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要去了！不去山海，她怎么去找窦俊。打电话？万一人家把她拉黑，岂不是抓瞎？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你就活命，不杀人，你只有三个月可活，怎么选？
第53章 助理
这一天肖黎背了个小书包，肖潇把她送到了大门口，依旧不放心：“别逞强，跟着你单阿姨。”
肖黎：“知道。”
这几天的山海人事部有点忙，随着各个高校暑假陆陆续续的开始，一年一度的实习生又开始前来报到。
人事专员忙着收集资料，办理临时员工卡，还要给食堂报备新增吃饭人数。
当初孔文从东华大学毕业，一直维持着与学校的良好关系。
每一年，东华大学的老师都会有一定机会推荐学生前来实习，再由山海人事部进行筛选，大多数，植物系与文科系的学生比较容易被选中。
看着眼前运动鞋、牛仔裤背着双肩包的肖黎，张豆豆从一堆文件里抬头：“实习生报道吗？资料都带来了吗？资料放下，去休息区坐会，叫到了会有人带你去的。”
肖黎一愣，单珊没说要资料啊：“不好意思，是要准备什么资料？”
张豆豆也愣了，哪个学校的学生，这么不懂事：“你没收到短信吗？学生证复印件、一寸照、身份证复印件？你哪个学校的？”
“额，市一中？”肖黎有些不确定，毕竟大学志愿刚填报完，还没法厚着脸皮说自己是东华大学的。
张豆豆过来一会才想起来，那不是高中吗？难怪看上去这么嫩，还以为她天生丽质呢！
“你也是来实习的？高中毕业了吗？”
“呀，肖黎，你已经来了。”一个热情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肖黎的回话，“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肖黎回头，是单珊的助理，有琴尔。复姓有琴，一个很古老的姓氏，单名一个尔字。
肖黎有时候都怀疑单珊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人，原谅她孤陋寡闻，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笑了。
“有琴阿姨。”肖黎开口叫人。
“我不是给你发短信，让你到了给我打电话么？”有琴尔说话，看旁边张豆豆的名牌，“豆豆是吧，你等下帮肖黎办下实习生入职手续。要签字的你拿来单总办公室就好。”
“知道了，有琴姐。”张豆豆认真应下。虽然有琴尔不认识她，但是她认识有琴尔啊。整个公司里，谁不知道一个谷梁生，一个有琴尔。
大家甚至都猜测总经理和副总是不是相互较劲。一个助理的名字就已经很奇怪了，另一个的名字更奇怪。
单珊看到肖潇很高兴：“先做会，无聊了就看看电视，我这边忙完了就带你去吃饭。有琴，给她拿点饮料。”
有琴很识趣的就下去了，肖黎反倒有些坐立不安。
以往自己是来做客，自然怎么都无所谓，现在顶着一个实习的名头，再让自己这么喝着饮料刷手机，肖黎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单珊忙完一阵，看到肖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解：“怎么了？饿了？走，我带你去吃饭，可不能把你给饿坏了。”
坐在食堂里，肖黎有些吞吞吐吐：“单阿姨，我来实习，那我干什么？每天坐着玩手机不大好吧？”
“放心，你实习部门不是我这里。”单珊咽下嘴里的鱼肉，“你的编制在窦总那里，他最近不在公司。所以我说你先在我这里呆两天，等下吃完饭带你先去楼上熟悉一下环境。”
肖黎一听顿时放心了，又担心单珊乱想：“单阿姨，窦总那边，我……”
“我知道他喊你来干嘛。”单珊看看周围，脸色回到严肃，“肖黎，我知道你一直都能看到那些东西。但是你不能只看到，你要能学会用它们。窦俊都会教你，你要好好听他，把他当成你半个师傅就好。”
“如果，如果说中间，窦俊说了什么，不要太激动，好吗？”单珊委婉的打着预防针。
肖黎已经惊呆了，她不知道是先应下还是应该先否认自己一直都能看到鬼：“单阿姨……”
“先吃饭，我等下还有个会呢！”单珊不给她提问的时间，催促着。
吃过饭，单珊直接带她去了山海办公大楼顶楼：“这个电梯只有几个人能用，要刷卡才能用，我到时候给你一张，省的你坐普通电梯到一半还得爬楼梯。”
单珊带着肖黎逛起了顶楼：“这里一整层都是窦总的，办公室，里面是生活区，那里是会客区。这几天他出去办事了，顺利的话就一个星期，慢的话，半个月也该回来了。”
谷梁生在一边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不是那个，窦总看上的女高中生吗？为什么她会跟单珊副总一起来顶楼。
等等，窦总什么时候出去的？他这个助理怎么不知道！
