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沈时舟再问。
“要、要。”金荷哪里还敢拒绝。她算看出来了,沈世子就是纨绔败家子。千两的琴说砸就砸,二千两的鱼死了也就皱一下眉头,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接了琴,金荷又犯愁了,若是一把普通琴还好说,就说自己买的,可这把好贵的,被继母看见了怎么解释?说谎是圆不过去的。
沈时舟,“不如放在我这,你随时可以过来弹奏。”
这个提议很符合金荷的心意,反正琴是不能带回家的,别让他发疯把琴砸了就好,至于弹不弹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见她应下来,沈时舟满意地点点头,拿了一块桌上的花糕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但一想到今日之事心情瞬间不好了,“继母苛责你?”
“没有啊。”金荷不懂他的意思,“为何这么问?”难道是外面又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若非如此,你怎会去郊外采花?哪个官家小姐需要做这些。”
金荷腹诽我这个官家小姐还得给您打扫房间、准备饭食呢,哼!
“赵氏待我很好。”她把采花做糕哄弟弟妹妹的事讲给他。
闻言沈世子心情稍稍好了些,但还是不舒服,他不悦道:“花没了便没了,糕点去外面买就是,小孩子能吃出什么好。”说着他又将一块花糕放进嘴里。这么一会儿功夫沈世子已经将一盘花糕吃了大半。
第18章 柔弱 一夜未见世子殿下怎么变柔弱了?……
对于沈世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金荷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沉默应对。
见她这般乖巧沈时舟很是满意,“今后不要一个人出城,若想去哪儿与我说。京城浪荡公子不在少数,遇见了吃亏的是你。”
这话像是亲人的叮嘱,金荷心头一热,感激地说:“多谢世子!”
夜已深,金荷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您早些休息。”
“嗯!”沈时舟点头,也不忘提醒她,“记得明日过来准备饭食。”
金荷:“……”刚刚那点感动瞬间荡然无存,她走了几步实在没忍住转过身道:“厨房什么都没有。”巧妇也得有柴米油盐才能做出饭呢,世子爷!
沈时舟恍然,这才想起做饭需要锅碗瓢盆,更要米面粮油,“明日就有了,你来便好。”
当天夜里隔壁忙到半夜三更,丁兆很纳闷,世子为何突然让他置办锅碗瓢盆、米面粮油还有肉和菜?世子想自己做饭?还是请了下人?可这院中除了他们似乎没有别人。
他左看右找,赵鸿宝问他:“找什么呢?”
丁兆顺口秃噜一句,“田螺姑娘”
赵鸿宝一脸高深莫测,挤眉弄眼低声说:“在隔壁!”他今日主动请缨来做搬运的体力活,就想探个究竟,现在看与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看这菜园子拾掇的多好,之前还是杂草满院,他要清理世子说不用便放着没管。出门半月小白菜都长出来了,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啊!若两人成事,他算不算是媒人?
“隔壁?”丁兆一头雾水,赵鸿宝把人拉走,“走,我详细跟你说。”
一夜过去,早膳后赵氏去送一双儿女上学院,金荷则在屋中发愁,真的要过去给那人做饭吗?她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总往一个男人院里去算怎么回事。
之前是因为饭粒她不得不去,现在,哎,金荷垂头丧气,现在是因为欠债啊!若是不去,除非还了他银子,就凭沈时舟让她签契约的劲儿,不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金荷再次叹气,她把小猫举到眼前恶狠狠道:“上辈子我跟你有仇是吧?夺妻之恨?还是杀家之仇?这么害我。”
“喵~”饭粒用小爪子支着金荷的下巴,脑袋看向山雀球球的鸟窝。球球经过一夜的修养,精神好了很多,叫声也有力气了。
“姑娘!”春巧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食盒,“这里面有馒头、米粥和小菜,姑娘带到隔壁。”
“你怎么弄来的?”昨晚回来金荷把沈时舟的要求跟春巧说了,这丫头比她都上心。
“我说您没吃饱,跟厨房赵大娘又要了些吃食。”春巧狡黠一笑,“放心,我说姑娘容易害羞,叫她不要声张,赵大娘人可好了呢,我跟她商量好了,每日给您留饭菜,然后我偷偷给您拿过来。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做了。”
金荷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何况咱家的饭菜那人不一定爱吃。”赵大娘也一定会认为她是个饭桶。“我先送过去,有事叫我。”
“姑娘放心,有我在呢。”小丫头两手握拳给她打气,“姑娘,加油!”
怕饭粒跑出来伤到球球,金荷决定带它祸害隔壁去。说起来只有那次饭粒逃出笼子,之后一次都没有过,甚是奇怪。
怕球球乱飞再伤了断腿,金荷便把它连同鸟窝一起放进笼子里。如此,既不怕它乱飞也不怕饭粒咬它了。
金荷攀上墙头见隔壁房门关着,是还没有起床吗?她翻过去,把饭粒放到地上,又从春巧手里接过食盒。
沈世子早晨醒来便在房中等,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隔壁有了动静。他从窗户缝看见人进了院,赶忙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