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也是,太太天天叮嘱她找对象也要注意距离吧啦吧啦的。
小姐天天给大少爷送药还帮他按摩腿的,大少爷的腿也慢慢有好转的迹象,两夫妻也渐渐有那么点点意思了。
整个祁府就跟砍了桃花林一样,藏不好的暗波涌动。
现下可好了,不知道哪个不知好歹的大少爷究竟在闹些什么,竟然又提起了和离。
“莫要多嘴,仔细收拾你的东西,别落下也别多拿旁人的。”白月玫也不是不识趣的,尽然如此厌恶自己时时刻刻想着与自己和离,自己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
“少爷,桃碎来问……这和离书是您写还是少奶奶动手。”
祁谨周握着毛笔的手停在空中,笔尖墨汁滴在宣纸上渲染出一碗豆大小的墨花。
“我来吧。让厨房去准备晚饭,多做些少奶奶爱吃的。”毕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顿一起吃的饭了。
不止桃碎不明白,明远也不明白,这少爷看着斯斯文文满腹书生气息的,这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啥。莫不是舒服日子过的太好了一定要作上一作心里才能舒坦。
明远:“少爷,少奶奶这些日子又是熬药又是给您针灸的。您的腿也有明显的反应了,等少奶奶给您吧腿治好了,您俩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再生两个胖娃娃岂不美哉?”
明远给祁谨周描绘着美好画面,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这些年我什么法子没试过?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何必耽误了人家呢?”
祁谨周当年从树上摔下来腰磕在了石头上伤了神经,当时确实是因为神经所以腿失去了知觉无法行走,可是并没有严重到一辈子都受影响一说,伤到的神经也不是不可恢复。
小孩年级小恢复能力强,加上祁林请了许多名医及时治疗,腿有慢慢的在恢复,从开始的麻木用针扎都没有感觉到能清晰感觉到疼痛。
只是从前治疗都只差最后那一手。
每每大夫说可以适当的扶他起来试试站立,他都会试,但一遍遍的结果是他站不住,会摔倒,何谈能够恢复如初呢?
明远拗不过他,只得老老实实的顺着他的吩咐去厨房让人准备。
祁谨周揭开被墨水染污的宣纸,从一旁拿出信纸。展开,铺平。最终还是下笔书写。
——
“老二你是不是闲你最近过的太过舒坦了?你自己想想,这一个多月你有几天是和你爹一同出门的?被你爹罚好玩吗?”陈乔忍不住终于将祁斯年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
还告诉他年轻人切不可贪图一时之欢。
被母亲教训这种事情,多多少少内心还是有点羞耻的。即便祁斯年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为了您和我爹能够早日抱上孙子吗?”
不说还好一说陈乔就来气,当即用手绢摸了一把压根儿不存在的眼泪“你还敢说了,可怜我那大孙子。”
陈乔一直对那个不存在的孩子念念不忘,总觉得是对不住了这个孩子希望他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
有一次祁斯年还撞见他娘抱着那只小白团子一边撸毛一边说对不起他“弟弟”希望他“弟弟”可以找到一个好一点的人家。
她现在已经是把狗当孙子养了。
“是我们没那个福气。你也别为了孙子就好不节制,你也得顾着点你媳妇,她是娘孩子没了她是最伤心的人,小月子也是月子,不好好照顾会落下病根,你别安分一点别折腾她了。娶进门了就是祁家正经的媳妇,好好待她。”
“是。”
祁斯年听了半个时辰的细心教导,最后被赶出了房门。
“哎!去让厨房温一壶暖酒,晚些给少帅房里送过去。”她对着刚进门的婆子吩咐道。
临近傍晚,厨房里人来来去去,都在为全府上下的晚饭做准备。
明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厨房打算催催他们。
“大少爷的饭菜好了没有?”
“哎来了来了。是大少爷身边的明小哥啊,大少爷吩咐的早好了,在炉子上面一直热着呢。”一个厨子迎上来。
那个厨子也是厨房里小管事之一,指了几个不算忙的丫头去给大少爷房里送菜。
“明小哥,你看大少爷需不需要美酒啊?”厨子听他下午过来说是多做一些大少奶奶喜欢的吃食还以为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今夜破天荒的打算花前月下,赶时髦的吃个烛光晚餐,提前做了准备提前让人温上了一壶好酒。
明远一想,也行,万一喝点酒大少爷脑子清醒了呢?
