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觅不解,却也只能恨恨退下了。
六觅走后,牧子期的手,悄悄从朝沅的身后探了过来。
“今日事情太多,陛下未免疲惫,臣为陛下按按头,松松骨,再泡个汤池,让陛下放松一下可好?”
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朝沅还没等答应,他已经解开了朝沅的玉带,将她的外袍和里面的轻纱衬子都褪了下去。
朝沅斜目看向他:“你还有什么旁的,让朕解忧的法子?”
牧子期挑眉笑了:“臣与陛下去荡秋千如何?”
朝沅一时不解:“秋千有什么好荡的?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小孩子可不敢做这个。臣在汤池宫内做了个秋千,可容得下两个人一起荡,这可是大人的玩意儿。”
朝沅看到他的表情,便立马懂了:“呦,你玩得可越来越花了。”
“已经入夜了,白日里的烦心事,就放下吧。赵宣已死,陛下除掉了大敌,该高兴才是。臣答应陛下,一定让陛下舒服,如何?”
第55章 真相 明明是牧子期那个贱……
御花园中也有不少秋千, 星辰台和各宫也有。
朝沅小的时候喜欢和皇姐抢着玩,后来长大了,便成天骑马打猎, 练武操兵, 哪有功夫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
汤池宫内的秋千是牧子期亲手做的,绳结悬于房梁之上,和御花园内的秋千不同, 这更像是一张吊床,上面铺上了厚实的绒毯,朝沅甚至可以侧躺在上面。
牧子期拍了拍这秋千, 兴奋道:“陛下快来坐坐看。”
朝沅方坐上去, 牧子期便道:“这房梁臣都检查过了, 结实得很, 不会出问题。至于这绒毯,也是臣让宫内绣坊连夜织出来的,这绳结是臣亲自做的, 一连做了好几日呢, 今天下午,才终于完工。”
朝沅倒是知道, 牧子期这些日子不是忙着画画图样, 就是去左一教习那里喝喝茶。
他倒是悠哉悠哉,后宫的事务, 即便是邵奕递给他, 他也极少去管。
难得,他成了这宫中的富贵闲人。
不过,让朝沅比较惊讶的是,今天正午时分赵宣死在了朝阳宫, 下晌的时候,他竟然还有那个心思做秋千。
看来他说的或许是对的,这赵宣与他,确实没什么情分。
“你可有些什么旁的爱好,若你喜欢什么,朕也可以支持你去做。整日里都让你变着花样侍奉朕,朕也于心不忍。”朝沅柔声说。
“这有什么,在臣心里,侍奉陛下便是臣一等一的大事。陛下只要多想想臣,少关心外面的那些小郎君,尤其是那位仙人样貌的沈御君……”提及沈越,牧子期总是会撇撇嘴,一副十分忌惮的样子。
听到提起沈越,朝沅才笑道:“沈越的母亲与朕是知交好友,既然是故交,她的儿子入了宫,朕自然要多加照拂。”
“难道陛下就没有私心,想要将那小郎君收入后宫?”牧子期撇撇嘴道。
“如果要收,朕也得好好待人家,侍君怎么行,最少也得是个贵君。可朕又一想啊,朕还有你这么个整日里喜欢粘人的,没法分心去宠爱他。如此一来,冷落了人家小郎君,岂不是对不起朕那位故交?”
牧子期的心情好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撒娇道:“照陛下这么说,若是没有臣,陛下就会宠幸那位沈御君了,对吗?”
朝沅笑了:“怎么?你不侍奉朕,还不许旁人侍奉朕?你如今可是越来越霸道了。”
朝沅说完,便用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朝沅待牧子期越来越宠溺了,牧子期自己也感受得到,他低头笑了笑,也没请示,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侧,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一起坐在大秋千上摇摇晃晃,朝沅也伸出手,摩挲着牧子期的耳朵。
“大选就要结束了,再过一个冬便是春闱了。等到春闱结束,朕打算南下,去扬州。”朝沅极难得的,与他聊起了闲话。
牧子期挑了挑眉:“陛下要下扬州,定然不可能是想看扬州那些貌美的小郎君,想来,陛下对之后的路,已经有了主意。”
朝沅也没瞒他,只是点头道:“是啊,这些年,赵宣怕是在各地安插了仁国的人,朕必须一一拔除,方能让社稷安稳。”
“陛下肯同臣这样说,便是已经信任臣了。”
朝沅笑了笑,伸出手扯开了他的发髻,长发如瀑,柔顺地散在那里,朝沅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长发,这才道:“是啊,所以你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牧子期眉欢眼笑,他俯身环抱住朝沅道:“陛下放心,臣此生都会守在陛下身边,除了陛下,这世上已没有臣牵挂之事。”
牧子期见时候不早了,便伸出手去解她的玉带和衣衫,然后起身帮她解衣,侍奉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