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可能吧?他一个卖面条的,上哪儿打听消息去?再说了,细作不都得往衙门里安插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永安县衙人少,想往里插人哪儿那么容易?再说了,菜市那种地方,啥人都有,人也多,想打听消息不难。那里边人来人往,他又是摆摊的,啥人上他那儿去也没人注意。”
“那他是鞑子吗?”秦雅好奇地问道,不然说不通一个大梁人为啥要给鞑子当细作。
“他爹是鞑子,他娘是咱这边的。他是在那边长大的,打仗时才过来的。就连他媳妇也是细作。这你可没看出来吧?”
秦雅回忆了一下,她确实没看出来,实在是那俩人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看着一点不起眼,掉进人堆里都找不着那种。
算了,不想了,人抓着就行了。总不能抓着一个,就看着谁都像细作吧。他们都是小老百姓,这日子还不是该咋过就咋过。
到了夜里,秦雅盯着黑黝黝的房梁,想起这两年多的事。两年虽短,可她经的事还真不少,人都说先苦后甜,刚穿来时她整日惶惶,就想着一个人猫起来。等和陈氏几人到了这关外,她又想着挣点小钱,不愁吃喝就成。现在成了亲,有了孩子,她只想一家子平平安安。
至于以后,她偏过头,看看身边的男人,又想起陈氏,想起秦百福和秦大川,还有天冬。她觉着,有了他们,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