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耽搁抹黑呢?不耽搁,也绝不是抹黑!梵梵,我……”
他想说自己一言九鼎,说心悦她想跟她在一块,说出口的就是一生的承诺,可看到面前女人明明一脸笑容,可却并不是开心,连笑都没达眼底后,李文衡心蓦地一痛。
她这是看不上自己,嫌弃自己是个纨绔,所以另可自污都不肯答应他?
“梵梵可是嫌弃我是个纨绔,不事生产只会花天酒地?”这个他可以解释的,“梵梵你误会了,我李文衡可以对天发誓,以前我虽然不着调,却真没干过一点坏事,不欺男霸女,不仗势欺人,家里家外更是无一通房外室,曾经留宿花街柳巷那是事出有因的,我根本没碰过她们,梵梵您听我解释……”
“小王爷无需跟小妇人解释。”
“不是,梵梵,你信我,我那样做都是事出有因的,你听我说。”
皇家隐秘多,谁知道一个不好听多了自己小命会不会不保?
为了阻止这位胖小王可能的爆料,无奈的于梵梵没敢作死的来个我不听,我不听,只能苦逼的好声好气顺毛摸,点头连连哄人,“好好好,小王爷您别说了,我信您,都信您。”
见于梵梵居然信自己,李文衡顿涌狂喜,伸手拉住于梵梵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太好了,梵梵你信我就好,信我就好,梵梵,那我刚才说的,你……”
得,哪壶不开人还提哪壶!
于梵梵也是醉了,抽出手,忙喊停,“停,小王爷!您听我说!”,不去看面前激动狂喜的白胖子,于梵梵抬手压下额角蹦跶的欢的青筋,“小王爷,您很好,非常好!您心地善良,曾经那样风声鹤唳的时候,您都愿意出手援助一无所有,甚至一个不慎就可能会牵连您的我,不图钱,不图回报,您是个好人,您说的一切我都信,无论什么!可是小王爷啊,信您却不代表了我就会答应跟您在愉快,我们并不合适,我也……”
“你也什么?”,被发好人卡的李文衡怒了,有些气自己,语气不由就有些冲,“你到底也什么?啊?于梵梵,你说这么多全是借口!你无非就是嫌弃我,不肯跟我罢了,哼!还说什么好人不好人的,我是不是好人用得着你说?哼!说白了,你就跟那些个外人一样,就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个纨绔,嫌弃我书读不好,嫌弃我不会武功,更是嫌弃我长的胖!没谢时宴那个家伙长的好看!!!你这个坏女人,其实我长的也挺俊的,不比某个眼瞎心盲的家伙差!!!”
气死他了!不要以为他忘了,刚才偷听的时候,这‘坏女人’还夸谢时宴那狗ri的长得好,人能干,书读的好呢!
气死他了!明明他父王长得英俊,母妃也是个大美人,身为父王与母妃的孩子,他小时候那长得也是玉雪可爱的,自己能丑了去?
不就是嫌弃自己胖吗?
哼哼!他减肥,他减肥还不成么!
待到自己把一身的痴肥给甩掉,他就不信了,他还不是一堂堂美男子?能比他姓谢的差喽?
气呼呼的李文衡甩袖离去,也跟某人一样,把目瞪口呆,又无语叹息的于梵梵给留在了当场。
这年三月十四,李文衡抵达三江;
三月十八,李文衡上了苗顶;
三月十九,李文衡下了苗顶,谢时宴李文衡表白均被拒;
三月二十二,谢时宴留书一封,跟随黄茂并岳州府与黔州府两方人马会和,直扑西南边境,大军出城的那一日,城中内外突然传出于梵梵这个为苗疆,为岳州府百姓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居然要回京的流言,且越传越厉;
三月二十五,李文衡领苗王代濮桑昌,少土司代濮乌桑,尊女于梵梵等人收整行囊奔赴京都,而就当他们的车队出了悠然庄的那一刻,悠然庄绵延到三江城的新修扩宽的土路上,甚至是三江城绵延出山的官道上,挤满了闻讯前来给某人送行的男女老少……
第98章 余菩萨的万民伞
“来啦来啦, 快快!余菩萨出山庄啦……”
悠然山庄外,天麻麻亮人的时候,等待的人群中忽然一声脆喊, 惊醒了守候在此的诸多百姓。
守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听到讯后, 一个个来了精神,不管是在打盹的还是在喝热汤的,纷纷打起精神,提着自己带来的大包小包,如冷水滴入热油锅般炸了开来,纷纷朝着道路中间涌。
他们前些日子就听说了, 那位让他们吃饱饭, 有衣穿, 手里有了结余的余东家活菩萨, 居然要离开他们三江的地界, 回京都城去啦?
这还得了!
他们一个个升斗小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他们只知道,他们得人恩惠都还没来得及报恩呢,若是就这么让恩人走了,他们这辈子都内心难安,毕竟在没有余菩萨的时候, 他们别说不挨饿,菜有油, 出门有衣裤, 就是连最基本的盐都吃不上。
如今活菩萨要走了,一个个自动自发的,纷纷打探清楚活菩萨今日就要启程后, 大家不约而同的,天不亮的就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悠然山庄外,就是为了尽一份心意,送一送行。
有那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侗苗壮民,带着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半夜三更就起,举着火把赶了好远的路匆匆到来;
有那些得过于梵梵的恩惠,甚至家里还有人在悠然庄做活的山民,扛上刚刚猎到的最新鲜的肥美猎物,大半夜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山里出发;
更有那附近周遭,因于梵梵所做所作为得了济的老百姓,一个个的挽着篮子,挑着箩筐,背着背篓,里头装满了各色家里拿得出手的最好东西,紧赶慢赶的赶到这里;
所有人大老远的汇聚而来,就是为了给于梵梵来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