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走,燕璟就带着傅茗去了地牢,并对赵橫用了药。
傅茗双手抱臂,“王爷,这玩意儿真的能管用?赵蘅心里很清楚,一旦他说出朝廷内鬼,他就毫无利用价值,也就没有活路了,对付他,严刑逼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燕璟收起小瓷瓶,看着正昏睡的赵蘅,眸光幽幽,“试试就知道了。”
他一言至此,低喝,“来人,把赵将军泼醒。”
赵蘅左臂被铁链拴住,求死的机会都无。
把人逼疯的最佳方式,就是困住他,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总有瓦解的一日。
一桶冷水泼了上去,赵蘅悠悠转醒。但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他眸光涣散,仿佛正看着某幅画面,不住的摇头,他想要躲闪,但没有自由,无法动弹,浑浊的眼神之中充满畏惧。
“阿爹别打我……别、别……别打我!”
“不要打我!阿娘救我……”
“别、别打我!”
赵蘅当场发作。
傅茗长叹一声,“谁又能想到,魏国武圣,内心最畏惧之人,是他那段年少时光。”
赵蘅失血过多,没多久又昏厥了过去。
傅茗,“看来,还是问不出什么,先耗着他。”
燕璟,“嗯,本王就要大婚了,不想见到半点血腥。”
闻言,傅茗欲言又止。
燕璟眸光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有话就说。”
傅茗只好直言,他行得正坐得端,到了如今也没什么要遮遮掩掩,“王爷,善善是个好姑娘,还望王爷珍之重之。”
燕璟神色睥睨,“那是自然,你是玉娇未婚夫,善善今后就是你的嫂嫂,傅统兵也得有分寸。”
傅茗,“……”
行吧,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反正他是说不过王爷的。
*
转眼到了大婚之日。
沈宜善昨夜没睡好,一大清早就被庄嬷嬷拉起来梳妆打扮,她哈欠不断,眼眶一直湿润着。
吴曦儿见状,故意打趣道:“善善,你可是昨夜辗转难眠?姑娘家出阁,难免慌张。不过,你与王爷算是相识,又不是盲婚哑嫁。”
沈宜善神色赧然。
她就是太过了解燕璟,也因为与他过于熟悉,这才导致更加心慌。
繁重的大妆压得沈宜善腰酸脖子疼。
吴曦儿笑道:“王爷那边送来的聘礼过于丰足,你兄长足足给你备了两百担嫁妆,从今个儿一早就开始往王府搬运,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估摸着第一批嫁妆还没送达呢。咱们善善可当真是十里红妆,今日京城百姓都在围观,你虽是侧妃,但这嫁娶的仗势,算是数年难得一见了。”
“王爷啊,是真心待你的。”
沈宜善,“……”
侧妃就侧妃吧。
她也害怕被克死呢。
*
燕王府。
太子一大清早就捯饬好自己,他今日要陪同燕璟一块迎亲,特意挑了一件惹眼的桃花粉银丝暗纹团花长袍,骚气得很。
吉时未到之前,太子/欲/要拉着燕璟喝上两杯。
燕璟今日着一身大红色吉袍,光头的模样也削弱不了他的风度与俊朗。
“皇兄,我还在修行之中,不能饮酒。”
太子的一双眼睛贼兮兮的上下打量着他,笑道:“老二,你可别告诉孤,你今晚还要修行。”
燕璟似笑非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