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基建成神[快穿]——纸够
时间:2022-04-19 07:53:53

  【你厉害的地方有很多。】安枝温柔地抚摸它的花瓣,【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大家一定会喜欢的。】
  【没有谁会不喜欢我。】花骄傲地说,想了想补充一句,【除了雷猪。】
  【它们也很喜欢你,只是表达的方式比较不一样。】安枝毫不脸红地说着违心的话,反正猪崽子们和生命之花不会再见面了,还不是任她说。
  花被她哄得服服帖帖,满心期待地迎来了朝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快结束啦
  还有一章收个尾……
 
 
第24章 漆花
  “神明大人……”
  众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自从安枝说过不需要跪她之后,人们就没有在她面前做过这种事情。
  不过安枝在湖泊里躲懒的时候见过他们虔诚地祈祷,所以看到这一幕心情还算平静。
  再说这是愿望成真后的喜极而泣,就当让他们发泄一下吧。
  适当地发泄情绪对身体也有好处。
  露易丝感受到神明宽容中带点无奈的目光,知道不应该再这么失态,可是……
  她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睡觉前她和安迪握着彼此的手,悄悄向神明大人许愿的记忆还清晰地停留在脑海里。
  这是第几次许下同一个愿望了?两人都记不清了。
  一觉睡醒,神明大人就郑重地向所有人介绍了那朵突然出现的、美丽到妖异的、神奇的——生命之花。
  神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中略带低沉,露易丝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细微笑意。
  若说一开始她还茫然于神明为何喜悦。随着祂的话语,她心中也涌出了巨大的欢欣。
  我是在做梦吗?
  露易丝有点忧虑地想,我以前就做过神树被神明大人复活的梦,那次还吵醒了安迪……
  手上的触感让她清醒过来,露易丝抬头看到安迪激动的脸庞,他的手正紧紧牵着她。
  她的心一下子从不可思议的、恍惚的、飘飘然的惊喜中落到了实处,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彻底放松的归处。
  她扑进安迪怀中,搂住了他的脖子,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安迪抱着露易丝,难得没有出声安慰,因为他自己也正默默淌泪呢。
  长久以来的心愿被神明实现,他一是惊喜,二是震撼,三却是难以忽视的心酸。
  那些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无人处的悄声叹息,那些不曾说出口的挣扎……都在神明有条有理的讲解中,慢慢柔软下来。
  一时之间他还无法删除那些情绪,想到过去就会有酸楚在心头萦绕。但这些痛苦的回忆再也不能影响、缠绕、吞噬他了。
  因为神明为他们解决了问题。
  就像黑夜里前行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线初升的太阳。
  于是那些黯淡的思绪,在越来越盛的阳光下逐渐消融。
  最终只剩下真切的、纯粹的喜悦。
  隔着模糊的泪水,安迪看着周围抱在一起的人,露出了灾难降临以来,最开心的笑容。
  ——
  新生命诞生所需要的时间比安枝想象中短。
  黄薯还没迎来第二次收获,部落里就迎来了一个小婴儿。
  那是安迪和露易丝的孩子,她乖巧地躺在花蕊中,软绵绵地握着拳头,小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新手父母紧张地抱着孩子,安枝则在一旁回想整个过程:
  流点血到花蕊里,花蕊闭合,花心一天天膨胀,花蕊散开,婴儿出生。
  要是上辈子生孩子也能这么轻松该有多好。
  值得一提的是,喂奶这件事不再是女性的专属。
  以前依靠神树进行生育的时候,吐出果子的女性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使她们承担起喂养婴儿的职责。
  现在只要吃下一片生命之花的花瓣,不论男女都能生产、乳汁。
  生命之花并不在乎安迪和露易丝吃了它的花瓣。毕竟他们真诚、热烈又不失恭敬的赞美让它很受用,而且只要留一点点最里面的花瓣不全撕下来,它很快就能长出新的花瓣。
  安枝悄悄看了两人喂奶的情况,心里有些复杂又奇异的感觉。
  大概是有点遗憾、有点惋惜,还有点嫉妒:
  上辈子的世界里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导致生育能力不再是上天的恩赐,反而成为了女性的束缚。
  这个世界太过理想了,在生孩子这事上,真的是男女责任对半分。
  当天晚上,人们举行了隆重的庆典。
  太阳虽已落下,但熊熊燃烧的火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光亮。
