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风的地方(穿书)——啥也不是C
时间:2022-04-16 08:04:29

  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的落在了芮穆泽的身侧。
  这些年,芮穆泽别说是这样的场合,平时哪怕是逢场作戏的人都未曾有过,大家私底下都在议论,有人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更有甚者猜测大哥可能是不行,当然这些话还没人敢传到芮穆泽的耳朵里。
  最近的事他们也都有所耳闻,一向低调行事的他竟反手掀起风浪,对那些曾对他蠢蠢欲动的人全都赶尽杀绝,不留余地,让人现在想起都是不寒而栗,因此也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在芮穆泽心里的地位。
  正在里面跟老友相谈甚欢的校长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瞬间变了脸色,甚至是又几分苍白。盘核桃的手指紧攥在一起,核桃摩擦的声音“咯咯”作响。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又是一位慈祥的长辈,让人几乎未察觉到异样。
  屋子里只有跟校长贴近的几人才知道前段时间仓库里的事,如果说芮穆泽继续把程果留在身边是不顾校长的警告,那他现在简直就是在向校长公然挑明。
  芮穆泽一直都是面色如常,带着程果过来。看到校长的时候,她在他掌心里的手骤聚在一起,不由得慢下脚步,让自己躲避开校长的视线。
  芮穆泽一只手紧紧回握着她,另一只手直接把她揽入怀中,带着她到校长面前到招呼。
  “校长。”
  坐在校长身边的达叔慈眉善目的看着他们,“老哥,穆泽这小子这回总算是你不用操心了。”
  “是啊,之前我还总担心他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现在看来真是大了,用不着我担心了。”校长今天还是身着一身唐装,一直和颜悦色的看着他们,再加上今天这样的场合,倒真像是总在为孩子操劳的家长,感叹并欣慰孩子的成长,但只有当局者能听出话外之意。
  “小姑娘叫什么啊,多大了啊,在哪工作啊……”
  相比之下达叔倒是更有家长心态,笑呵呵的问个不停,但问的程果红了脸又不知该如何应答。
  没想到给程果解围的会是校长,“哎,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你再这么问下去要吓坏人家。”
  程果这才注意到,不光是眼前的这个人,全屋子里的人都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个窟窿。估计他们都在研究她这个看上去相貌、姿色哪哪都平平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诱惑”到芮穆泽这座凿都凿不动的冰山的。
  其实程果的长相虽不惊艳,但小巧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却是极其耐看,又让人感到亲切舒服,再加上今天她全程都是低眉不语,顺从的跟在芮穆泽身边,让人看上去却是更加的乖巧。但最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冷血无情的芮穆泽居然会喜欢这种调调。
  好在这样的尴尬并没持续太久,很快大家就入座开席了。
  以芮穆泽的地位自然是要跟校长同桌,程果刚好坐到了校长对面,虽然隔着大大的圆桌,上面还不时的端上各种菜品,可程果还是不敢看过去,一声不响的闷头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芮穆泽就在她身边,不时的给她夹着菜,这是她仅存的记忆里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虽然不是单独的,但在满屋子表面和善却又各揣心思的人中,她别无选择的只能依靠身边的人,倒也在不觉中亲近了几分。
  而且他给她夹的菜居然一道道全都合她的口味,咖喱虾、香辣螃蟹,连粉丝扇贝都会把上面她不喜欢吃的蒜挑走再给她,让她胃口大开,渐渐的也放松了下来。
  宴席正式开始后,所有的话题当然要围绕今天的主题和主角,大家开始过来一一敬酒。
  程果在想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原本都应该是没什么文化,顶多就是一些看着高级一点的混混,应该舞刀弄枪更拿手,可说起话来竟也是一套一套的,毫不逊色。
  但实际上这些人心里想的都是:终于背完了,还好没忘词;幸亏我先说了,要不词一会都被他们说完了。
  不明真相的程果倒还觉得相比之下自己语言匮乏,或许更多的是懒得费脑子去祝福一个让她心生厌恶的人。
  轮到他们的时候,她也没再多矫情,怕也好,不情愿也好,终究都是躲不过。她现在过的不就是这种被人支配的生活,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的过去
  “校长,祝您生日快乐。”早死早托生,后面的话程果当然是在心里默默祝福,不然她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给他们打。
  她把芮穆泽刚刚给她盒子递了过去,“这是我和阿泽给您挑选的礼物,一点心思,不成敬意。
  芮穆泽侧目看向她,虽知道她不过也是在逢场作戏,但听到她的那声“阿泽”,他不由得还是心头一暖,真的好久她都没这样叫过他了。
  今天这样的场合,他把她带来,她就算再笨也知道她在他身边充当的角色,再连名带姓的叫他,不光是不给他面子,更是把自己推向了窘迫之地。至于为什么不像刚刚那些人一样叫他穆泽,听上去也很亲切,她自己也是纳闷。一张口,那两个字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就像她曾已这样唤过他千遍万遍。
