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土匪窝的落难人夫(女尊)——何日鸡鸣起
时间:2022-04-19 07:12:11

 

 

7章 滋味   还是二姐想得周到……

  青峰寨五当家的堂地坐落于巍峨山左侧山峦月牙峰之上,离山寨的心脉位置不算远,但走起来颇有些费劲。

  从巅峰淌下的伶仃清泉裂地而下,贯穿过一块层叠的葱翠松林,被遮掩了大半的晨光透过松针细碎散落在地,打在水面上,漾出一池粼粼波光,和着翠鸟的婉转悠扬安宁美好。

  这景色大抵是整个青峰寨最好的一处,衬得上月牙峰的美名。

  但给了葛逸这牛嚼牡丹的人,便糟践了不少,稍不注意还能踩到地上的鸡屎狗粪,一般没几个人会过来找不痛快。

  关荇一身蓝衣劲装,肩宽腰窄身材颀长,既有武者的凛然潇洒又不乏清俊贵气,与脸上的银色面具调和得相得益彰。

  偶有戍守的手下唤一声“二当家的”,她简单应了一声便继续前行。所有人都知道她淡漠喜静也不会没眼色地上前打扰。

  稳步独自走在山道上,等察觉到一些不算清新的气味她才皱眉退了一步,如矫健的黑豹般几步攀上了粗直的古树,在林间几个纵跃,成功避开了葛逸这块被养的家禽滋养得差不多的肥润土壤,顺利落到了一座并未完全闭合的院落之前。

  这地方布置的简单,单落落一个不算小的庭院,匾额铭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对被雨水冲刷至泛白起皮的红色春联破烂挂在门口。

  透过门缝还能听见里面热闹的狗吠声和葛逸打拳时候的喝叫。

  这青峰寨五当家的居所比起土匪贼首的根据地实在更像一个朴实的农家小院,也并未因为昨晚这里差点死了个人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关荇卸下疏离换上一副甚至算得上亲切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对着葛逸朗声大笑道:“五妹好精神,昨晚红帐春宵玩得可还尽兴?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么早就起来练拳,真叫二姐自愧不如啊。”

  “二姐!”

  葛逸见着关荇抖起一身虬扎的肌肉蹲了个马步,气沉丹田收了拳,把可堪劈天的劲道全藏回了身体里。

  关荇静候在一旁,看她通身暴体的力量,暗自忖度,这种老天爷赏饭吃的架势若能自小好好调|教,功力定然比现在高出不知道多少,说不定还能收入麾下,为自己效力,可惜。

  她将一旁摆放着的汗巾子绞干了递过去,赞叹道:“五妹天生神力,真乃是我青峰寨之大幸。改日等我们打下山,攻进城,翻了这老天,全都得依仗五妹。”

  这些话关荇明里暗里说过不少次,葛逸早就被她捧得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可与苍天教高下,乐得笑开了花,腮帮子鼓得极高。

  她接过湿巾擦去一脑门子豆大的汗珠,拍拍胸脯承诺道:“二姐放心,我什么都没有,也就这把子力气还有点用。若二姐需要,这条命尽管拿去!”

  说着她面上又流露出些不服气,大叹一声:“如今整个青峰寨也就二姐看的上我。那个老三当我不知道呢,成天在大姐面前说我傻。呸,我操她爹的,自个儿一天到晚躲屋子里搞些下九流的玩意儿,脏活儿累活儿都是我们来。她做了什么?!”

  关荇听她不忿地吐槽,也不打断,毫不见外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给自己慢悠悠倒了杯茶。

  “诶,五妹不可这么说。三妹还是有她本事在的。”

  “也就二姐你脾气好,由得大姐与她一个鼻孔里出气。”葛逸依旧愤愤不平,“不过昨天给二姐那男人确实挺厉害,我一个人对付不来。要不是有老三就在真给放跑了。哎,不说了,晦气。”

  胡乱说了一大通,葛逸顿觉口干舌燥,捏着粗糙的劣质白瓷背往嘴里倒了杯低等粗茶才咽下了这口气。

  “对了,二姐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关荇正嫌这茶粗糙,闻言便抬头不怀好意地眯着眼,伸了个懒腰:“这不是你二姐我昨儿个晚上过得舒坦。也记着五妹你,就到你这儿来溜溜。”

  她用手肘猥琐地顶了顶脸色渐黑的葛逸,“怎么样,跟二姐透个实话,爽没爽?虽说那几个年纪都大了点,还嫁过人,可都是顶顶的绝色啊!云州城里万花楼的花魁瑜璟都比不上!”

  说完她又啧啧两声,像在回味什么好滋味一样坏笑着搓了搓手。

  反观坐她旁边的葛逸简直跟便秘了似的,神情郁闷,有口难言。

  关荇察觉到了不妙,脸上的笑也僵住了,犹豫道:“呀,看五妹这样子是没得手?来来来,快给二姐说说。”

  有了她的关切,葛逸顿时泄气,把瓷杯往桌子上一扔,烦躁地抱怨起来:“二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把人带回来连根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呢,就哭啊嚎啊,烦得很。后来我把他一个人扔房里没管,到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一看,就给我他爹的咬舌了!你说这...哎!”

  关荇挑挑眉,姐俩好地搂着她的肩,劝道:“不上道的东西!想寻死滚远了点儿。五妹你放心,姐姐房里的那个懂事听话得多,等过两天腻味了也给你耍耍,保管服侍得你仙仙欲死。”

  听她一席话,葛逸对着关荇的崇拜瞬间更上了一层,听她说得这么轻松诧异万分。在她看来,那个姓林的比她手上这个难搞多了,想不到二姐一晚上就能收拾服帖,她真是不得不佩服。

  关荇安然享受着葛逸眼中的崇拜,状若无意地聊着,过了会儿她好似灵光一现想起点什么,语调骤然变冷,一直弯起的唇角也放了下去显露出几分薄情寡义。

  “这咬了舌的人你丢在何处了?”

  葛逸听得正起劲,见关荇又提起那个丧门星,不快道:“二姐还提他做甚,早就被我扔到柴房里去了。想死还不容易,等死透了我家黑狗还能加顿餐。”

  她说得轻巧残忍,只觉得抱男人还不如多练两套拳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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