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咋这么多事?
沈漠咳了咳,“我不会平白占了你的清白,你放心,我先送你回侯府,明日就去提亲。”
“提亲?你有病罢?”蔚林琅宛如看傻子般看着他,“刚刚不是说清楚了,昨晚咱俩都被算计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从此江湖不见。”
沈漠更惊了:“你不让我负责?”
“负甚么责,是我睡得你,且又给了银子,左右睡你也是睡,睡那男倌也是睡,一个道理,咱们互不吃亏,两不相欠。”
“你、你睡我?”沈漠不乐意了,“分明是我睡了你。”
“随便罢……”
蔚林琅不想在这事情上和他争,只道喝酒果真误事,以后再喝酒她就不是人。
蔚林琅说完便越过他往门口走,沈漠宛如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扯住她,“你去哪?我们行了周公之礼,我自然要娶你的。”
蔚林琅宛如看神经病般看着他,“谁用你娶,快走罢你。”
“你失了清白,我不娶你,谁娶你?你以后怎么嫁人?”
“说得跟你多清白似的,你一个逛清风楼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先前还不让我卖男人间的话本子,我看你就是心虚。”
“你、你别胡说!清风楼是我母妃的产业!这是我们的暗哨之楼,我是来办正经事的。”
“甚么乱七八糟的……”蔚林琅腿还有些疼,指着沈漠,“你别跟着我!咱们两清了,钱你去找掌柜要,别想因为这个赖上我。”
蔚林琅忍着腿疼,走得很快,她自然知道他是秦王,她一个庶女,摆明了是要嫁过去做妾的。
她疯了才嫁给他这种没脑子的男人做妾。
沈漠自然是不肯听话,硬是一路追她追到了侯府去,甚至还一路跟到了南街铺子,就只是恼怒的盯着她,也不说话,活脱脱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样。
惠觉一瞧见沈漠就拿起了棍子,蔚林琅制住了他,惠觉问道:“你干啥?”
“那个……别管他,他是来要账的。”
“你欠他银子?多少?”
蔚林琅舌头打结,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才道:“我把他的清白毁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给过他钱了!”
“也不知道他缠着我干嘛,真是倒了血霉了。”
惠觉:“?!!”
惠觉登时恼了,“他找你要他的清白?那你的清白呢!”
“我要清白那玩意干啥,我是为了写话本子。”
蔚林琅翻着面前的册子,叹口气,“我以前果然是太浅薄了,竟然信了三姐姐和鸾儿她们的鬼话,这个姿势明显是不对的,还有,这个表情也是不对的。她们都是在敷衍我,坏女人。”
惠觉将棍子往地上一扔,还跺了跺脚,“你气死我算了!”
“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火?”
惠觉不再理她,只是瞪着沈漠。
尴尬的互瞪了一整日后,蔚林琅回了府,到夜间才抹了几滴泪,她也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失了清白之身。毕竟她还没有遇见她想嫁的人不是。
可转念一想,万一那人又娶了小妾,那她这样也不算亏。
她不会因为昨晚有了身孕罢?
蔚林琅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慌里慌张披衣裳起来,她记着话本子里的男男女女总是能一次就中。
她得偷摸去寻个药堂,喝个避子汤去,她可不想喜当娘。
蔚林琅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刚探出个头,便看见了沈漠,他手里抱了个小箱子,正在后门蹲着。
这男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蔚林琅想把头缩回去,被沈漠先一步拎了出来。
沈漠板着脸,“这么晚了,你又要做甚么去?”
“你管我?”
蔚林琅斜他一眼,壮了壮胆,往前走,突然又想起甚么,折身回来问他,“清风楼里有没有避子汤这东西,我得抓紧喝一碗,你也不想我有了身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缠着你,非要做你的秦王妃罢。”
沈漠却只是看着她,语气十分不悦,“你为何不愿意嫁给我当秦王妃?”
“王妃?”蔚林琅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疯了罢,我一个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