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钧慌张地摇头,“不,这不可能!”
显然,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太蠢了!恒爷死了, 就剩下你这么个废物!真是白瞎了侯爷的心血!”岑子扬怒道。
连钧瘫坐在地, 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没有兵器?这不可能啊!”
岑子扬握紧手中的月牙戟, 恨得牙痒痒。
真想一戟捅死这个蠢货。
“你永远, 也比不上恒爷一根手指头!”岑子扬拂袖而去。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 就把镇北候唯一的儿子弄死了。
岑子扬走后, 连钧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岑子扬临走时的那句话。
我真的不如连恒的一根手指头吗?
那个惨死在烟花之地的荒唐变态怎么配和我相比?
连钧痛苦地跪在地上, 眼角发红, 手足无措。
父亲定然会唾弃我的,不,我是世子,是镇北候府的世子啊…
岑子扬离开杨府时,便牵了一匹马赶往镇北候府。
—
秦楚带着从史料局里偷回来的《外邦传》回了上京城。
莳花馆
秦征翻看着书中秦楚所标记的内容。
——大魏二十四年,外邦临荑人来朝通商。
——临荑铁稀薄。
——临荑人墓葬山腰,棺四周设火油池。
简单来说,这墓确实是外邦人的墓。
至于那黑水池子里的东西,就是火油。
“统领,属下在邺山附近的乱葬岗发现了和黑水池同样味道的地表火油。”秦楚给秦征倒了一杯茶说道,“这地表火油的刺鼻味儿比那黑水池的还要浓郁,不过周围都是尸体,被尸臭味盖住,不易察觉。而至于这火油如何引到了尧山山腰,以属下拙见,乃是人工所为。但这书里并未介绍是如何做到的。”
秦征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地下室,变异药丸,地表火油,尧山古墓,黑水池子,外邦临荑人。”
事情好像都串联起来了。
“属下听闻,那前朝来通商的外邦人精通巫蛊之术。”秦楚说道,“可使人变异的药丸,会不会也是蛊?”
“应该不是,蛊都是活蛊入体,或是被蛊物所咬。”秦征放下手中的茶盏,“这药丸的精妙还是在于腥臭的血。”
这都是姜雨告诉秦征的。
秦楚攥紧了手心,“如此狠毒的药,实在可恨。”
“秦淮应该也察觉到消息不完整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新的发现。”秦征扣上了连袍的帽子,拿起桌上的半块面具戴好,“这是我问姜太医讨来的上好的金疮药,你拿去给秦严。”
秦征把从怀中掏出的药罐放到了桌上,起身跳窗离开。
秦楚拿起桌上的药,去了莳花馆的暗室。
秦严的伤再不好好处理,就该腐烂了。
—
秦淮潜伏多日,终于得见地下二层的神秘之人。
这日,他照常在牢房巡视,听见偏僻之处的地下二层入口有了动静,便靠近查看。
只见一个身量瘦小的黑袍男子钻了出来,脸上带着赤红色的鬼王面具。
秦淮自然地朝男人行了一个礼,他见其他死士用过的。
男人盯着秦淮的眼睛一言不发。
半晌,转头望向变异严重的两个铁匠。
秦淮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铁匠。
二人的后背生出了诡异的突起,冒着黑血,好像被本不属于人体的东西刺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