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不乐意了:“你是我的丫头还是别人的丫头啊,怎么还能不向着我说话呢?”
“可是奴婢看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着急啊。”细雨伺候了她那么多年,太了解她的脾气了,表面上看起来很生气,实际上根本就没当回事。
林茵茵见状也不蹦了,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你说哈,那人是不是傻?就这么散布我的谣言,百姓能有几个信的?”
细雨干笑两声:“那个……信的人还挺多的。”
林茵茵点点她的额头:“坏丫头,就知道向着别人,早晚把你嫁出去,免得在家里气我。”
细雨白嫩嫩的圆脸上唰的红了一片:“娘娘说什么呢,什么嫁不嫁的。”
林茵茵笑的一脸暧昧:“哎呦,脸红了?人家初三聘礼都送到咱们听雨轩去了,你现在装傻可不大好哦。”
“谁装傻了,我不嫁,我就陪着娘娘,每天都吃好吃的。”细雨的脚来回蹭着,就差把地面蹭出个坑了。
刚好殷熙白带着初三进来:“什么不嫁,谁不嫁了?”
林茵茵扫了一眼一直挂在细雨身上的初三,特意提高音量说:“哦,是细雨不嫁了。”
初三急了:“为什么不嫁?怎么不嫁?娘娘聘礼都收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林茵茵不紧不慢地说:“谁说话不算话了?你送过来的时候只说是聘礼,并没有说是给谁的聘礼,我们听雨轩光大宫女就三个,你也没说求取哪个,那我把谁许给你都正常啊。”
按照位分,皇后身边应该跟着四个大宫女,但是她不习惯用生人,就依旧由晚词、谨夏、细雨三个人伺候,晚心作为养心殿的掌事宫女,也常常跟在她的身边,满打满算的话,晚心也可以算上。
初三送聘礼来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有默契,所以也没说求娶的谁,而且这都是私底下的默契,殷熙白也没有明确说过赐婚的问题,这才让林茵茵有了戏弄初三的机会。
细雨也急了,不是说好是给她赐婚吗?怎么还说换人就换人了呢?
“娘娘。”
林茵茵摇了摇头,多年主仆培养的默契呢?自己是开玩笑的她看不出来?怎么这孩子有了心上人就变傻了呢?难怪都说谈恋爱容易降智。
想到这里林茵茵有些担忧,既然谈恋爱容易降智,那自己这每天和殷熙白你侬我侬的,该不会也被降了智吧,想想就好可怕,自己一点儿都不适合走傻白甜的路子。
晚心是在看不下去:“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是傻的吗?看不出娘娘是在逗你们吗?赶紧出去吧,这不用你们伺候了。”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细雨的脸色更红了,一跺脚跑了出去,初三连忙追了出去。
晚心忍笑退了出去:“奴婢先行告退,”
林茵茵笑开了花:“逗小孩儿太好玩了。”
“净胡说。”殷熙白靠着她坐了下来:“细雨也不比你小多少,初三比你还大一岁,哪里来的小孩子啊。”
林茵茵耸耸肩:“我心里年纪比他们大啊。”
对上晚心和晚词她是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对上初三和细雨两个傻白甜,她觉得自己还挺成熟的。
殷熙白挑眉:“恩?”
“应该是大……吧。”林茵茵把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拿了下去:“这青天白日的,你老实点儿。”
殷熙白不以为意:“怕什么,这满紫禁城都是为夫的地盘,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晚心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林茵茵撇撇嘴,就是晚心在外面她才不放心啊,晚心功夫那么好,耳聪目明的,站在门口守着肯定能听到屋里说话的声音,而这个混蛋说话荤素不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若是让晚心听了去,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以前林茵茵还没注意,后来有一日晚上亲亲爱爱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下了床,惊叫了一声,结果外面守夜的晚心以为里面出了事,直接冲了进来。
林茵茵原本以为那一晚就已经是她社死的极限了,到第二日看到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晚心,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尴尬。
如果晚心随便打趣她几句,或者偷笑,林茵茵都不会这么尴尬,可能说说闹闹就过去了,偏偏人家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让她感觉格外的别扭。
殷熙白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毕竟他是知道外面会有人守着的,甚至于一开始还会有太监记录行房过程,后来他自己也觉得别扭就把这一项给取消了,不然林茵茵知道了大概都不要出门了。
晚心守在外面自然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快也想到了那个晚上,她以为皇后尴尬那么多日了,应该已经过劲儿了,没想到现在还这么害羞。
殷熙白开始出主意:“晚心年纪也差不多了,不如给她许配个人家?”
林茵茵的思绪瞬间被他带跑偏了:“也对啊,初三都要娶亲了,初一也不好再单着。”
出巡的路上初一对晚心的心意他们都看得出来,虽然初一的性子比较木,但是眼神骗不了人,给他们赐婚也是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就初一的那个木头性子,如果不赐婚的话,估摸着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要来求娶,哪里像初三,早早的就把人定下来。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也不能着急,皇后身边和皇上宫里的大宫女出嫁,可不比嫁个大家千金差,得好好计划计划,林茵茵打算亲手策划晚心和细雨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