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炮灰女配金大腿——金流儿
时间:2022-04-15 07:25:33

  这一切都是谢玉带来的。
  “皇上,谢大人劳苦功高,当为我等为官之楷模。”
  “太子殿下,臣以为谢大人可入内阁。”
  “皇上,臣以为谢大人可入户部。”
  “谢大人在江州还不足一年,太子殿下,封疆大吏不可轻易调动。”
  不同原来恨不得不让谢玉入京都,现在都巴不得谢玉回来,即便是有要谢玉留在江州的声音再朝堂中也掀不起浪花。
  这才几个月,江州就被谢玉打造的犹如铁桶,时候长了还了得。
  谢大人自太子殿下还是风萍时就在身侧,看政务也能看出来太子殿下对谢大人的折子没有一个否的,若是谢大人入京在太子殿下身边,还有他们什么事儿!
  现在太子就已经势强了,再加上谢玉,他们还怎么在朝堂上为自家争一时之地?
  把谢玉调入京都,或许有机会进江州浑水摸鱼。
  不管是站在哪一边,都不想谢玉回京。
  姜晟道:“孤不会遣谢大人回京,封疆大吏不可轻动,所以孤打算往江州看望谢大人。”
  啥?
  众官员愣住。
  宫中,皇帝瞪着姜晟,目光冷的仿佛能刮出寒风。
  “如今京都内的风波看似都平了下来,但暗处藏着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儿子出京都,正是钓鱼之举,只看有多少人能上钩了。”姜晟道。
  皇帝冷笑:“不是要去看谢玉?”
  “是。”姜晟道。
  皇帝呵呵:“对,正是一举两得。”
  “不,是四得。”姜晟道。
  “四得?”皇帝。
  姜晟道:“给父亲报平安,还有看孩儿的第一眼。”
  皇帝几乎是蹭的站起来。
  “到日子了吗?”
  皇帝也不管姜晟有没有回答,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好像,好像还真是差不多了。
  等姜晟到了那边,也差不多是到了日子。
  哈,哈哈,哈哈哈!
  “既父亲这么高兴,可有什么话带给她的?”
  老四的声音冒出来,皇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是笑出了声。
  这小子,还真是会借坡上。
  皇帝重重的咳嗽了声,没声好气:“让她好好的,反正你们结果如何,朕也管不了。”
  “还有,把这个给她。”
  皇帝随手从龙案上拿下一个盒子。
  盒子不起眼,却是沉香木。
  淡淡香气萦绕之下,里面是一枚血玉。
  姜晟眸光一紧,随后嘴巴大大的咧开。
  这枚血玉,他认得。
  是父亲给他母亲的,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常常抚摸,以物思人,现在父亲又把这枚血玉给了她。
  父亲这是认可她了!
  “谢父亲。”姜晟道。
  皇帝哼了声:“可知道怎么说?”
  “此是我父亲母亲定情之物,父亲亲手交于我。”姜晟道。
  皇帝瞥姜晟:“走吧……”
  姜晟叩首:“父皇,保重身体,一定要等孩儿回来。”
  姜晟能往江州,也是从姜童口中知道皇帝身体比原来预料的要好的多,拖上几个月大抵没什么问题。
  皇帝又是何尝不知。
  “知道了。”皇帝道。
  半日后,太子启程。
  江州,谢玉也收到了消息。
  “家主,太子殿下是着急了。”教着谢玉刺绣的嬷嬷道。
  谢玉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道:“也该着急。”
  “估算着日子也大抵就是在太子到的那几日。”嬷嬷道。
  谢玉颔首,遂又喊过小玖过来:“去迎一迎太子殿下。”
  “是。”小玖应诺。
  京都的事情,谢玉从抵报和姜晟的信上已然知晓,就是用脚指头想姜晟往江州的这一路上也未必太平。
  不管姜晟一箭多少雕,还是不要在路上耽搁的好。
  她尽力,剩下的就看天命。
  “喵……”
  小狸跳了过来,蹲坐在谢玉的腿上,毛茸茸的小脚往谢玉的肚子上探了探。
  小脚几乎没有重量,可就在小脚落到肚子上没一会儿,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踢脚耍拳。
  小狸眼珠子瞪的滚圆,想要伸脚又缩回去,反复了几次。
  谢玉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反复的闹腾了几次。