  “好好好,你们有心了。”校长满脸笑意,像是对他们的这片孝心极其欣慰,“咱们一起喝一杯吧。”校长提议道。
  众人当然是齐声附和,起身共同举杯,祝福他们的校长能长命百岁,好带领他们继续发家致富。
  程果一直都不知道芮穆泽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虽然是混□□的,但□□也应该是分门别类各有不同,正在疑惑中她刚要碰到嘴唇的酒杯就被人抽走,转头看到身边的人已经将她的酒杯喝空。
  这时候伍爷从外面进来,走到校长身边低语了几句。校长微蹙起眉头,紧抿着嘴唇,随即点了点头。他放下手里还没喝完的酒杯,理了理衣服,起身。
  看到校长这样,大家虽然一时都没弄清状况,但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刚刚那些坐下的人又都站了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准备去拿枪。
  不过一会儿伍爷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为首的人身高看上去跟芮穆泽差不多,皮肤黝黑,五官棱角分明,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虽然在坐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他,但看到就连伍爷都是客客气气的给他带路,校长起身等候多时的也是为他,也能猜到此人来头不小。
  可校长的手刚要伸过去,那人却停在了芮穆泽面前,程果能想到的就是来着不善,特别在他摘下墨镜后,那双漆黑的眼眸更让人觉得阴冷可怕。
  程果的双手缠在芮穆泽的手臂上,不自觉的用力向后拽着他。可芮穆泽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就被眼前的人熊抱住。
  “好久不见。”那人一开口虽然发音听上去有些别扭,但是声音却极其爽朗明亮。
  “好久不见。”
  两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好像他今天就是专程为芮穆泽而来,之后两人又寒暄几句,那个才走向校长那边。
  “校长,我不请自来,还望您见谅。”
 
 
第12章 
  想必满屋子除了芮穆泽和那人之外,都是一脸懵圈的未搞清楚状况,校长脸色更是添了几分不悦,但也马上恢复如常,满脸喜出望外的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你能来看我这糟老头子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还希望您喜欢。”那人递上一副画卷。
  “太客气了,快坐,布泰。”
  一听此名子屋里的人便已了然,这家伙还确实如程果所想是大有来头,而程果一直好奇的问题之后也会在这个人身上得到解答。
  校长是靠贩卖毒品起家,这些年也是以此为主业。他们的货源主要来自泰国,校长和布泰父亲是生死之交,所以几十年两家长期合作,无人能撼动校长的地位。可布泰父亲一个月前去世,现在家族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布泰。
  布泰这个人跟他父亲不同,他更加的心狠手辣,只要有利可图他就可以毫无底线和原则。这段时间已经有多方找过他,想要争取到他稳定的货源,校长也是频频向他示好,可之前的感情牌在他这根本行不通,校长开出的价格也在不断的压低自己的利润,可布泰就是迟迟不肯松口。
  校长亲自给布泰倒上酒,“布泰,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今天能来。”
  “应该我敬您才是。”布泰特意放低酒杯,以一个晚辈的姿态回敬。
  因为从一生下来,布泰的命运就被整个家族支配着,父亲从小就培养他学习中国的语言和文化,所以现在的他不仅说起中文没有任何障碍,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通。
  校长高兴的一连喝了好几杯,他以为这是布泰要选择跟他合作的暗示,便也把话挑明,顺便也探探布泰的口风,“希望咱们以后继续合作愉快。”
  “当然校长,这个您放心,以后只要穆泽开口,货就不是问题。”
  布泰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他现在之所以愿意继续和他们合作,并不是什么顾念旧情,也不是看中校长开出的条件,而是完全看在芮穆泽的面子。
  校长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芮穆泽,从布泰进来后外间的那些人就都退了出去,就连主桌上也只剩下校长、芮穆泽、程果、达叔、伍爷和布泰几人。
  可芮穆泽却像事不关己一样一直低头认真的在给程果剥着虾,还贴心的嘱咐专心看热闹的程果,“吃啊。”
  “哦哦。”
  刚刚敬过酒后,程果以为今天这出戏应该演的差不多了,刚要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谁知道又来这么一个挑事的人,而现在看来她身边这位剥虾大哥也绝非什么省油灯。
  校长觉得今天这个生日还真是过的是惊喜连连,不禁惊叹道:“好好好,原来穆泽都替我办好了,我还真是低估这小子的能耐了。”
  之前校长派去对程果和蒋楚涵动手的那几小弟也只是听说过芮穆泽,并未亲眼所见,加上有校长的庇护,还有刚入行还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然真当成了是自己入行练手,却没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会如此的短暂,那也是校长第一次发现他还真是不了解他这个徒弟。
