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恋爱综艺里的路人甲后——suer
时间:2022-04-14 06:59:49

  也不抬头看沈羲和,说:"我送你回去。"
  直到回校门口,阮恬才想起来一般:"哎,我那个信息素匹配报告你那还有吗?"
  "有,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准备看看匹配度九十九的吗?"
  我去。
  阮恬跟他说话就对不上,沈羲和总能把话说的别别扭扭的。她揉了揉头发,睁着一双醉眼,学着沈羲和的别扭讲话方式:"拿回家让我爸妈裱起来挂客厅。"
  沈羲和:……
  *
  阴天,大风刮过像是把最后点闷热给吹散,天是灰的,大片大片的绿色枝蔓在灰色之中蔫巴的垂着头,花瓣落了一地。
  阮恬穿过庭院的时候,一朵盛开的正艳的蔷薇一整朵砸在她头顶,滚了几下落在她手心里。
  阮恬怔愣在原地,正在修剪庭院的老张搭话道:"花落手里,今天你要走运啊。"
  老张是他们家司机,开了四十几年的车了,从阮恬她爹年纪还轻的时候就在这个家里,最近打算退休回家了,说是儿子即将从军队退伍回来。
  她捏着那花瓣,轻轻的一拨:"怎么是您在这里?"
  这花是阮恬栽的,她刚穿书那几年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总觉得占了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心里很愧疚,又时时刻刻想着即将来的剧情点,剧情像把刀悬在她头顶。
  她那时候过的很不好,大约是心里想的太多,人也总是生病,早几年她停了原主所有的课,呆在家里休养,种花成了她最后一点事情。
  一开始花总是种不活,阮恬也总是疑心自己活不久,因此同原主的父母也总是保持着距离,她冷冷淡淡的处理所有关系。
  后来要死掉的蔷薇花莫名其妙的活下来了,阮恬没有表示,直到夜里她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阮先生和阮太太两个人在深夜里,不点灯去种花。
  那蔷薇花一开始根本活不了,是阮先生和阮太太三天一换花。
  她站在身后看他们两个满身狼狈,回了楼上,第二天积极的去看病吃药上课。
  不为别的,为阮先生和阮太太一腔爱子之心。
  老张笑的憨厚:"种花的人今天请假了。"
  阮恬看了一眼她的花叹气:"再换一个吧,他再来两天,我的花要全死了,找个年轻点的人,会种花的。"
  交代一句,她上了车去学校。
  已经迟到,阮恬不紧不慢喝完最后一点奶往教室前走,经过楼梯角,摆了个垃圾桶,她把空牛奶盒丢进去,心情很好的似的哼了两句。
  从后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猛的一刹车:"牛逼啊兄弟,迟到了还在这儿跟垃圾桶做祷告呢?"
  阮恬:……
  是赵穆奇,体育课代表。
  高一的时候,刚开学谁也不认识谁,这孩子夸下海口要一个星期追到阮恬,第二天话传到阮恬耳朵里,她把人拖到器材室揍了一顿。
  真的意义上揍了一顿,因为很长时间的生病,以及骨架小的原因,阮恬一眼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小的多,看上去也格外好欺负,实际上在生病那几年里,阮恬为了身体健康,跟着教练锻炼学武术,能面无表情扛起一袋大米。
  从那以后,高一某班体育课代表被小女孩打哭的流言席卷里整个学校。
  阮恬分化成为一个alpha后,赵穆奇在学校里敲锣打鼓,喜极而泣洗刷自己的冤屈:"我他妈就说阮恬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一个betaalpha打哭也是正常的!"
  阮恬笑:“早,狗儿子。”
  说这句话时,她脸上的笑单纯又无辜。
  赵穆奇抿嘴,在阮恬乖巧笑容下回想起那天被揍的美妙下午。
  也不敢回嘴,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进了班。
  都在早读。
  沈羲和的位子是空的,阮恬看了一眼立马收回目光了。
  她静悄悄坐下,伸手往抽屉里一抹。手指触及不同寻常乱糟糟的触感似,她动作一顿,弯腰往抽屉里看。
  里面的试卷被人整理的干干净净,一整摞放在里面。
  她把试卷从里面拿出来,打开才发现不仅是被人整理成一摞,还分科目用小夹子夹起来,她翻看最顶上的语文卷子,翻了几页,从上往下按时间给放好的。
  语文课代表周子良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昨天的语文卷子就差你的咯。”
  说着还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很轻。
  阮恬抬头:“哦,这就给你。”
  她按开夹子,拿走上面两张卷子交给周子良。
  陆陆续续有课代表来收卷子,阮恬把卷子全塞给前桌,让她帮忙传到前面去。又再次用夹子夹好卷子,放回了抽屉。
  早读快要结束的时候,沈羲和才来,他的校服拉链没拉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t,柔软的头发时不时扫过他额前眉毛,眼皮懒洋洋的耷拉下来。
  走到座位前时,注意到自己桌面上正中间放着多花。
  阮恬闷头写着卷子,没抬头:“谢谢你帮我整理试卷,这个送你。”
  老张说花落在手心里会有好运,她就把花送给沈羲和,希望他今天会有好运。
  沈羲和坐下,先捻起那朵蔷薇花凑在鼻尖上闻了闻,除了花香上面还沾着晨起的水汽。他默了片刻,从书包里掏出一本黑皮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东西,他翻开空白页,将整朵花夹了进去。
  沈羲和:“花很漂亮,谢谢。”
  课间的时候要出去进行课间操,哪怕高三也不能避免,阮恬的腿疼已经好很多了,短短几天,她也长高不少,她站在原来的老位置。
  周围全是一圈女孩,各个对她好奇。
  趁着做操的时候跟她说话。
  “软软,分化成alpha什么感觉啊?”
