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礼默了一瞬, 还没开口,她便自己否定了:“应该不可能。”
他顿了一下,沉缓出声:“为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宋音顿了顿。
因为她记得那个假面舞会, 是圣诞节,在纽约。傅时礼读书是在波士顿, 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兴师动众的从波士顿跑去纽约参加一个什么留学生举办的假面舞会。
最重要的一点是,算起来,那一年, 傅时礼已经毕业回国了。
不是他, 就还, 挺可惜的。
宋音瘪瘪嘴角, 嘀咕:“还不是因为你太老了。”
傅时礼:“……?”
“什么?”
他的指尖落在她后颈,顺着她的脊骨一节一节的缓缓下滑,语气沉缓而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转而又用唇很轻的碰了碰她微微干燥的唇,
宋音瑟缩了一下,睫毛轻颤着, “我又伤又病的, 你居然还有这种丧心病狂的想法!”
他没说话,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你不老。”宋音能屈能伸,立马蹭进他颈窝撒娇。
傅时礼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 睡吧。”
“……可是我还不太困。”
“想喝水吗?”他问。
隔了几秒, 怀里的人没应声, 只有平缓而均匀的呼吸声。
傅时礼垂眸一看, 她睡着了。
“……”
他轻笑,轻轻拨拢了下她的头发,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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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音又是被傅时礼抱起来喂水给弄醒的。
烧还没有全退,她头晕得厉害,也不像昨晚那样有心思和他闹腾了,让喝水,就很乖地喝水。
喝下去大半杯,宋音枕在傅时礼腿上,咕咕哝哝的问他,几点了。
傅时礼说,九点多。
宋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半分钟后。她蓦地睁开眼睛,“我们还在这儿,回国的航班该起飞了吧?”
傅时礼轻抚她额边的发丝,“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回去。”
“你也不回,在这里陪我吗?”她看着他,有几分眼巴巴的意思。
傅时礼轻牵了下唇角,反问她:“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吗?”
或许是生病让人意志薄弱,宋音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流露的情绪也丝毫未加掩饰。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像撒娇的小奶猫,心情很好:“飞机都飞走了,你回不去啦,就只能留下来陪我了。”
他轻笑,逗她:“机票可以再订。”
“哼。”她嘴角向下抿着,把他的手往旁边一丢,不开心了。
傅时礼忍俊不禁,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笑意低沉:“我知道答案了。”
宋音轻瘪着唇角,不说话。
他笑出沉沉一声,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语气轻哄:“我要是真想走,现在就不会还在这里了。”
她没说话,只“哼”了一声。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透着傲娇的撒娇意味。傅时礼弯唇轻笑。
宋音瞥他一眼,“手机拿给我。”
递过去手机,他转而问她饿不饿。
宋音说,没胃口。
“吃一点,吃了东西,才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