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你才疯了……”沈漠将怀里抱着的小箱子递给她,“这是秦王府的田产、铺子,地契都在这里了。还有库房的钥匙,家里的账本……”
蔚林琅忙把小箱子丢给他,觉得眼前这男人要么疯了、要么傻了,抬脚想往府内跑,沈漠却抓住她的手腕,“你睡了我,我也睡了你,你不想对我负责,但我想对你负责。而且,昨夜之事,你不是也挺愉快的么?”
蔚林琅咳了咳,这才上下打量着沈漠。
脸还行,黑了些。
身材威猛,却不白净。
自幼从武,走马捶丸没有问题,弹琴赋诗就不知道了。
以后娶不娶小妾也说不好。
蔚林琅又看了看那小箱子,确实挺有钱的。
于是蔚林琅问:“你会写诗吗?”
“不会,写那玩意干啥。”
“弹琴呢?”
“不懂,唧唧歪歪的,难听。”
“我以后是要抛头露面开铺子的。”
“可以,家里的铺子你都能管。”
“我还得继续写话本子。”
“行……”
“那男人之间的话本子……”
“不行!”
“我得想想……”蔚林琅摆了摆手,“你先回罢,我对你不是特别满意,婚姻大事,事关重大,我要想几日。”
“几日?”
“看我心情罢。”
“行……”沈漠这次倒很好说话,松开她的手腕,“那你快回去罢。”
蔚林琅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干啥非缠着我不放?你其实……是瞧上我的身子了罢?其实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们时不时在清风楼试一试也未尝不可,男欢女爱,不一定非要成亲不是?”
她这个人野惯了,不想因为一次失误,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不算了解的男人。
沈漠的黑脸红了红,暴躁的走了几步,“蔚林琅,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蔚林琅挺了挺胸,“你才不是男人呢!”
沈漠不想和她在性别一事上争吵,扭头就走了。
蔚林琅迈进后门,回了房内,才记得自己是要去喝避子汤的,也不知道明日喝还来不来得及。
可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没机会喝上避子汤。因为自打自己夜不归宿,她母亲便盯上她了,晚上还要与她同睡,随之而来的便是成日成日的相看,以及各种苦口婆心的教导。
蔚林琅心不在焉,整日担心自己已经有了孕,若真有了,那她可真是太倒霉了。
她被苏姨娘盯着,沈漠寻不到她,只是听说她在四处相看夫婿,就将这事闹去了姐夫那里。
三姐姐来问她时,蔚林琅想着这几日见得那些五花八门的公子哥,已经对沈漠没那么抵触了。
好歹也满足了一半不是。
况且王府内还没有婆母。
可是她不了解他呀,好在三姐姐很快帮她打听清楚了,没通房、没妾室。
还真是第一次?被她毁了?
怪不得缠上她不放了,蔚林琅心虚了几分。
翌日,她收到了一封来自沈漠的亲笔信。
信中详细记录了他自记事起发生的所有大事。
信的末尾,沈漠道:“我这人直肠子,很好被了解的。”
蔚林琅看着看着,笑了。
床帷之事,确实愉悦,再写话本子时,她也不用凭空生想。
这种白嫖的生意,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罢。
情啊爱的,海誓山盟啥的,她从不奢求,凑活过罢,大不了和离呗。
她——蔚四,上京富婆,离了谁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