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土匪窝的落难人夫(女尊)——何日鸡鸣起
时间:2022-04-19 07:12:11

  话虽如此,他出了房还不忘帮忙把门带上。这么大敞四开的,即便有帘帐挡风,她能御寒,公子这情况又哪里受得住。

  于是俞虹对这女人的坏印象又多了点,心里只盼着庄主早日来把他们公子解救出去,一家团聚,和和美美。

  里面刚沐完浴出来的关荇,原想着睡觉之前将没看完的杂书收个尾。可等她坐到桌前却根本没了这心思,不时走个神去摸摸药凉了没,一小段故事被打断得七零八落。

  后来实在等得没了耐性,她干脆放下书拿了个干净的空茶碗来回倒腾,不一会儿就到了可以直接入口的温度。

  关荇终于满意了些,端着碗大步走进去。

  帘子外面灯火留的亮,内室却几乎没什么光,幽暗静默。

  林洛离沉在黑暗里睡着,逐渐安详。

  关荇把人推醒的手不由得收了点力,搡了搡他因乱动又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起来喝药。”

  “嗯~”

  林洛离刚入了定睡得正迷糊,猛然被她推搡,梦里起了气性,半眯着眼直接伸过去打开那只恼人手,身子一翻卷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带些嗔怪又似撒娇,不符合年纪的可爱。

  心中踌躇了一晚上的郁闷顿时消解不少,关荇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皮一跳,认命地坐上床揽过林洛离的肩,让他仰倒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喂着他喝。

  “张嘴。”

  这种伺候人的差事,她以前也没做过,刚顺利喂进了两口,那张紧闭的嘴巴就再也灌不进去东西了,褐色的药液流满下巴,淌回了碗里。

  关荇嫌弃得不行,心烦之下信手往里用力捅了两回,灌得人本来都停止了的泪腺又掉了几颗惹人疼的珠子,咳呛不止,无言控诉着她的粗鲁。

  睁了眼却认不清她是谁,只当还在家里当主君公子一样的娇。

  望着那双泪眼,关荇骤然有了种手忙脚乱的错觉。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舀起一勺棕黑色的汤药喂到他唇前,命令道:“喝了。”

  林洛离瞧着那黏糊糊的汤汁,闻着令人作呕的可怕味道,眉一蹙嘴巴闭得更紧,苍白地摇了摇头。

  “啪”,汤匙被重新扔回了碗里,和瓷壁碰撞出清脆声响,溅起几滴药汁又落了回去,晃荡出几圈涟漪。

  “你到底喝不喝?”

  感受到身后抱着他的那个人极度不耐烦的情绪,林洛离只将自己团起来,偏过脑袋拒绝。

  过了会儿彻底没了动静,他也开始发慌,又望了眼那药碗嘴巴无声开合了一阵,轻声吐出一个“苦”字。

  关荇彻底给气乐了,又不是个孩子,喝个药的事儿还这么麻烦,难不成她还得千娇万宠地哄着他喝,活像找了尊祖宗回来供着。

  她也不乐意惯着,端着碗,利索地推开人准备起身。

  身子刚一抬,怀里原本柔柔弱弱躺着的人就眼疾手快地抓紧了她的领口,一点没了病中的迟钝,力道大得快洒晃了关荇手里稳稳端着的黑黄色药汁。

  要不是看到了他眼里盈盈落落的迟疑和惶恐,关荇真当他想毁尸灭迹彻底糟蹋了这碗药。

  “怎么着,又想喝了?”

  关荇被扯得从头顶俯视着他,也没用勺,直接把碗递了过去,盼着他早点喝完拉倒。

  而林洛离虽然冲动地留住了她,不想她生气,可依旧打心底不愿喝那碗药,缓缓伸出舌尖刚尝了一点就苦巴巴地抬头看过去,皱起鼻子一脸的怨怼。

  坚持对望了好几个来回,林洛离忽地见着被他强力揪着领子弯下身来的女人奋力一仰头,万分英勇地喝下了那碗实在难以下口的东西,看得他咽了咽口水,稍稍褪去舌尖几分苦。

  很快嘴巴就被迫张开,四唇相贴,一股药汁落得满嘴都是,苦涩浸满了口腔。

  震惊之下,林洛离全然忘记了挣扎这回事,只是傻愣愣地瞪大了双眼,把手心里的衣料捏得更紧,拉得更近,喉咙自主吞咽起来,苦涩的药汁沿着喉管缓缓落到了胃里,前后也就一息之间。

  干脆地喂完药,关荇很快舍去了这抹还算可口的柔软,也没留恋,后劲再大也早就被这一嘴的酸苦味给冲没了,哪儿还容得下暧昧缱绻。

  怪不得他不爱喝这药,等明天还得让那大夫回来换个味道淡点儿的再给他吃。

  带着清空的药碗,关荇心情甚好地走了,只留下脑子发懵的林洛离傻在原地。

  没了人支撑,他也就这么自己裹着被子慢慢滑了下去,侧躺在枕头上,直瞪着昏昏暗暗只有个轮廓的帘帐发了好一会儿呆,什么头绪也没有。

  药性在身体里不断翻滚,一寸寸击破了他从身体到思维的各处防线。

  就在忍不住快要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小心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还留有余热的嘴唇,又被烫得慌张收了回去。瞬间热气冲顶,雾气突然蒙住所有的感官,拼了命要赶走这段记忆。

  等关荇漱了口打转回来的时候,林洛离早就睡得天昏地暗,嘴里不知道哼唧着什么,不时带着哭腔低泣两声。

  她把人往床里推了点儿,一摸他摆在被子外的手,全是凉意。于是她也懒得再扯床被子,直接钻进了林洛离的被窝里,把他搂在怀里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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