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子,平日鲜少入厨房,只是见娘亲和两位嫂子做过饭,粥没糊,还觉得幸运呢。
“很好。”魏悠然静静喝粥。
这是古代,男子远庖厨,有个会做饭的,她不挑剔。
颜三郎略微松口气,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他先去了厨房,喝了粥,粥不错,比家里的糙米粥好吃。
突然想起魏悠然皱眉的样子,心里叹息,还真是金贵身子,也不知到他们家能否适应。
不过他会竭尽所能,让悠然过上好日子。
颜家家贫困,颜三郎启蒙较晚,别人三岁开始启蒙,六岁进学,而颜三郎八岁启蒙,十岁才进学堂。
因为交不起束脩,他在学堂一年。好在他天资聪颖,十四岁就中了秀才,还是小三元。
颜家见他有天赋,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他读书,考上秀才后,送他去了府城书院。
他原本去年八月可以参加秋闱的,可去年五月,颜祖父突然病逝,作为孙子,需为守孝一年,颜三郎错过了去年的秋闱。若再想参加乡试,需在两年后。
颜三郎胸无大志,就想考个举人,在官府当值,为家人撑腰。
他在府城学院近三年,每年束脩就不少,家中贫困,为减轻家中负担,他毅然退学,在家温书,平时也能帮家里干些农活。
近一年来,媒婆也有为他说亲的,村里姑娘,县里富户贵女,都想嫁进颜家。可他心里有人,每每推脱。
久而久之,附近的媒婆也知颜三郎难讲话,再不登门了。颜三郎也落得清闲,为这事,颜家父母没少说他。
颜三郎一笑了之,拿起书卷全神贯注读起来。颜家父母知道他素来有主意,便不再多言了。
如今颜三郎已十八岁,却还未订婚。他怀着忐忑的心回到家中。
颜父颜母见颜三郎回来,一颗心落到实处,见他有些狼狈却未受伤,又忍不住问魏悠然的情况。
颜三郎想了想,将迎娶魏悠然的想法说了。
“为何突然要娶妻了?”颜父不解。
之前说了多次,也不见颜三郎心动,怎么突然去了山里一趟,就要娶人家了。
这中间定有事发生,不然儿子不会贸然娶妻。
颜三郎也没瞒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不过却说成,魏悠然为了救他而失身,他不能不娶。占了人家的身子,若不娶,与畜生何异?
颜父颜母都是老实人,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颜父叹息,算是默认。
颜母却是气急败坏,到厨房拿了烧火棍,不由分说,将颜三郎打了一顿。
她一面打一面骂:“你个混小子,咋能做这种事,简直是猪狗不如呀。”
她是女子,知女子生存不易,何况失了贞洁,她向来高傲的儿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颜三郎双膝跪地,脊背挺直,一声不吭,任由颜母挥舞棍子打他。
这时颜大朗等人从地里劳作回来,见状,都上来拉开颜母,纷纷问颜母,到底发生了何事?
颜母扔了烧火棍,坐在椅子上指着颜三郎,泣不成声。
儿子坏了人家女儿的清白,这让她如何开口。
第3章 初显异能
颜大郎和颜二郎等人,见颜母哭哭啼啼,也不说话,都齐齐看向颜父,希望颜父给他们一个解释。
颜父坐在门框上,头埋在怀里,他老实了一辈子,快入土了,三儿子是他这辈子的骄傲。
可最看重的儿子,却做出这样的事,他无言以对。
颜二郎是个有眼色的人,让大嫂刘氏和妻子李氏带着妹妹和女儿自己屋。他扶着颜父进堂屋:“爹,到底发生了啥事,您倒是说句话。”
不吭不响的,能把人吓死。
颜大郎将颜三郎扶起来:“三郎一向孝顺知礼,若做错了事,说他几句就是,他是读书人,万一打坏了,可咋整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气得颜母抬手朝颜三郎背上打去。颜大郎心疼弟弟,替弟弟挡了一下。
颜母抬手抹去泪水,结结巴巴道:“他,他竟然坏了人家女子的名声。”都圆房了,后面这话,颜母羞于启齿。
颜二郎却是不信,帮着弟弟辩解道:“娘,三弟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咱们还不知吗。多少人上赶着与咱家结亲,他都不答应。就三郎这模样,这学问,要啥样的女子没有,咋能坏了人家女子的名声啊,您和爹定是误会了。”
“他自己说的,误会啥啊。”颜母别过头,不看颜三郎,抚摸着胸口,看样子是被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