——
白月玫到了房门口,祁谨周端着酒壶给两个杯子里倒酒。
“不坐吗?”祁谨周看见她来了,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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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专栏预收《拜托你不要说话》:文案:
【拆迁发家的包租公×不学无术作精大小姐】对于上有哥下有弟的楚虞来说,从来都不知道努力是什么。
天生拿的就是放荡不羁的大小姐人设。
但十九岁,在这位大小姐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bug。
——路熹延。
路熹延,没钱没权没势,天生嘴贱,唯一可取的就是他那一顶一的好皮囊。
因为这幅好皮囊,他的日常就是做常人眼里的寡王,以及被造谣渣男。
不过没关系,楚虞表示不care。
玩玩而已,还想着天长地久吗?
大学毕业的第一个晚上楚虞是在路熹延那个历史有二十多年的破旧小区睡的。
事后,楚虞一反常态不在床上哼哼唧唧撒娇,直接翻身下床去洗澡,独留路熹延一人在床上穿戴整齐出来后对独留在床上的路熹延第一句话就是——
“分手吧。”
路熹延皱眉,抬眼处的楚虞素颜依然精致,不经意就勾起人极致的心动。
片刻后他说出了一句话,话音一落,连自己都是一愣。
“怎么,原来你也要分手啊?”
楚虞笑了。
“像你这样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穷小子,配的上我吗?”
——
再次相见,楚虞在餐厅里相亲。
那人大步一跨,随意的坐在了她身边。
相亲对象诧异:“这位是?”
路熹延挑眉接话:“她男朋友。”
楚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藏匿在桌下的脚暗中发力,几乎要将鞋踩碎。
陆熹延一声未吭,不以为然。
相亲男看清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直接离去。
“路熹延!”
“楚虞女士,不要着急相亲嘛。□□醉酒c照等待阅览哦。”
求复合的路先生因为嘴贱被泼了一身红酒。
“渣男!”
后来,她发现,路熹延根本不是什么穷小子。他那片破旧小区,一共一百二十多栋楼百分之三十的楼都是他们家的。
城郊还有两个工厂,三块地。
这是个靠拆迁发家的富二代啊!
第30章 给爷气‘走’了
白月玫看着这一桌子的好菜愣在门口。
这件事怎么值得他高兴吗?以至于准备了这么多好菜来和她“告别”?
“不知道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一并说完吧,我也不必留在这里碍你的眼了。”白月玫只当这些日子都伺候了春卷。
“我……”祁瑾周话到了嘴边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和离书我已经写完。我名下的几套宅子都归你,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你若不愿意回白家就挑一处舒心的地方住下。对外我会说明是我的问题,你很好,不会耽误你的。”
说完这些,白月玫反倒坐了下来,端起祁瑾周斟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轻笑一声,夺过祁瑾周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添酒。
“大少爷真会做好人啊。不管你怎么做,过了今晚在外人口中我都是你祁瑾周不要的弃妇不是吗?”
祁瑾周想要反驳:“不,不是的……”
“长舌妇哪里需要□□份?她们只相信口口相传的闲话。即使你从来没有碰过我,出了这门我就是你不要破鞋。”
她在白府什么恶毒的话都听过,白白占着一个嫡女的名头过的却是连管家女儿都不如的生活。
熬到了大,有了一门风光的亲事,结果新郎逃婚了。被迫临时换新郎,一个多么可笑的行为,也是一个天大的羞辱。
现在又要和离。
上天是多看不惯她。流言蜚语她听多了,她不是圣人更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白月玫最怕的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流言,最想保全的就是所剩无几的骄傲。
她突然想起从前她娘说过的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一杯杯温酒下肚,心头涌上不限委屈。
“祁瑾周,我欠你吗?我欠你们祁家吗?你就是个王八蛋!你活该!我对春卷好它还会冲我叫两声,会对我摇尾巴。你连狗都不如,我给你治腿,我花了多少个日夜翻遍医书到按摩手法,如何针灸!你呢?
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告诉你,你的家产我要一半!你以为几套宅子就能把我打发了?你做梦!
呸!王八蛋,你连小狗崽子都不是!你就是不行你还在这装正人君子!
