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被几名护卫架住。
沈长修无奈,只能跪地恳求,道:“皇上!臣的父亲虽是找回来了,但得了失忆症,不知者无罪,还望皇上恕罪!”
沈严一脸错愕,“当真是皇上?”
当街百姓不敢靠近,但都在观望。
厉光帝借着这个机会,彰显了他“仁德之君”的风范,非但没有怪罪沈严,反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爱卿啊,你回来就好!”
沈严这才跪地行礼,“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也随即跪地磕头。
厉光帝听着此起彼伏的“万岁”,有种飘飘然之感。看来,他是得多出宫走动走动。
此时,朱雀大街斜对面的茶楼上,两名锦衣男子正一边品茗,一边望向楼下。
“皇兄,你怎么看?”
“就连父皇都敢打,看来是失忆了。且再细细观察一阵子。”
“皇兄,我记得你也对沈宜善有过心思,这就放弃了?”
“老四,你僭越了。”
燕凌单手持着茶盏,眸色晦暗不明。
四皇子笑了笑,不再多言。
沈宜善啊,他也记忆深刻呢。
*
燕王府。
听完朱雀大街上的汇报,燕璟淡淡一笑。
傅茗此时正与燕璟对弈。
从一开始,傅茗是站队太子的,到了如今,傅茗不知不觉成了燕璟的左膀右臂。
傅茗问道:“王爷,你说,皇上会信么?”
燕璟放下一颗白玉棋子,似笑非笑,“将信半疑才最好。”
傅茗又问:“那赵蘅还是不肯开口么?”
燕璟,“不急于一时,他只要不死,迟早会开□□代。”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下人过来通报,“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如今是燕王府的常客。
燕璟挥手,“请皇兄进来。”
燕璟对太子的态度也大有改观,不像此前那般冷漠、无视。
太子摇着折扇大步走来,身后的宫人怀中抱着一只木箱子。
太子面带笑意,一过来就命宫人把木箱子摆放在了石案上,他亲自打开木箱,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小瓷瓶。
傅茗看了一眼木箱内的瓶瓶罐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太子殿下,这些是……”傅茗诧异。
太子笑道:“傅大人,这些你应该从没见过。孤花了大把精力才搜罗到这些宝贝。”
“这个,会让女子失去理智,彻底爱上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不过,药/效/时间不长。”
“这份又叫断魂香,会勾起内心深处最畏惧之事。”
“这玩意则是……”
……
听了太子一番介绍,傅茗有些哑然,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君子,竟对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毫无所知。
燕璟好整以暇的听太子介绍完,他拿起了其中一瓶,问道:“此物,对身子可有害处?”
太子笑说,“老二,这就如同醉酒,醒过来就好了。”
燕璟若有所思。
那个小东西总是怕他。
她到底在怕什么?
他无非就是想疼疼她而已。
这一日,太子赖在燕王府用了午膳,醉酒微酣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