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剑舞下来,只觉忽如行云流水,忽感眼花缭乱,直让人看迷了眼睛。
便是对元梓忧羡慕嫉妒之极的于芳茵,也不得不感慨,这样的女子确是配得上霍隰飞的。
“祖母,献丑了!”元梓忧和霍婉收了剑,笑眯眯的对着霍老太君说道。
“好,好,好!”霍老太君看得心情大悦,便转头吩咐了大丫鬟几句,那大丫鬟笑着应了,便出了醉花榭。
不多时,那大丫鬟便捧着两个木匣并几个小木盒回来了。
霍老太君便指着两个木匣对元梓忧和霍婉笑道:“你俩的舞剑,我看得高兴,这两个小玩意儿,便拿去玩儿吧!”
元梓忧和霍婉忙站了起来,接过了那木匣:“谢祖母赏赐!”
霍老太君又对霍娇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也好,我都看着高兴,这几个小玩意儿就拿着玩儿吧!”
“谢祖母!”
“谢老太君!”
霍娇几人接了,谢了赏。
于氏在一旁看得心里发堵,自是明白霍老太君在明着告诉她亲疏远近了,可又不好发作,只好强笑着应对。
一时宴席散了,于氏也不想再多待,与霍老太君告了辞,便带着霍娇几人回了府。
“可算是走了!”霍婉见于氏几人离开了,便舒了口气:“那个于芳茵真讨厌,那心思都摆在脸上了,哼!”
柳氏自然也是看出来的,更明白今日霍老太君的举动是给元梓忧做脸面,心中倒是很踏实。
孟氏便笑道:“你理她作甚,管她如何想的,咱们只不理就是了,你大哥自有主意!”
“那倒是!”霍婉亲昵的挽着元梓忧的胳膊:“忧姐姐,你别担心,那个于芳茵想了也是白想!”
元梓忧便笑着点了点霍婉的额头:“人小鬼大!”
霍婉丝毫不以为意,笑眯眯的腻着元梓忧撒娇耍赖。
几个长辈都特意留了时间,让元梓忧和霍隰飞独处,死拉硬拽的把腻着元梓忧的霍婉给拖走了!
看着霍婉依依不舍的眼神儿,元梓忧忍不住发了笑。
“你别担心!”突然,霍隰飞的声音,在元梓忧的耳边响了起来。
“嗯?”元梓忧懵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霍隰飞,眨巴眨巴眼睛。
“咳咳!”霍隰飞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是说,我三婶的那个侄女儿,你不用担心!”
元梓忧闻言便乐了:“我才不担心!反正她再有什么心思也没戏,你是我的!”
这句话取悦了霍隰飞,他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忧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霍隰飞的样子,让元梓忧噗嗤一笑,娇俏的睨了霍隰飞一眼:“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好!”霍隰飞笑得像个小孩子:“一辈子也抢不走!”
霍隰飞幼稚的样子,让元梓忧忍不住抿嘴一笑,便转身往花圃中走,霍隰飞忙上前拉着元梓忧的手,陪着她一起赏花。
待到元梓忧随着霍隰飞回了影飞轩,元梓忧便对霍隰飞说道:“隰哥哥,如今刘恒已死,轩辕潇失去了左膀右臂,虽说实力大减,但我想着,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霍隰飞点了点头,说道:“忧儿,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就好,若是有需要我做的地方,只管与我说!”
“嗯!”元梓忧点了点头:“还真是有件事情要麻烦隰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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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说就是!”
“就是淮南侯韩炽。”元梓忧说道。
霍隰飞闻言便说道:“这韩炽并非咱们大历人,这些年来隐姓埋名在咱们大历朝竟是混的风生水起,还加官进爵,他既是与拓跋珲有关联,只怕所图不小,只是时间太久远,我虽然派人去查探,只是如今还没有什么得用的消息。”
元梓忧点了点头:“隰哥哥,你还要帮我查韩炽的一件事情。”
“你说!”
“你帮我暗中盯着韩炽和我二叔,若是韩炽的人和我二叔有接触,你便帮我收集一下证据,可好?”元梓忧便忙说道。
“好!”霍隰飞点头道:“你怀疑韩炽现在就与你二叔有联系了?”
“我是以防万一罢了!”
