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合我意。
醒了我还不好操作,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我手里面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没怎么照顾过人,一般都是老林照顾我,导师万事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正规课题和非正规课题,师兄师姐们轮不到我照顾,也是我被照顾的比较多。
所以,这位疑似男主,请原谅一下我粗苯的手法。
话说回来,这位疑似男主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一道可怖的伤口直接横贯了整个后背,血让衣服和伤口皮肤紧紧的粘黏在了一起,我只好跑去烧了开水擦了半天才搞干净。
手电筒早就关了,电源得省着点用,毕竟我不会制电。
擦干净了乌七八糟的脸,再一次审视一下,确实长得帅,很帅。
毕竟是疑似男主,帅的一点不奇怪。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个疑似女主。
按照女主要么傻白甜要么圣母要么出生很不一般的这些规律来讲,我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这个疑似男主,虽然长的帅,我还是不能动心的,万一真正的女主来了,那我岂不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除之而后快?
带血的衣服全部剪掉,准备让小萝卜找个地方偷偷烧了。
发烧药也强行灌了下去,也没有像电视里面表演的那样,一定要嘴巴对嘴吧的灌进去,可能因为是药丸的原因吧。
云南白药的喷雾剂也喷上了。
绷带也绑上了。
过段时间再把消炎药给喂了。
好了,完美。
不远处,公鸡也打鸣了,估计也三四点了,也用不着睡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古人起的实在是太早了,四点左右,院子里面就有人走动的声音。不过我这里住的偏僻,几乎也就没什么人。
鸡叫第三声的时候,小萝卜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准备帮我做好烧水的工作,楼里的姑娘们一大早上就要清洗,然后去睡觉休息的。
看到我床上躺着个人,吓了一大跳,我跟小萝卜解释了一下,是从外面捡到的,看起来很可怜,顺手就救了下来。
小萝卜眼睛亮晶晶的,双手合十:“翠花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我认真的纠正了他:“我不叫张翠花,我叫林玄灵,双木成林的林,天玄地黄的玄,灵气逼人的灵。”
小萝卜不明觉厉一脸崇拜的点点头:“翠花姐姐的名字我都听不懂。”
我这才想起来小萝卜似乎是不识字,哪天我来教他认认字,我看过这里的字,是繁体字,学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拆了一包大白兔,拿了两颗,把包装纸剥了塞到小萝卜的小荷包里,嘱咐他要是头晕就吃一颗,小萝卜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剩下我有点发愁,我得想想我在这儿的日子该怎么过,每天吃的太让我痛苦了,饼子也不知道什么做的,发硬还硌牙。
民以食为天,我得先把吃饭的大事给解决了。
刚说了吃饭,我就觉得有点饿,剥了一个大白兔自己吃了,香醇美好又亲切的滋味简直让我落泪。
这时候,我听到了身边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只是这个疑似男主似乎没醒,但肚子却很诚实的叫了起来,看来饿了。
我找到了巧克力,掰开了塞到嘴巴里,本来嘴巴是不动的,大概尝到了滋味,很快就吃下去了。
只是人还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装睡。
第九章
不管他是本能还是装睡,我还是叮嘱了一句,让他在这里好好养伤,把我放的东西吃了,如果能下来走了,一定不要乱跑,我工作回来,幸运的话能给他带个饼,要是不幸运的话,那就再想办法吧。
然后就用大礼包里唯二的两包小纸巾中的一张,盛放了他吃剩下的半块巧克力,两枚大白兔奶糖,三块牛肉干,四块压缩饼干,当然都是剥了皮的。
还放了两粒消炎药,烧已经退了,不用吃了。
我能保证你的能量,但我不能保证你吃饱。
临走之前,又用白药给全身的伤口喷了一遍。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要知道,这些东西我虽然有,其实量很少很少,估计导师想的就是给我应急用的,用一点就少一点,当然吃的也不能放太久就是了。
然后我将他的被子拉上来盖好了,就走了,万一去迟了,到时候管事嬷嬷过来看我不在,肯定又会是大骂。
不是我不想搞事,只是暂时还没找到机会,而且被骂几句也就骂几句,也没伤筋动骨,犯不着找事,因为我也不知道找事的后果是我这个现代灵魂占上风还是古代嬷嬷占上风。
毕竟人家是本地土著对吧?