  众人手牵着手,围着生命之花有节奏地起舞,嘴里大声唱着歌:“灾难降临,神明苏醒,无所不能,赐予我们,神奇的……”
  安枝觉得太羞耻。
  花倒是听得很高兴,每次人们唱到赞美它的部分,它就摇摇花瓣,发出摩挲声作为回应。
  长毛羊嚼着丝草,跟着歌声摇头晃脑。
  布兔被人的动静吵醒,跳出洞口,竖着长耳朵围观。
  载歌载舞到后半夜,人也累了,陆陆续续睡了下去。
  那小婴儿是个胆大的孩子,听到人们的歌声还会「咯咯」地笑,只是她太小了,早就呼呼大睡。
  安枝隐在湖泊里,始终没有现身。
  她从来不习惯融入热闹的场景里,只喜欢不远不近地看着,就能被那股快乐感染,这算是她比较独特的庆祝方式。
  这场歌舞提醒了安枝,这个世界的娱乐方式还是很少。于是她找来了一种新的植物种下。
  那是一棵又高又直的树,奇特的是它没有叶子,也没有枝条。
  在它的树干上,只长着许多缤纷靓丽的小花,使它看上去就像个被花朵包围的木桩子。
  安枝称呼它为「漆花」。
  她摘下几朵白花和红花,抽出一段燃烧着的枯木烘烤这些花。
  花瓣逐渐软下来,可颜色却更加鲜亮饱满,仿佛那不再是一朵花,而仅仅是一团颜料。
  安枝把枯木放回原处,就手拿着花朵在地上描画起来。
  花瓣一碰到地面,那颜色就流水般滴了上去,花也随之小了一点。
  漆花,就好像是由颜料组成的一样,被火一烤就化成似液体又非液体的东西。
  安枝画好之后,刚好把那几朵漆花都用完,只在她的手上留下几点红红白白的颜色。
  而地上,多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生命之花。
  围在她身边的人们呆呆傻傻地看着,嘴都合不拢。
  安枝把她的画挖出来放在真正的生命之花脚下,一边在心里默默回答对方不可置信的【这是我吗?这是我吧?这是给我的吗?】疑问三连,一边叮嘱还没回过神的众人:“漆花是有毒的,千万不能吃进嘴里。如果要洗手,就要像我这样——”
  她用干净的那只手拿了个小盆舀起湖泊里的水,移到另一只手上方,慢慢往下倒水,把手上沾染的颜料洗了个彻底。
  “不能把漆花弄到湖泊里。”
  人们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随后一拥而上争抢漆花。
  安枝则在他们激动地讨论要画些什么的声音中飘进了湖里。
  漆花的毒只要不被吃到肚子里就不会发作。所以自由发挥的人们在衣服、被子、房子上画画安枝都没有阻止。
  众人心里也有数,每次用漆花画画都会避开锅、碗、勺子、放食物的缸之类的东西。
  漆花在变异之前是纯白色的,而且没有毒。
  它嫌弃自己变异之后太过花哨,终日郁郁寡欢,把它旁边的油树气得不轻。
  安枝才不会承认她是故意把漆花种在油树附近的呢。
  笑嘻嘻地看完油树气到崩溃的样子,安枝又去哄它,摘了各种颜色的漆花,把油树涂得姹紫嫣红,活像一幅幅圆柱状的油画。
  漆花长得快,但人们摘得更快,渐渐地整棵树看着不再过于色彩丰富,反而让它勉强找回了以前素雅的感觉。
  两种树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聚居地里的景象也变得颇为赏心悦目。
  造型或规整或不羁的小屋子上出现千奇百怪的图案:
  有的尖尖的屋顶上涂了一小块明朗的红,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有的圆形的窗户上画了一株黄薯,翠绿的茎叶和土壤下的粮食块块都被仔细描绘过;
  有的略微倾斜的墙壁(屋主人很满意这特别的设计)上多了一群洁白的长毛羊,小短腿被夸张地画得更短,只有小拇指长的一截从丰密蓬松的毛毛里伸出来……
  一开始人们画的画偏向于写实,后来见到安枝在油树上大胆的笔法后,多出来不少没有固定形状、突出浓郁色彩的作品。
  他们还无师自通了调色,比如在红色里面分批加入白色,就能得到从鲜红到浅粉的渐变画。
  可能是因为不像安枝那样接受过系统的教育,他们的画作虽然不如安枝画的生命之花那么活灵活现,但却充满了灵气、活力与想象力。
  生命之花十分喜欢安枝画的它,每天都会花上不短的时间细细凝望着地上鲜活美丽的花朵。
  然后自言自语般感叹:【我真是太美了。】;
  自恋程度遭到其他植物的一致鄙视,顺带让它们打消了请安枝为它们画画的想法。
  【我才没有这古里古怪的花那么自恋,要自画像做什么!】
  安枝表示乐见其成,不然一个个画过去,她绝对会累散架。
  真ㆍ物理ㆍ散架。
  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奇怪的洞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有回森林和小世聊聊天,就算要消散也不是现在。
  人们的生活过得有条不紊、蒸蒸日上,安枝除了上面两件事还真没什么好操心的。
  她几乎不再露面了,只飘在湖泊里等待自己潜到洞底。
  百无聊赖的安枝等了没几天,就发现洞里有了变化。
  原本漆黑一片的下面骤然亮起白光,并不刺眼但还是遮盖了视线,使她完全看不清白光里有什么。
  她观察之后慢慢靠近,异变突生。
  飘在湖泊里的那部分她被拉入洞里,一瞬间出现在白光中,不受控制地和本就在洞中的另一部分合二为一。
