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瑶定了定心,“是谢世子不小心砸死了他。”
谢珵听着时锦瑶的话心中一阵好笑,他就是故意砸死司钧的,他想弄死司钧不是一日两日了,恰好教坊司是他的地盘,弄死司钧解了心头恨,顺带做个顺水人情,别让这个小梅花鹿惦记司府的人。
司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着崇安帝给司钧做主,谢珵抽了抽唇角,不知道司老爷子腿疼不疼,他听着是挺疼的。
“国舅爷还是起来吧,要是皇上做不了主,你岂不是白跪了。”谢珵吊儿郎当说着,崇安帝气的不轻,他鼻翼翕动瞪了眼谢珵,并未言语,算是默许了谢珵的做法。
司霄见崇安帝都不说话,只能将希望放在司皇后身上,司皇后还未开口,谢珵就说道:“等本世子找到证据,你们再来喊冤。”
崇安帝顺着台阶往下走,“朕给你七日,若是你没有找到证据,朕便依照律法处置你。”
崇安帝都这样说了,司霄和司皇后自然不敢反对,一切就等七日后找谢珵算账。
谢珵带着时锦瑶正准备往外走,司皇后突然说了声:“慢着。”
她看向崇安帝,“皇上,谢世子处处维护这姑娘,不如让这姑娘留在宫里,以免二人串供。”
谢珵睨了眼司皇后,心中腹诽:“真是丑人多作怪,谁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他看了眼身旁的时锦瑶,这个不谙世事的小梅花鹿若是留在宫里,到不了一天什么都撂了,不出三天就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了,他才舍不得呢。
“瑶瑶,这几日你安心留在崇德殿当差,过些日子我来接你。”
言毕,谢珵看向崇安帝,“舅舅可曾愿意多养个端茶送水的人?”
崇安帝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话都让你说完了,朕还能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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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外,司霄满身戾气地看向谢珵,“这次我一定要把你谢家从门阀中拉下来。”
谢珵笑的云淡风轻,恰如他本人一般,全不在意,“那国舅爷可别让我失望呀,你要是没把谢家搞垮,我祖父都看不起你。”
谢珵大笑两声摇着扇子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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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皇宫,谢珵敛起笑意吩咐广飞:“去将司钧曾经祸害过的人都找出来,被她弄死的歌姬报上名字,顺便去京兆尹那边找相关的消息。”
兰陵城的人口信息在京兆尹那里都有记录,在那里多少能打听出来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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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要查司钧的事情不到半日功夫整个兰陵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走在大街上都能听见百姓连声叫好的声音,这怕是谢珵做纨绔以来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了。
酒楼
宋扬临窗而坐,浅笑道:“你竟失手做了件让百姓高兴的事情,真是可喜可贺,可塑之才。”
谢珵没形象的单手支颐,“少跟我吹捧,今日叫我出来做什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瞧瞧风流成性的谢世子查的如何了。”
谢珵不屑一声,“本世子这些日子忙着呢,可没空跟你喝酒。”
“也是,谢世子喝的都是花酒,我可不敢喝。”
宋扬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谢珵给了他一记刀子眼,自从有了时锦瑶,谢珵可是再没四处喝花酒了呢。
“哎,我不说了,你先坐下,小小年纪这么大气性做什么。”宋扬扶着谢珵坐下,朝着对面的茶楼努努嘴,“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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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
林川匆忙走来,“主子,谢世子这两天一直在打听跟小公子有关的消息,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放点消息出去?”
司以然摩挲着茶盏,昨日他上值,并未跟着司霄入宫,宫里的消息他只知道一星半点,司钧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他的,况且司钧那样的人也不值得人怜悯。
“放,全都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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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和宋扬看着茶楼,二人隐约听到点什么,却又不是太清楚。
他记得那日有个孩子撞了他,他才知道教坊司的事情,莫不是这事情也是司以然做的?
正当谢珵出神之际,宋扬无意说了句:“这小国舅对你的事情还挺上心的啊。”
谢珵淡漠地看了眼宋扬并未言语,深宅大院中谁家没那么点子事情,司钧虽是庶出,也足以影响到司以然的地位,司以然明面上是帮他,实则是帮他自己,这一点谢珵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宋扬回头看向谢珵,“我觉得这个小国舅还不错,要不你时常去他身边走走,将他拉拢过来,反正你二人都号称‘兰陵四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