小萝卜帮我把炉灶里的火点燃了,就跑去工作去了,想到这儿,我也有些心酸。
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搁现代刚刚才开启考试的征程,搁古代就要从早忙到晚。
不行啊,我得自救,接受过幼儿园教育九年义务教育以及高等教育的穿越的灵魂,不能就这样被困在炉灶间一辈子烧火对吧?
自然也不能一辈子都吃着干硬难以下咽的粗粮饼对吧,我相信有更好吃的,但我没钱。
肯定也不能就这样子住在一个连柴房恐怕都不如的,上厕所都要崩溃的地方里对吧?
目前大姨妈还没造访,万一造访了,靠导师为我贴心提供的压缩包里的那一包姨妈巾吗?
想想就头秃。
我烧着水,在大脑里列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自救方案的时候,那个酷似杨二嫂的管事嬷嬷进来了。
我正在弯腰添柴禾,也不想搭理这么个杨二嫂,就干脆装作没看到,弯腰弯了一会儿,发现竟然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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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面默默的骂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陪着笑脸:“杨妈妈怎么到这儿来了?”
管事嬷嬷瞪圆了眼睛,看起来还怪可怕的:“我什么时候姓杨了?”
啊对,我心里面总是把她跟鲁迅笔下的杨二嫂等同起来,所以下意识就喊出声了。
我真是太不谨慎了,难道不知道,危险时时刻刻都存在着么?
“对不起对不起周妈妈,我这早上还没睡醒,有点糊涂,主要我想我家妈妈了……”
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终于挤下了两三滴眼泪。
杨二嫂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里的绢帕:“这里有个好差使给你,你可得做好了,以后还回不回来烧火,可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一脸茫然,什么好差使?可不是跟小翠花之前一样的差使吧?
这楼里是有多么的缺姑娘?怎么每一次都拿“我”来顶上去?
我寻摸着我虽然长的还挺好看的,但也算不上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啊,要不然早就不干烧火这差事了。
果然所料不错,杨二嫂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件事的,说楼里小牡丹的丫鬟染病死了,让我去顶替一段时间,做的好就可以不用回来烧火了。
小牡丹?我还小芍药呢?
当丫鬟,那我还是回来烧火吧,谁知道被哪个神经病恩客看上,我就被玩残了?
我倒是想拒绝,我就是想烧柴火,估计对方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但我寻摸着,这也是一个机会,最重要的是,我心里还是有个心结的。
那就是,如果我记忆没有出现混乱,且高烧时候的那些似梦非梦的记忆,是真的话。
那么翠花小朋友的死,就是一场有意的谋杀了。
不管翠花小朋友在这里生活的是痛苦还是欢乐,主观意愿上是不是觉得死了比活着好,但不能是被迫的。
所以,我也得深入到第一线去调查调查,倘若真的有人有意为之,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不能不为原主报这个仇。
所以,我答应了,并且很上道的表示,如果我有一天飞黄腾达,一定不会忘了杨二嫂她老人家的。
杨二嫂满意的点点头,让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到楼里去报道,会有人过来接替我去烧水,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先去找了小萝卜,小萝卜挺担忧的,我告诉他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想办法尽早将他接出来。
小萝卜虽然不放心,但也没有办法,我让他住到我住的地方,替我守好那个大礼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当然,如果真有人来抢,那就给别人,生命最重要。
小萝卜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全力守护好,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告诉他替我看着就行,遇到危险,先保命比较重要。
然后我回去简要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床上已经没人了,就剩下一床被子乱糟糟的卷起来,看得出来是很想被叠好的,可惜没那个能力。
纸巾连带着糖果饼干消炎药都不见了。
感叹一下此疑似男主强悍的生命力。
我蹲下来准备将大礼包拖出来,收拾收拾,看有没有能够保命的,尼玛,我大礼包呢?
我左看右看右看左看,我大礼包竟然不见了!
这个疑似男主竟然是个小偷!
啊呸,小偷怎么会是疑似男主?!
