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雍:“你不要总看侯府的富贵和权势,正因为他们有权有势才是我们不能招惹的,金荷嫁过去无依无靠就任由人家磋磨。”
他又对金荷说:“沈时舟不可能时时守着你,若那两兄弟对你起了歹意,你如何招架的住?我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这心便揪着疼,咱们家没权没势,但是,金荷,人即便在卑微也要有自己的骨气。”
金荷抿着嘴没有说话,眼泪却悄悄滑落。
“你桑叔叔的外甥今年二十有二,举人出身,现在外地做县令,我觉得人挺合适,不如……”
“父亲!”金荷抹了一下眼睛,“我不嫁了,等您好了我就回师傅那里去。”说完她跑出房间。
赵氏:“即便不嫁沈世子,也还有别人,至于把金荷嫁到外地嘛。”
“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金荷还怎么在京城待。”叶成雍无力地靠在床头,他的女儿怎么就这么不顺,小时候死里逃生,长大了婚事一波三折。
第43章 又打 父不慈子不孝
叶父既不想金荷受苦, 也不舍得她难过,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干脆把她嫁得远些, 断了女儿的念想,时间久了就逐渐忘了, 但女儿……哎!
赵氏也叹气,大喜大悲的走过一回,她倒是看开了许多,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强。“沈世子可惜了!”
此时沈世子正坐在墙上, 昨夜金荷没有回小院, 今早他就时不时地上墙头坐着, 春巧偶尔路过都不敢抬头看他那张黑脸。
等啊等,终于等到哭着跑回来的金荷, 沈时舟立刻翻身跳进小院, 将要跑进房内的人拦住,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金荷满脸泪水, 咬着嘴唇看他,想说些狠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干脆扭头回了房间。
沈时舟看春巧,小丫头立刻就明白了,“我、我去守门。”
看着趴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沈时舟将人扶起来,让她面对自己,“你父亲骂你了?”
金荷摇头。
“那他骂我了?”
金荷瞪他。
“那就是他不同意咱俩的婚事。”从叶成雍昨夜对他的态度, 反对才是理所当然的。
金荷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她不想在沈时舟面前这么丢脸,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好了, 不哭了,眼睛都肿了。”沈时舟拿出帕子给她擦脸,“怪我,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万没想到沈鹏会对你父亲下手,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
其实想处理沈鹏也不容易,皇帝病入膏肓,夺位之争日渐白热化,二皇子风头正盛,太子殿下都要避其锋芒。
若是现在动沈鹏就是与二皇子作对,他们不敢把他怎样,但可能会毁了叶成雍的前途。更何况鹰营作为皇帝的一把刀,不参与皇位之争,他不能明着与二皇子作对。
这些金荷不懂,他也不想让她懂,“不用担心,我会找你父亲谈。”
“父亲、嗝、”金荷哭了一阵,这会儿说话都在打嗝。
“噗!”沈时舟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金荷很不好意思,用两只红眼睛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这般淡定,父亲还是第一次不容分说地替她做决定,可见父亲反对的决心很大,“嗝!”
沈世子忍住笑,去桌边倒了杯水,“喝口水压一压。”
喝口水果然好多了,金荷低下头小声说:“我们分开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刚一说完,下巴就被钳住,沈时舟抬起她的脸,冷声问:“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我、”沈世子说的咬牙切齿,脸上也没了笑意。
想到可能失去他,金荷伤心难过,她是做了多大努力才说出这些话,可他却威胁自己,叶金荷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她用力打掉男人的手。
怒道:“你要怎么样?杀了我?你们侯府的人欺人太甚,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净会欺负人,谁嫁给你谁倒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走吧,我不要你了,我……”
眼前这张嘴不停地说着伤人的话,沈时舟恨不得将这两片上下翻飞的嘴唇堵住,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金荷的声音被男人吞进口中,她瞪大眼睛不知错所。等她缓过神用力去推沈时舟却怎么也推不动,只好任由他的唇舌在她口中肆无忌惮。
半晌,沈时舟才放开她,他虎着脸道:“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听见没有?说一次我便惩罚一次,不,两次,惩罚翻倍。”
“你、你是强盗,我都不愿了你还这样,你欺负人。”金荷气喘吁吁,她又羞又恼,一张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对,我就是强盗,专抢叫叶金荷的姑娘,谁敢阻拦,我就、”沈世子想放狠话,一想现在阻止的可是未来岳父,便将话拐了个弯,“我就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