  “喵。”小狸冲着谢玉叫。
  “哈哈。”谢玉笑开。
  嬷嬷摇着头把小狸抱开:“你啊,乖一点儿,惹急了小家主,小家主提前出来教训你可怎么得了。”
  小狸像是听懂了,从嬷嬷的怀里跳出来,卧到谢玉旁边团成团儿,只瞧着谢玉的肚子不说话。
  谢玉的肚子老实了下来,里面的小家伙像是有种举世无敌的落寞感。
  谢玉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小家伙这么精神,想必他的爹也会一路顺风。
  谢玉看了眼桌旁的镜子,镜子上映出自己头顶上的金框,金框颤着,像是和远方的人在打着招呼。
  自从她头顶上也变成了金之后,谢玉就觉得自己一路顺畅,不管做什么都好像冥冥中自有护佑。
  比如眼看着天色要下雨,她刚进门,外头就开始下。
  比如前些时日有人潜进谢府想要探听消息,若是按照她原来的习惯,正好能被他们看个正着,偏偏那日她想偷懒在床上赖了一刻钟,结果潜藏的家伙被小狸发现,全须全尾的扔出了江州。
  要知道那个时候姜晟正在京都忙的焦头烂额,如果正是她被那家伙看到了,她的身份就举世皆知,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大的风浪。
  比如前些日子她久居在家,衙门少有她的身影,江州的氏族商贾和外头的氏族商贾吵可起来,差点儿就要动手,结果却是因为她突发奇想要上街转一圈被她看了个正着,她只露了个脸儿,谁也没能打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这两方人竟都偷偷带了兵器,他们若是真打起来,这流血事件肯定上达天听。
  又比如每日里她都要喝羊奶补充营养,偏有一日她不想喝,结果就是她不想喝的那日,那只羊就病了。
  按照嬷嬷的话说,现在她就是江州谢氏的吉凶占卜大家。
  只要她觉得什么事儿都没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她觉得哪里不对劲,那肯定就是哪里有问题。
  谢玉也觉得有道理。
  平安顺遂,安稳康健。
  可当初王宛如也是金框,怎么就几次险象环生?
  难道说其实福气是因为她的肚子?
  谢玉摸着肚子,隐约的感觉到里面调皮的小家伙正双臂在胸的洋洋得意:就是因为我呢;
  呵呵,肯定是她在胡思乱想。
  “噗……”
  刀剑直入前胸,刀剑刃从后背透出来。
  血,四溅。
  人,倒在地上,再无了生息。
  这样的生死还有很多,眨眼间就有三五十人死去,有黑衣人,也有穿着软甲的护卫。
  车马之上,太子姜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肃立而视,面上没有半分神色。
  如果他还不是太子,此刻他会冲上去。
  但现在他是太子,他站在这里,就是定海神针。
  他也不能有事。
  终于黑衣人尽数灭杀。
  麾下的兵士们不用姜泗姜别说话,就开始收拢黑衣人,找寻痕迹,挖坑深埋。
  “太子殿下,这是第十波杀手。”姜别道。
  姜晟颔首,拿出来舆图开始勾画。
  前面的几波人有的一击不中远遁,也有的如现在眼前的这波黑衣人一样,全军覆没战死不退。
  或许是要给他施压。
  但姜晟以为并非如此。
  一击不中远遁,必有藏身之处。
  所以这附近的州府衙门官员就有可查之处。
  从京都出来之前姜晟就分析了各地的官员,这次正好走一路查一路。
  至于结果,待他从江州回来就清楚了。
  现在他顾不上。
  姜晟吩咐下去,自有兵士飞鸽传书通知大炎暗探,姜晟拨转马头,继续往他在京都时就确定的地方,确定的方向。
  暗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到谢玉的窗台上。
  谢玉抽出铜环里面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字,笑容满面。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再有其三,等我。”
  还有三日,他就要到了。
  太好了!
  “哎呦呦,家主,小心。”嬷嬷低呼。
  谢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跳了。
  哎呀!
  她不是有意的!