我得尽快找到我的大礼包!
啊,我真的是太生气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救这个小偷!
关于疑似男主的一些想法
秦澈看着眼前的箱子有些苦恼。
他手下来找他,终于顺着暗号找到了他,并且准备将他救走。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从喧闹的大街救个人神不知鬼不觉都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只是在一个青楼后院偏僻的柴房处。
手下见到他的时候泪眼汪汪:“主上,你没死,简直太好了!”
秦澈有想揍人的冲动,然而伤口还疼着。
算了。
“替我将这些东西带走。”
秦澈说的是床上放着的东西,这些东西肯定是要带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东西,既然是给他的,那也就是他的了!
当秦澈被子一掀,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手下惊慌的捂住了嘴,泪眼汪汪:“主上,您这是怎么了?是哪个霄小敢这么欺负你?把你衣服都扒光了?”
“我可怜的主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被登徒子欺负,呜呜。”
秦澈头有点疼,深恨为什么来的是这个手下,而不是那个少言寡语的。
但他懒得问,直接动手扒手下的衣服。
手下惊恐:“主上,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做!”
秦澈很想敲开手下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跟那个傻女简直有的一拼。
看起来怎么都这么蠢。
“我要你的衣服,要你人做什么?用来吐吗?!”
秦澈没好气。
“哦!哦!”
手下终于听明白了,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准备把内衣内衫全脱了了时候,秦澈头疼的制止了他。
“可以了,可以了,你自己到别人屋里找一件外套穿上吧。”
“没事的,我就这样穿。”
手下呵呵笑着。
秦澈穿好外套就直接出去了,虽然身体还很不适,但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至于这个叫做林玄灵的姑娘,其实他之前也救过她一命,也算是扯平了。
不过,自己倒也可以将她从这里赎出来,毕竟看她的日子不太好过,到时候给她一笔银子,去留随意,也算全了这份因果。
然而,秦澈想的好,但是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手下连东西将箱子都给他抱了回来。
看着这个粉色的还挺重的大箱子,秦澈眉头直跳,就冲他知道的这个林玄灵,要是知道他手下将自己的东西顺回来,秦澈都能想象的到林玄灵到时候看自己的表情。
一定是一脸蔑视加嘲讽,顺便还要骂一句:小偷。
当时他是怎么选的这个手下来的?
哦,不是选的,是路过死人堆里捡来从小培养的,养成这样,也有自己的责任。
摸了摸这个箱子,材质看起来非常特别,他见过的东西算多,却也没有完全见到过这种材质。
箱子打不开,两处有奇怪的像铁又不是铁的材质做成的凸起,还有奇怪的符号,秦澈摸了一下,这些符号还能滚动。
想必是跟锁有关。
箱子也看不出什么来,还是让人赶紧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免得自己一次再见那个林玄灵会抬不起头来。
桌子上摆着的那张薄薄的软软的,像纸又像是布帛,他不小心还撕下来一小片,仔细一闻,还有淡淡的清香。
秦澈脸一红,这想必是那位姑娘贴身的手帕之类的,自己这么闻就跟浪荡登徒子一样,他堂堂一个秦家当家人,风雨谷谷主,这样像什么样子!
还有几样东西,他也是从来没见过的。
比如这一块黑黑的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方块样的东西,吃起来却是醇香满口,这个白白的条状的,他咬了一小口,也是非常的甜美醇厚。
这看起来像是肉干的,个头很小,味道却是极致的鲜美。
这三样哪一样拿出去都能惊艳世人,只是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得来的。
就只剩下最后几块方方正正挺坚硬的吃食,有点像是他曾在北方见过的干饼,不是很好吃。
这两粒药真的是太重要了,外表非常光滑,不知道是什么丹药,药效奇佳。
正在秦澈坐在桌旁对着几样东西凝神思索的当儿,手下报说大夫来了。
秦澈点点头,示意让对方进来。
大夫是个有多年经验的年老大夫,须发皆白然而童颜未老,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是府城里的一个小大夫,名声不显,但秦澈自然知道对方底细,了解对方医术究竟是有多么了得。
“秦公子且将背上的伤口给老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