元梓忧说道::“上辈子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明年年底才有接触的,但是如今我回来了,谁知道事情会不会提前发生?早点将证据拿在手里,将来万一有一日我爹对我二叔心软,我也能用这些阻拦才好。”
“行,放心吧,事情就交给我!”霍隰飞便笑着应道。
元梓忧点了点头,又小声的问霍隰飞:“隰哥哥,若是轩辕潇和刘昭仪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
霍隰飞早就与元梓忧说过,他是偏向大皇子轩辕澈的。
“不会!”霍隰飞便笑道:“忧儿,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行,那我就放心了!”元梓忧抿嘴一笑,便不再提这个话题,只与霍隰飞说了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又说了霍婉带回来的莽吉柿,一脸的兴奋:“隰哥哥,你等着,我一定会将莽吉柿种出来的。”
“好!”
第三百二十五章
潜入
刘恒畏罪自尽的事情,在京城中沸沸扬扬的传了一阵儿,便消弭了下去。
人们的关注点,总会集中在更让他们更感兴趣的事情上。比如,二皇子轩辕潇的婚事。
大皇子轩辕澈已经于今年大婚,娶的是内阁大学士冷鸣远的嫡女冷雪凝。
如今二皇子轩辕潇马上就要满二十了,明年自然也是要大婚的,可如今刘恒刚刚亡故,众人都在猜测,轩辕潇到底定了是哪位官家的姑娘,又是否会因为刘恒的死而推迟婚期。
确定的消息没有传出来,一时间市井中,众说纷纭。
“什么,你说轩辕潇定的是谁?”元梓忧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霍隰飞惊讶的问道。
“是张都统家的张三姑娘。”霍隰飞又重复了一遍。
元梓忧便不由的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这个轩辕潇,简直是害人嘛,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确实,他此举确有深意!”霍隰飞点了点头说道:“首先,张都统官居从一品,又是武将,手中可是握着这京城中的兵权的。再者,张三姑娘又与临阳郡主交好,你想一想,这轩辕潇的目的,又是如何?”
元梓忧脑子里转一转,便明白了轩辕潇的目的,顿时气怒道:“卑鄙!”
“只可惜了张三姑娘,若是将来真有那么一日,张都统没有顺从,只怕她就危险了,便是张都统顺从了轩辕潇,若是兵败,这张三姑娘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霍隰飞轻轻的叹道。
元梓忧慢慢的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想了半晌,心里便下了决定,本来她还想着,这轩辕潇到底是皇子,便没打算真正取他的性命,只要让他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便好了,可如今看来,若是不取了这人的性命,只怕张姐姐便危险了!
张三姑娘虽然与元梓忧交集不多,相处却是甚为融洽,又是个豪爽爱笑的,元梓忧自然不愿意让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陷入那样的境地里。
“隰哥哥,若是轩辕潇有个什么好歹,会不会有损张三姑娘的名声?”元梓忧想了想问道。
霍隰飞点了点头:“多少会有一点儿,如今张三姑娘会成为二皇子妃的事情,虽然还没公开,但是该知道的人,都基本知道得差不多了。
不过,你也无需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会将张三姑娘的名声损失降到最低,最起码不会让她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将来的嫁娶!”
只看元梓忧的神色,霍隰飞便知道元梓忧不准备放过轩辕潇。
元梓忧闻言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隰哥哥了!”
轩辕潇,她必须要除去这个祸害,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对霍隰飞的追杀,更是为了自家的安全,轩辕潇可是非常清楚苏家和元家的关系的,更清楚苏家的过往。
若是将来他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引起圣上的猜忌,只怕元家就危险了!
入夜,二皇子府。
元梓忧借助琼浆阁悄然潜入,正准备寻找轩辕潇的所在,便听到旁边有婢女的声音响了起来,元梓忧忙朝外看去,此时琼浆阁外,正有两个婢女捧着托盘走在青石路上,往一处院落走去,元梓忧心念一动,便跟了上去。
“你说,今儿二皇子会不会来咱们夫人这里?”其中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婢女悄声问道。
另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婢女便说道:“自然,如今这府里也就咱们夫人最得宠,二皇子不来咱们夫人这里,还能去哪里?”
“可是,我瞧着二皇子最近几日似乎心情不佳呢!”黄衣婢女叹了一声道。
“嘘!”那绿衣婢女闻言忙示意她噤声:“你不要命了,敢背后说二皇子这些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咱俩都得没命!”
那黄衣婢女唬了一跳,忙朝着四周看了看,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不说了,不说就是了!”
“主子的事情,咱们少操心,还是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了。”绿衣婢女又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的,谢谢姐姐!”
两个婢女没有再说话,只快步走远了!