本小姐还不稀罕你了!我祝你儿孙满堂,断子绝孙。”
白月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指着祁瑾周把心中想说的尽情的说出了口。
而祁瑾周只抓住了重点听进去了——你就是不行你还在这装正人君子。
“你再说一遍?”他盯着她泛红的小脸,明知她这是酒劲上来了说的胡话,还是忍不住开口。
“王八蛋,狗崽子,傻逼!傻逼!傻逼!”最后这个新词还是唐语薇教她的。
“上一句。”
白月玫真是酒劲上了头,整个人又燥又热,身上还有种异样的感觉,整个人不耐烦的很: “你不行!祁瑾周你不行!听清楚了吗?他们都说你是提不起来所以才排斥任何女人!”
白月玫还怕他听不清楚似的,站起身来弯腰,与他平视。
祁瑾周人都气精神了,只觉得全身血液加速,腰间都变得有力气了。
他伸出手将眼前的人使劲拽了一把她的衣摆,白月玫一时不注意跌坐在他怀中,祁瑾周箍住她腰不让她动弹。
一手拿起桌面上的信封,当她的面撕碎给扬了。
不管是祁瑾周还是白月玫,在碰触到对方的那一刻感觉身体内又股劲儿在叫嚣。
白月玫身上总是有好闻的熏香,淡淡的,今天这味道似乎有奇效,刺激这祁瑾周的神经。
“不离了!爷让你看看到底是谁不行!往后都不离了,我让你往后都‘跪着’向我求饶!
祁瑾周一鼓作气抱着她站了起来,白月玫喝得比他多多了,此时药劲上来了,靠在他胸膛上,难耐又渴望。
祁瑾周尝试下的向床榻走去。
脚下的步子虽缓慢但也算平稳。
几步到了床边,将人放了上去。伸手去解床帘。
两边厚重的细纱落下,里面传来祁瑾周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事,何须又用腿呢?”
况且,他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瑾瑾:感谢我妈送来的美酒——
凌晨好,晚上还有一更
第31章 三堂会审
祁瑾周喜欢清净,后院除了几个洒扫下人,就是明远和桃碎两个贴身伺候的。
最先是桃碎,发现自家小姐去了多时久久不回,吃顿晚饭哪里用怎么久,怕是连盘子都要舔干净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去祁瑾周房里寻她。
这个时候不多的几个洒扫下人都已经回房歇息了。静寂无声,桃碎走着走着却听见一阵不寻常的声音。
时有时无,似猫儿叫一般,仔细听却又不是。
越走近越明显,桃碎起初心中带着迷惑,靠近了祁瑾周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的羞人的声音,哪里还能不明白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时愣在原地。
小姐不过是来吃一顿晚饭,怎么还……
难不成是大少爷觉得临了了不坐实夫妻关系就和离亏了,于是就强行……
那小姐……那这岂不是鸿门宴!
心中正想着,身后却有人突然一把拉着了她。
桃碎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然是明远。
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做什么!”
明远一手指了指里面,一手拽着她,将她拉走。
到了花园里明远才放开了她。
“你做什么!”桃碎想着越来越气,她从来没有想到文质彬彬的大少爷竟是这种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明远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让她小点声。
“姑奶奶不拉你走,你难不成还继续在那里听着?”
桃碎面上一红,想起房内主子们在干的事情,的确是不合适。
“无耻之徒”不知道是在骂祁瑾周还是在骂明远。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说你呢!还有你主子!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无耻之徒!衣冠禽兽!”桃碎把自己知道的骂人的词汇都给用上了。
明远也不恼,反笑调侃道:“小丫头还挺有文化,骂人一套一套的。不是?谁衣冠禽兽啊!”
“你和祁瑾周。”桃碎连大少爷都不愿意叫了。
“?”明远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明明都有一拍两散了,你少爷还……还怎么对我们家小姐……无赖!不要脸!”
明远:“这不是还没离呢吗,万一过了今夜就和好了呢,大少奶奶再生个大胖小子。哎,和和美美。你怎么脑筋不会转弯呢?”
明远在花园给桃碎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
次日一早。
祁瑾周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自己的怀里空了,长臂一捞发现空了。
睁开眼一看,哪里还有美人的影子,连床榻都是冰冰凉的了。
他坐起身了,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接近病态白的胸膛之上鲜红指甲印和牙印格外醒目。
原本白月玫的位置上面只剩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