  前段时间芮穆泽又是大开杀戒,他仍是未与他计较,与芮穆泽有仇的人,自然也是站在他对立面的,给他们点教训也好,可今天的芮穆泽显然已经越底了。
  他把那个丫头带过来,无非是在向他示威,告诉他动了不该动也动不了的人。原本他已经打算今天一过,他倒是真应该让他清醒清醒,知道谁才是师傅,可却不料他竟搬来了布泰,找到了他的命门。
  为了那个女人他竟要跟他反目,这还真是他一手带出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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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生日聚会虽然未动一刀一枪,但却足以让程果见到那个世界里的腥风血雨,也终于让她知道在她身边的都是罪恶滔天,杀人不眨眼的毒贩。
  既然逃脱不了他们的魔掌,她就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穿越回去。哪怕下半辈子她都只是个植物人,只要是在顾以铭身边,怎样都是好的。
  但到目前为止她只有一次穿回去的经验,还稀里糊涂的没什么可参考的价值,印象中上次是晕血她就直接晕了回去,可在仓库那次她不也是同样,可结果是大不相同。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她又能踩到狗屎运呢。
  鉴于目前家里只有她和方洲两个活物,她也不是没动过对方洲下手的心思,不过某天看到方洲正在练跆拳道,她就嘴欠的问了一下。
  “方洲,你什么段位?”程果盯着方洲跆拳道服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肌肉。
  方洲被看的脸一红,低头整理好衣服,羞涩的说道:“黑带。”
  程果呵呵的笑着,“打扰了。”
  所以最后经过前后左右权衡,还是对自己下手安全性比较高。
  可她拿起水果刀划向自己皮肤的时候,才知道想和做真的是两码事,关键想的时候是体会不到这种随时想放弃的疼。
  她下足了狠心,不过才破了一层皮,还疼的她呲牙咧嘴。
  舍不得自己啥也套不着,咬咬牙,豁出去了。
  可在再次下刀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晕血应该不在乎血量多少吧,那她为啥不拿针扎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呢。
  “你干什么呢!”
  可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又被一声厉呵吓的腿软的又坐了回去。
  她看着就像突然从天而降到她面前的人,看着他眼睛里滔天的怒气简直要把她整个吞噬。
  “没……没干什么啊。”
  她被吓得简直要灵魂出窍,连话都说不完整,好在还没忘心虚的把刀藏在了身后,但还是没逃过芮穆泽锐利的眼睛,被他一把又拽了过去。
  他今天过来本来是想告诉她,身边的危机都已经解除了,不仅如此,程果抄袭的事也终于查清她是被冤枉的,如果她愿意,明天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他答应过要让她回到以前的生活,他做到了。
  他把她公司附近的那间公寓买了下来,距离她公司不过五分钟车程,即便是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临近江边,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楼下商场、超市、冷饮厅、咖啡店也是一应俱全,生活也是相当便利。
  想到以后他们可以像那些普通恋人一样每天生活在一起,一起上班下班,一起买菜做饭,一起窝在他们的小家里,他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忍不住雀跃的期待着,以至于太过高兴进来的时候都忘记了敲门,才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一心想着他们的以后,她却宁死也不想留在他的身边。
  “没……没……“
  她想开口解释,可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抓住,传来的的痛楚也越来越她难以忽视。她也才终于反应过来她现在这样太像自杀现场了,让她简直是百口莫辩。
  “芮穆泽,你冷静点,你先松开我好吗。”她柔声的示弱,求放过。
  芮穆泽?她又是这样冷冰冰的叫他,就像是之前她让他体会到的那些温暖都只是她给他的假象。
  一想到被她这样肆意的玩弄在股掌之间,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事万箭穿心的痛。可尽管是这样,哪怕是最后把命给她,他竟都觉得甘之如饴。或许他真的是疯了,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想把她留在身边,哪怕是囚禁。
  “三天后,离开这里。”
  “啊?”
  明明听的清清楚楚,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或许是她不相信他会就这样轻易放了她。因为她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她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误以为她要自杀就心软,毕竟他也是对她动过杀念的人。
  如果他真的好心,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三天以后,按照一般的规律来讲,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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