元梓忧跟着这两个婢女便来到了一处院落。
院落中种满了花,元梓忧只看了一下便认了出来,正是敕勒那边的月玲花,其色艳丽,殷红如血,惯在夜间开放,又状似铜铃,因此而得名。
此时已经入夜,这些月玲花正慢慢的绽放开来,一个丽人正站在花丛前聚精会神的观赏着。
元梓忧认了出来,这正是当日那个被叫做阿蛮的侍妾,只是如今听那两个婢女的称呼,竟是已经成了庶夫人了!
“夫人!”那两个婢女便忙上前行礼道:“奴婢取了夜食,夫人用一些吧!”
“放在屋里吧!”阿蛮看了那托盘一眼,便淡声吩咐道。
“是!”
阿蛮又看了看那月玲花,这才进了屋子。
元梓忧一边随着阿蛮进了屋子,一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些月玲花,这月玲花只有敕勒才有,这个叫阿蛮的女子,明明在大历朝的二皇子府中,却在院子里种满了月玲花。难道,这女子还是敕勒人不成?
元梓忧凝重的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那这轩辕潇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不仅将敕勒的女子收入了府中,更是纵容她在院子里种满了月玲花。
不过,一般人也是认不出这月玲花的,若不是元梓忧在边疆待了十几载,熟知敕勒的情况,也是认不出这花来的,话又说回来,谁又会在意皇子后院妃妾院子里种了什么呢?
看来,这轩辕潇和拓跋珲的盟友关系,还真是纠缠得深呢!
说不定,上辈子自家的悲剧里,就有轩辕潇的手笔在里面。
想到这个可能,元梓忧眯了眯眼睛,上辈子的事情已不可追,如今便新仇旧恨一起报好了。
看到阿蛮开始吃夜食,元梓忧便干脆待在了阿蛮的房间里,静静的等了起来。
与其满府寻找轩辕潇,倒真不如待在这里,守株待兔。
正好,她也想看一看,这个叫阿蛮的到底是什么人。
若这个阿蛮真的是敕勒人,元梓忧才不相信,她便只甘心待在皇子府的后院里,做一个小小的妾室。
第三百二十六章
狙杀(一)
只是,让元梓忧失望的是,这个阿蛮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只吃了夜食,便对着镜子描起了眉眼来。
元梓忧以为还要等很久,结果没多久,轩辕潇就来了。
“殿下!”阿蛮见到轩辕潇来了,便娇媚的迎了上去。
“嗯!”轩辕潇面色沉沉的应了一声,他这些日子心情一直不佳,不仅是因为刘恒的死,更是因为齐文帝不问青红皂白便收了他的封号。
而现在,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刘恒的突然死亡。
当初他为了不引起齐文帝的猜忌,对于刘恒手中的那些暗卫杀手包括不少的势力一直没有碰触,凡事也只是吩咐刘恒罢了。
结果,刘恒这突然一死,他顿时有些乱了分寸,真真是如被砍断了左膀右臂一般,事事不顺。
就算他手中有一些刘恒帮他培养的势力,但与之前相比,简直缩水了一大截儿,而刘恒手中的那些人,若是不主动来联系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找寻!
再加上封号被夺,这些天他每次一想起这两件事情,就觉得心头火气直冒!
“殿下,喝杯茶吧!”阿蛮觑了觑轩辕潇的神色,便斟了一杯茶放在了轩辕潇的跟前,劝道:“事已至此,殿下也莫要太忧心才是。”
“哼……”轩辕潇咬牙冷哼一声,说道:“这件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以我对舅舅的了解,他可不是轻易便自尽的人,再说事情又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怎么可能选择自尽?”
“难道殿下是怀疑……”阿蛮闻言便微微睁大了眼睛。
“本皇子怀疑,舅舅是被人害死的!”轩辕潇狠狠地用拳头锤了桌子,一脸的狠戾:“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若是让本皇子知道了,是谁害死了本皇子的舅舅,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本皇子的心头之恨!”
阿蛮做吃惊状:“难道太傅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舅舅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轩辕潇冷哼一声:“这件事情,只怕是八九不离十的,等本皇子寻到了证据,定要给舅舅寻个公道!”
说完,看了看手边的茶盏,便皱了眉头:“喝什么茶?取酒来!”
“殿下……”阿蛮有些不情愿,这几日,轩辕潇来他这里别的都不做,只喝酒,喝完了便回去,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让阿蛮着实有些不解,不知道轩辕潇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如今竟然只是个陪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