  谢玉歉然,然后几步到了镜子前面打量自己。
  脸胖了,腰就别说了,眼睛也发肿,肚子,肚子也太大了。
  谢玉摸着肚子,左转一转,右转一转。
  嬷嬷在后面看着谢玉,掩唇直笑。
  “嘶——”
  谢玉忽的吸了口气。
  嬷嬷吓了一跳,忙过去扶。
  “家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疼还是有坠着的感觉?”嬷嬷连声问。
  “没事,就是小家伙踹了我一脚。”谢玉摸着肚子,暗道,“乖啊,一定要等你爹到了再闹哦,要不然妈妈跟你没完!打你屁股!”
  或许肚子里的小家伙听到了,肚子不疼了。
  谢玉长长的吁了口气。
  还算懂事!
  三日转眼……
  太子殿下到了江州城。
  江州百官相迎,偏没有观察使。
  观察使说自家的女人快生了,要守着。
  众官员只有一个字:服。
  人家跟太子的关系不一般。
  他们不成……
  果然太子知道之后也没和他们寒暄,说回头再见,要先去观察使府找观察使大人。
  得了;
  众官员跟着过去,待到了门口,谢府的人拦住了众人,只让太子进。
  太子殿下二话没说,就进去了。
  隔着大门缝儿,看到太子殿下把身边的护卫都留在了外头。
  得得了;
  众官员杵在门口面面相觑。
  这种荣宠,他们这辈子没戏。
  等着吧;
  可却是没等两刻钟,突然天边泛起金霞,随后日光大盛。
  怎么回事?
 
 
第260章 
  传言
  谢玉很紧张。
  她没有出门,练自己的院子也没有出去,就站在屋檐下遥遥看着那边谢二吕二守着的院门。
  江州城内外的消息数息一禀数息一奏。
  太子殿下到城门口了。
  太子殿下到谢府门前。
  太子殿下进了前庭,中院。
  太子殿下就要到院子了。
  他就要来了。
  她就要看到他了。
  九个月没见,他肯定越发的英挺,威严,肃然,让人不敢直视小觑,即便是说话也要低着声音。
  真龙之威,君主之仪。
  她就差远了。
  肚子这么大,大的她都觉得镜子太小。
  脸也胖,胖的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还能这么胖。
  吃的也多,多的她每次吃饭都要说三遍:“一个人吃,两个人养。”
  他会嫌弃她吗?
  听嬷嬷说宫中的女子自有了身孕就不和皇帝见面,生怕因为身孕太难看了会让皇帝生厌。
  他最后一次见她,她美美的。
  这再见却是丑丑的。
  嗯,只要他露出丁点儿厌烦的神色,这个孩子就是她自己的了。
  冠她的姓,是她谢家的孩儿。
  她江州谢氏不比姜氏差,有她在,孩子一定会好好的,比他老子还要好。
  心思千转百回,脸上的神色变幻犹如六月的天,一会儿晴一会儿阴转眼又是雷鸣带闪电。
  只是当院门口那道金黄色的身影闪过,种种忧心重重心思都瞬间化作了烟煴,嘴角咧开,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泓,满眼满心里全都是他。
  姜晟的眼中心里又何尝不是她。
  那夜里茫茫然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子,如果不是相信她身边除却他没有第二个男人,在听说了她的什么侍妾有孕,他先要做的就是把她唤到京都,然后困在他的身边三寸之地,哪里都不许去。
  只是她有了他的骨血,他就不能冲动。
  因为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他还要做的更多。
  这几个月之功,堪比别人的几年,父皇曾说他比之皇伯父相差无几,他没做过皇帝,不知道父皇是安慰还是欣然,只自觉相差甚远。
  只是即便是差的再多,他也想要见她。
  白日里想见,夜色里想见。
  京都想见,江州更想见。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她。
  数月之隔,谢玉像是变了模样,可这个模样偏就是他觉得的样子。
  她就该是这个样子。
  姜晟大步的迈过去,眼前除了谢玉,再也没了旁人。
  直到站到谢玉面前,胸前肋下乍然发疼。
  姜晟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屏住了呼吸。
  那样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
  母亲曾说女子生产是一大难,女子为男子生产,便是舍去了半条命。
  现在他面前的谢玉就是半条命,那半条命就在这个肚子上。
  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
  房门关着,屋中只有姜晟谢玉两人。
  姜晟握住谢玉的手,温软真切。
  他在这里……
  她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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