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仁王朝的男人,也会允许女人犯上吗?”朝沅对此倒是十分好奇。
她从小生活在神域,男尊的规则于她而言就仿佛是远古传说一般,只听过,没亲眼见过。
牧子期沉吟稍许,忽地开口道:“臣从小生活在神域,对于仁王朝那边的习俗并不了解。再说了,这都是人家夫妻的闺房中事,臣又不能趴人家床底下去看。”
他这话说得有趣,朝沅竟然低低笑出声来。
不过牧子期又接着道:“不过,臣倒是看过一些仁王朝那边的图画本。按理说,这夫妻之事,都是差不多的。谁上谁下,都是看心情。”
朝沅勾起他一缕头发把玩着,轻声问:“那你说,以后你是想上多还是下多?”
“凭陛下心意即可,臣是侍奉陛下的郎君,陛下喜欢哪样,臣都会照做。只要陛下不嫌弃臣,臣愿意一辈子好好侍奉陛下。”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十分悦耳。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张小嘴,抹了蜜一样的甜。
“好啦,睡吧,朕也累了。纾解了这么多次,感觉身上这难受劲,可终于过去了。好好睡一觉,朝阳宫和空飞沉的事,朕明日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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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陛下在朝阳宫中毒一事,已然传遍朝野。
今日休朝,费酒也没闲着,回府之后便上书陛下,彻查朝阳宫,她认为此事和王君脱不了干系。
除了费酒,朝中不少人都觉得此事与王君有关。连元堂都不把准,当天便请准,要去朝阳宫探望。
进了朝阳宫之后,元堂依礼给王君请安。
待元鹤轩喊她起身之后,元堂才挥挥手,把殿内人都赶了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之时,元堂才拧眉看向了元鹤轩,责问道:“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会中毒?”
“本君也不知,本君还觉得委屈呢。”元鹤轩看也不看元堂,低头抿着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元堂指着他道:“你别以为你入了宫,成了王君,你就能爬到我头上了。无论何时何地,你我的荣辱都是一体的。你在宫里作妖不要紧,你别带着全家人跟你一起上西天。”
元鹤轩如今翅膀硬了,他“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的茶杯,厉声喝道:“全家人?元家上下,除了你我,还有旁人吗?难不成,是你府中那些郎君?你待我一向不好,当初入宫之时,我百般不愿,也是你逼着我嫁给陛下的。如今我在宫里如何,你也管不着。你还是仔细点你头顶乌纱,别哪天你在宫外作死,连本君都保不了你。”
“你这是跟你嫡长姐说话的态度?母亲走后,我便是元家的家主,我是你的姐姐。你嫁入宫中之后,又是不肯侍寝,又是佯装遇刺,你知道费酒在陛下面前参了你多少本?若非是我苦苦撑着,若非是母亲留下来的旧部尚且还知道护着你,你以为你能好好端坐在朝阳宫,冲我发脾气?”元堂从小霸道惯了,哪能让元鹤轩骑到她的头上去。
元鹤轩也没有被元堂唬住,他甚至没跟元堂解释他之前遇刺的事情。
一个是他不能让元堂知道仁国公主的存在,另外一个,就算是元堂知道他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元堂这种姐姐,也不可能会心疼他的。
元鹤轩嗤笑一声,他索性不管不顾道:“本君劝姐姐,莫要跟本君呛,你也该知道,本君从小脾气就怪。万一你让本君不高兴了,在宫里又闹出什么大事来,到时候,姐姐是不是要给本君这个弟弟陪葬啊?”
元堂气得眼睛都红了,她真的恨不能用脚踢死这个丧门星。
可是拳头伸到半空中,元堂又忍住了。她知道,元鹤轩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元堂好恨啊,当初那个贱种为何会爬上她母亲的榻?又为何,会生下元鹤轩这个小贱种?
偏偏小的时候,母亲偏爱幼子,每每都让元堂让着这个弟弟。
“我要是早知道你入宫之后是这个德性,当初就掐死你算了。反正你这种人,活着也是给家里带来灾难的。你父亲是个灾星,你也是。”元堂忍不住呸了一口。
元鹤轩怒而大吼:“你不许说本君的父亲。他身份再微贱,他的儿子也是堂堂王君,你又凭什么诋毁?最起码,我父亲可比你府内那些郎君干净多了。”
元堂“啪”的一声,扇了元鹤轩一个巴掌。
元鹤轩也不肯相让,他打不过,索性就拿起桌边茶杯,对着元堂的头就砸了过去。
姐弟两个在朝阳宫大打出手,元堂终究是留着力,见他瘸了,没敢真的伤了他。
可是闹了这么一通下来,姐弟两个脸上都挂了彩。
最妙的是,这个时候,朝沅正好驾临朝阳宫,朝沅也不管他们姐弟谁对谁错,直接冲着元堂怒喝道:“王君脸上的拇指印,是你打的?”
元堂吓得腿软:“陛下,臣也是一时失手。”
朝沅给六觅使了个眼神,六觅上前,利落地掌嘴元堂数十下。
六觅打完之后,朝沅轻呵一声:“元大人,朕的护卫也是一时失手。”
元堂无奈,只好自己动手猛扇自己,她倒是用力,六觅都没扇到她鼻孔出血,她倒是把自己的脸打肿了半边。
“陛下说得对,都是臣的错,臣冒犯了王君。臣也只是担忧陛下,怕昨夜朝阳宫之事,有王君参与。若是如此,连臣在天上的母亲都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