过去了,叶蝉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再纠结那么久前的事情。
  回到房间,她发现昨晚打开透气的窗户没关,走上前,身后却传来一声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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