“那个，单总……”谷梁生不得不开口询问，“单总，窦总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去哪了？”
“哦，梁生啊……”单珊笑眯眯的，“我也不知道窦总去哪了。按理说，你是助理，他没跟你交代吗？”
谷梁生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哪知道，我以为他又去闭关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单总，我复姓谷梁，单名一个生。”
“我知道啊，只是梁生听上去好听一点啊。”单珊不为所动，顺便介绍了一波肖黎，“这是肖黎，是我好朋友的女儿，等窦总回来了，她来这里实习几天。”
谷梁生面上应是，心里已经是咆哮帝了。
你这是羊入虎口啊！窦总看上这小姑娘都三年了！
不对，谷梁生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他们俩人的协定呢？单珊提供窦总日思夜想的小姑娘来换取自己地位的稳定？
阴谋论的谷梁生觉得自己真相了，看向肖黎的眼神特温柔：“我叫谷梁生，有什么问题找我就好。”
肖黎呵呵笑着，心里只觉得谷梁生看人怎么这么渗人，就跟叶勤学看他的猎物一毛一样的。
窦俊出去了10天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10天里，他一无所获，除了知道叶勤学身后那个人的反应迅速，下手不拖延。
谷梁生看到他来上班，激动的不行：“窦总，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窦俊不解，有急事怎么不打电话。
“没事没事……”谷梁生赶紧解释，“就是，窦总，您下次出门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我好帮您订酒店机票啊。”
也显得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啊。
“行了，少啰嗦。”窦俊白跑了十天，心气有些不顺，忍不住在话里带了出来。
“还有窦总，单总那，说是有个我们这的实习生，您看？”谷梁生赶紧夹紧尾巴做人。
窦俊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个学生，想起她那天晚上瞪大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微翘：“等下吃过饭，你去把人带上来吧。我休息一下。”
一直在观察窦俊表情的谷梁生看到这里，不断在内心哀叹，完了，完了，窦总肯定是看上那个孩子了，光提起脸上就笑的这么风骚。
哎，万一到时候有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自己是应该勇敢站出来阻止还是……
“我们窦总呢，脾气挺好的，大部分时候，我那里都没什么事，就是收发一下文件，打印文件，安排窦总的行程。到时候我会慢慢教你的。没事你也可以看看书。”谷梁生在电梯里跟肖黎慢慢交代，“打印机你会用吧？”
肖黎点点头：“有琴阿姨让人教我了。”
窦俊打了个坐，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灵敏的听力已经听到了办公室外电梯门开的声音。
他起身走出卧室，穿过办公室，打开门招呼肖黎：“来了，进来吧！”
肖黎看看他，脚下不停就走了进去，看的谷梁生一阵着急，姑娘喂，你别走那么快啊！
想了想，谷梁生也跟着进了办公室：“窦总，要喝点什么？”
“你给肖黎拿点饮料什么的，再拿点零食。”窦俊想了想，看向肖黎，“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卤味？薯片？”
肖黎：ORZ……为什么都喜欢问我喝什么，吃什么？她又不是来做客的。
“我都行……”客气而羞涩的微笑。
谷梁生进出了两趟才把东西都搬进来，临走的时候，他笑眯眯的跟肖黎说话：“我就在外面，需要什么，你叫一声我就进来了。”
语气满含深意，可惜两人谁都没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夺命
肖黎和窦俊坐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窦俊败下阵来。
“咳，这些天我有点事情，所以没给你打电话。”他想了想，还是以最近的事情为切入点，“叶勤学的事，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我知道，还有阿彩，那只鬼奴。”知道了眼前的人跟自己是差不多的人，肖黎说话放下了戒备。
窦俊顿了一下，点点头：“鬼奴也是一部分，但是，最重要的是，叶勤学是怎么学会的。你从小就能看见鬼，那你知道怎么炼制鬼奴吗？”
