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萧景明不怒反笑:“本王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
“二皇子多虑了, 锦绣不敢。方才您问我所求何事,我求的不过罗玄一人尔。”
“二皇子,太子和太子妃准备下山。”
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本王随后便来。”
萧景明沉声回道, 转而看向曲锦绣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本王如何信你?”
曲锦绣自始至终都提着一口气,她不得已而与虎谋皮,实在是走投无路, 山穷水尽:“据锦绣梦中所示, 不日后皇上会缠绵病榻数月,太子监国。这是二皇子最好的机会。”
前生, 皇帝突病, 太子监国。在此期间,萧景堂觉得自己根基渐稳,声望渐高。终于,在某一日起事, 而被皇帝镇压在宫中,由此开始了他被囚禁的一生。
曲锦绣今日只不过想让这场幽禁,提前些罢了。
萧景明眸光森冷,不发一言, 转身向门口走去。
曲锦绣的心怦怦直跳,却又不敢上前。萧景明的手扶住门框,背她而站:“本王会再联系你。”
待萧景明出了门,她将手抚住胸口,险些瘫软在地。
罗玄禅房内,倒是一片琴瑟静好。曲玲珑倚在罗玄身侧,屋内炭火烧的旺,她便索性将罗袜除去,露出白皙透亮的玉足。
那足晶莹剔透,白里透红,连同那趾丫都显得别样可爱。
但少年却是视若无睹,右手执卷,眉目沉静。
曲玲珑翘着小脚,睨着眉心一片澄净的罗玄,将脚伸了过去,与他的脚交缠。
罗玄浑身一僵,不动声色将身体向一边移动了半分。
曲玲珑暗笑一声,凑的更近,吐气如兰:“夫君,你躲什么?这足可是女子最私密的,你都已经看了,还不想负责吗?”
小权臣的耳廓果然晕起绯红,他明明也很会,却还是禁不住曲玲珑的撩拨。
那足像是带着暗火,一路从他的脚心蔓延,升至到四肢百骸。
罗玄一时间竟觉得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曲玲珑见他的额头都渗出了薄汗,想到他还身上有伤,暗暗想自己简直不是人。
于是,终于将脚抽了出来,却还要装作委屈的样子:“夫君都不说话,是果然都不想负责。”
罗玄只觉得那软腻瞬间离自己而去,心中顿时怅然若失。
但下一秒,便翻身而上,将女郎压制在底下。
他的眼光灼灼生辉,仿佛满眼都是自己:“夫人,你似乎有些太心急了。等为夫伤好了,我们便……”
他凑到她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脸颊。曲玲珑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直。
这小权臣反客为主的本事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那声音还在继续,低沉暗哑,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圆房吧。”
这一句圆房,像是定海神针,将曲玲珑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头顶上的少年,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语无伦次,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只崩出了一句:“你……”
罗玄反倒是放开了,他气定神闲地说道:“夫人不是说我不负责任吗?我确实觉得应该把这责任负担到底了。”
冤孽啊,曲玲珑只觉得欲哭无泪,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笑容逐渐僵硬:“夫君,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急。”
罗玄将她方才弄的略显凌乱的发丝顺到一边,这女郎总是要放火,却又不知道如何去灭火。
明明自己也是生涩稚嫩,却非要在他这里装成祸国妖姬的模样。
真是可爱至极。罗玄的心前所未有被塞的满满的。他出生至今,被寄予厚望,丝毫不敢倦怠。因此,之前的岁月,他的人生中只有振兴家国的理想和抱负。
从没有奢想,会有这么一个人,温暖他的岁月,滋养他的心神。也从没有想到,冷心淡漠的自己有一天会将这么一个人,放在心间。
他叹了口气,彻底认输,将唇映在女郎微颤的眼睛上。
“玄儿,可在房中。”
门外苍劲有力的声音,让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的两人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