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互相亲吻对方,那说明现在我们的烦恼还没有完全消除。”顾梦詹勾住关雎的头。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关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变红,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到最大。
顾梦詹的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模模糊糊,虚虚晃晃,却又异常真实。
两片嘴唇再次相触。
唇瓣与唇瓣相接,之后便想要的更多。
顾梦詹像是个好奇心充足的孩子,并不满足于表面的触碰,一直在试图索求更多。
而关雎则像是没了硬壳的蜗牛,逃无可逃,只能接受。
随后逐渐适应对方的存在,随波逐流。
再次分开时,呼吸声明显粗重了许多。
两人交握的手掌如今全是薄汗,却又不分你我。
不知是谁过于紧张,又是谁过于激动。
一人垂眸不语,却又忍不住回想方才的亲吻,让整个耳垂都通红起来。
而另一人看似镇定,其实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却又要假装若无其事,淡定沉稳。
“烦恼没有了。”顾梦詹重新将关雎拥入自己怀中,整个人都觉得异常满足。
晚间两人共同腻在书房之中。
黄天朗已经将自己自己之前搜查到的罪证全部提交上来,文矩也在一层层审问,准备将江南漕运的人手全部清除。
不管收尾还是入京回禀的消息,都有人来做,顾梦詹并不准备继续插手。
“你觉得托托奇会在哪个地方。”两人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地图。
但是并未确定接下来的目的地。
关雎出京有一定的目标便是寻找托托奇,如今江南的事情了结,自然也要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
关雎看着地图,拿出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三个铜板。
卜卦之后,关雎指定了一个方向,“往西北走。”
托托奇原本就是周旁部落的游牧民,如今离开京都,去往西北的可能性也很大。
关雎想要知道这位托托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知道她,并且对她起了杀心。
而顾梦詹则是想要一探究竟,自己身上的病情,是否真的同这位托托奇有关。
两人都不是拖拉的人,既然有了决定,便很快行动起来。
两人在离开前同公主在知州府中见了一面。
如今江南知州一家落入牢狱之中,整个知州府只有公主和文矩两人居住。
而文矩如今忙于查案早出晚归,在府中并不常见。
倒是公主没了外出游玩,举办宴会的兴趣,日日都在府中自己找乐子。
官场的各种变动,虽然对于旁人的生活没有直接影响。
但是风声鹤唳,众人自然也会小心翼翼做人做事。
尤其是此番漕运的事件不光牵扯到了官场,还有不少商人在混在其中。
因此这种时候即便公主想要举办宴会,真正能够到场的也没有几个人。
“你们两人互表心意了?”三人不过刚刚见面,公主便开口惊人。
“公主能够看出来?”关雎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梦詹,眼中的疑惑很明显。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并未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竟然在见面第一眼就被知道了。
“自然,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公主抬起眼眸,语气中很是轻松和调笑。
“你们进门的时候,我们太子殿下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你身上,若是心意尚未表明如何能够如此光明正大?”
关雎笑笑,不知说些什么。
好在公主也并非是关心情情爱爱的人,很是直截了当,“如今江南事了,你们来寻我是做何事?”
“先说好,若是劝我随你们回京这些话,便不必说了。”
“本公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绝不可能这么轻易便回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