  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大家应该或多或少猜到了那个奇怪的洞通向另一个世界……
 
 
第25章 溺爱
  层层叠叠的纱幔被整齐地挽起,掀帐子的宫女恭顺地垂下头。
  她们手中的纱帐足有十层,但其又轻又软的质地使得这些弱质纤纤的少女也能轻松地把它们握在手中。
  安朝的皇帝陛下缓缓挪了两步,动作轻得近乎无声。
  他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宫女或身边的大太监。自始至终都凝视着帐幔后面的、他的珍宝。
  帐子后面是一张雕金嵌玉的小床,华美的床身上铺着一层结实而有弹性的床垫,床垫上又铺着一层软得不可思议的厚被子。
  被子中央陷下一个浅坑,小小一团的安枝正侧身躺在其中。
  刚下朝的皇帝陛下听着长女酣睡时发出的细细的呼噜声,看着她软绵绵的小肚皮随着呼噜声有节奏地一起一伏,只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甜甜的蜜水。
  至于朝堂上的烦心事?
  早就被公主的小呼噜赶到九霄云外去了。
  皇帝的表情柔和了许多,看得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十分感叹。
  他是皇帝还是太子时就用惯了的老人,自然知道自家陛下有多么喜怒不形于色。
  也只有在皇后和小公主面前才会如此破例。
  正这么想着,他眼尖地看到门外出现了一点盛红色的裙角,连忙弯下腰小声禀告皇上:“陛下,皇后娘娘在外面等着呢。”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大太监王全德悄悄退出屋子。
  临出门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安枝没有被吵醒,才松了口气般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娇妻。
  皇后没有理会他,先向屋内探了探头,见宫女们训练有素地放下帐幔,安静地垂手侍立,才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走向主殿。
  自觉理亏的皇上摸摸鼻子,跟了上去,走到离安枝睡的偏殿有一定距离时,才温声开口:“婉婉,没有先来看你就来找安安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别气了。”
  “我气的可不是皇上不先看我,而是皇帝陛下只顾着看安安,倒不知道先把自己身上的寒气驱一驱。”
  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一向以平等的「我」、「你」来称呼自己和对方。
  听到皇后居然称呼他为「皇帝陛下」,皇上就知道妻子真的生气了。
  他苦笑连连,默默听着皇后连珠炮似的控诉。
  “外面冰天雪地的,皇上一下朝就赶过来了吧?瞧这一身雪,怎么能也不掸一掸就往安安床边冲?她那么小一个人,不如皇上身强体壮的,万一被寒气冻着了,岂不是要受好多罪?”
  皇帝乖乖地低头挨训,心里却在吐槽,皇后总取笑他对女儿太过宠溺,可是明明皇后的溺爱来得更深嘛!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满载着两人的期待,一生下来就长得讨喜不说,还是个乖巧黏人的性子,真叫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疼到了骨子里。
  皇帝认为皇后说得有理,不仅诚恳道歉,还认真保证绝不再犯。
  皇后见状也就消了气,又和他亲亲密密地拉起手来。
  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心头肉——安枝,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为了给他们创造出二人世界而在装睡。
  安枝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享受地蹭了蹭干净厚实又绵软的被子。
  在那个奇怪的洞里,被白光包围的她晕了一会儿后就恢复了意识。
  只是脑海中多出了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是小世传输给她的解释和……道歉……
  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那时小世虽然拥有创世的能力,但却一直无法创造出智慧生命。
  祂创造出的天空、大地,乃至植物、动物,只有一点模糊的本能,在自我意识方面总是懵懵懂懂的。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看似强大神秘的世界意识也不是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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