  “软软,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啊?”
  “软软,你能闻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吗?”
  “软软,你长高了好多啊,力气也跟着变大了吗?”
  ……
  诸如此类,女孩子们有太多好奇的问题了,甚至包括某些生理问题,想到会有些脸红但还是忍不住扫向阮恬。
  阮恬脾气好,从前就跟班级里的女孩子打成一片。哪怕分化成alpha,脾气也没有变化太大,耐心的一个个回答她们的问题。
  沈羲和因为是转学生,而且个子很高,和其他几个男孩站在后面。
  他看向阮恬站在女孩堆里如鱼得水的样子,神色寡淡。
  旁边几个男孩热闹的讨论游戏,恋爱,女神……不知道是谁把话题引导了阮恬身上。
  赵穆奇:“她是祖宗,别惹。”
  林望茨:“这么说,我算你祖宗的祖宗。”
  赵穆奇:……
  有人盯着和女孩们含笑说话的阮恬,不满道:”凭什么她能跟女孩们玩啊?“
  林望茨凉凉扫他一眼,:“把你那满脸青春痘弄干净,女孩也跟你玩。”
  说话的男生涨红了脸,对着林望茨的满不在乎的双眼,也反驳不了,哼的一声扭头跟另外一个人说话。
  沈羲和把所有对话都听在耳里。
  课间操过后,沈羲和回到教室,看到阮恬周围仍然围着一圈女孩子,omega或者beta或者alpha,她人缘好的不得了。
  谁说话,她都能接。
  聊爱豆聊化妆品聊隔壁班的男生,她一个不拉的全能接住话题。
  他走回去,曲起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自己座位的桌面。
  坐在他位置上的女孩子,从双手捧脸星星眼看阮恬的状态中惊醒,扭头看见一脸冷漠站在桌位旁的沈羲和,她猛地站起来,脸颊有些红,羞怯道:“沈同学,不好意思啊,占了你的位置。”
  她起身让开座位。
  沈羲和:“没事。”
  他坐下抽出试卷,写的很用心。
  只是时不时需要有些余光分到旁边去。
  身旁坐着的阮恬,漂亮干净,笑声清爽,专注的听着别人说话,时不时微笑会露出洁白牙齿,那双杏眼也会跟着弯起,像会说话一样表达阮恬的情绪。
  他一出神,手里的水笔停在试卷卷面上,墨水晕开一个点,糊了卷子。
  沈羲和做梦似的,他低头凝视试卷,身旁的阮恬还在和别人说话,声音像是落在玉盘上的珠子。
  直到铃声响起,围着的女孩们才纷纷散去。
  沈羲和一张卷子没写完,换作之前起码会写完半张,他有些烦躁,看着卷子。
  大概停留时间太久,旁边的阮恬也注意他紧紧盯着眼前卷子的状态。
  不会做吗?
  阮恬想起来上次和林望茨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沈羲和是镇上来的,学习进度大概不一样吧?
  她没忍住,主动问:“是有不会的题目吗?”
  她只要凑近一点点,就能闻到沈羲和身上略微酸涩的葡萄柚香气,从骨血之中散发出的信息素香气,可能沈羲和主动控制了信息素,香味很淡。
  明明只有一点点。
  葡萄柚的信息素味道让她回到了临时标记沈羲和的那个上午,在最炙热的阳光里,在那个阴暗的器材室,香味弥散,眼前冷淡的沈羲和红着眼尾,微微颤抖着抵着墙,他哭着,还说:“咬的很疼。”
  “嗯,好多都不会。”记忆力的声音同眼前沈羲和瘫着一张冷漠脸说的话重合。
  阮恬猛地一咳,红着脸后退,动作拖动椅子往后倒,椅子腿在地板上擦出一道难听的声音。
  沈羲和心想我有这么可怕?
  明明刚刚跟那群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还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他心里冷哼一声,恶劣的发出一道冷笑,故意拖着凳子往阮恬身旁拉了两下,道:“这些,这些,这些全都不会,麻烦阮同学给我讲一下吧!"
11章 阮恬*拾壹
  他靠过来。
  阮恬甚至能看清他的长睫毛,直挺挺的又密,下垂眼时候有种自带的眼线感。
  小狗狗垂眼。
  沈羲和呼吸声,他额前的碎发会随着呼吸的瞬间而微微起伏。
  一点点靠近,阮恬努力向后退着,她伸手抓住桌子边。
  葱白的手指使劲,显出细瘦的骨关节。
  沈羲和抬眼,湿漉漉的黑眸好奇似的盯着她,催促着:“我不会,麻烦阮同学给我讲一下吧。”
  阮恬面对这样一脸正直的沈羲和,无处可躲,她干脆坐直身子,顾忌几番,她抽了根水笔,小心翼翼用水笔抵着沈羲和的肩膀。慢慢将他往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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