肖黎摇摇头，在她没有真气以前，她还被他们捉弄过不少次。
“你看，你一个从小能见鬼的人都不会这种阴损的办法。据我所知，叶勤学可是一个普通人。”窦俊循循善诱，鼓励的看着肖黎。
“你是说，有人教会了叶勤学怎么炼制鬼奴，方便他杀人？”肖黎顺着窦俊的话往下猜测，“谁会这么变态！”
“当然是有好处了。”说话间窦俊递给她一张诊断书，“看看。”
肖黎再怎么样，也看的懂上面的诊断：“骨髓癌？叶勤学的？哪家医院治好了他？他就应该去死。”
语气愤恨……
窦俊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这么生气。现在还没有哪个医院敢说自己能治愈已经是晚期的骨髓癌。叶勤学不是被医院治好的。准确的说，他的病，其实没有被治好过。”
肖黎觉得自己迷糊了，半歪着脑袋，眉毛开始皱起，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大够用了。
窦俊沉思一会，慢慢开口：“这个的起源，有点早。女娲娘娘抟土造人后，人族开始兴盛。”
肖黎眨眨眼：女娲娘娘？
好吧，这个，确实有点早了。
“我等下再跟你解释这个……”窦俊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有些不能接受，“人类又聪明，又勤快，但是他们有一个缺陷，寿命不长。比起巫族与龙族他们动辄几百上千年的寿命，人族的寿命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后来，人族跟其他族学会了修炼，寿命开始延长。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修炼，有人就从巫族学了一个办法。夺命！”
肖黎安静的听着，有种想拿笔记本把这些记下来的冲动。
“夺命呢，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找个人，作为被献祭者，扎个草人，写上他的生辰八字，把你和他的心头血都滴到草人身上，心头血滴上的一刻钟内，你就要亲自动手杀了对方，以此瞒天过海，骗过天道。”
窦俊声音平静，好像只是讲一个道听途说的事宜，“这样，天道就会认为这两人其实是一人，就会把献祭者剩余的大部分生命都叠加到另一人身上。一开始这个方法叫做借命，可惜，大部分献祭者都不愿借，所以，后来就改成叫夺命了。”
“天道真的存在？还这么好骗？”肖黎怎么平时看小说什么的，天道永远都是那么霸气外露，天下的事都尽在掌握之中呢？
窦俊忍不住笑：“鸿蒙初开，天道也不过懵懵懂懂一个意识，地府尚未成立，秩序都几乎不存在。但是现在的天道，不要随意挑战，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等等，既然天道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么好骗了，那叶勤学是怎么成功的？”肖黎很快就抓住了漏洞。
“这个呢，要从女娲娘娘发现人族自相残杀之后开始说起了。娘娘当时很是生气，也很伤心。在她看来，人族都是她的后人，怎么能做出兄弟姐妹相残的事。女娲娘娘不高兴，伏羲大人自然也不高兴。”
窦俊忽然想起孔文和蓐收两人，也是这么的恩爱，“伏羲大人出手，帮着天道建立了秩序，地府也被划分出来，生死簿初见端倪。”
“可惜，天道有伏羲大人的帮助，依旧有些力不从心，人族很快就发现。如果他们不那么贪心，损失一些被献祭者的生命作为献给天道的礼物，他们还是可以继续夺命。”
窦俊继续往下说，“所以你看夏商朝也好，甚至夏之前也好，人们都喜欢人牲，并不是说他们真的粗野，也不是他们不知道献祭同族的不对。
只不过说，没有人可以抵挡延长寿命的诱惑。而且，大部分的人牲，都是战败的俘虏，不是同族，他们更加心安理得。”
“那周朝？”肖黎不解，既然人牲这么好，周朝为什么废止。
“周朝废止人牲，自然是因为天道不接受了。”窦俊冲她眨眨眼，很是好玩，商朝末期，天道终于将规则理清，自然拒绝人牲。
可惜商朝的王却总以为是献祭的人牲质量和数量不够，完全不顾天道的示意。正好商纣王惹怒了女娲娘娘，有苏氏妲己自告奋勇。天道顺水推舟，让苏妲己有了心魔……”
“轰！”
一个巨雷就在两人的窗外响起，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咳……”窦俊清清嗓子，赶紧补救，“当然了，这都是个人猜测，也可能是苏妲己自己修炼不当的缘故。”
说罢，他看看门口，深怕单珊突然出现。
肖黎跟着他望过去，不解：“你在等人吗？”
“没有没有，我们接着说。”窦俊摆摆手，“周顺势灭了商，自然也废止了人牲。即便如此，天道也没法彻底禁止人牲。只能制定越来越严苛的规则来让人望而生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