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一句话:“穿马褂袄裙。”
祁斯年一边走一边系扣子,心里直骂脏。
果真喝酒误事啊。
后来以后明明是想兴师问罪的,可……
想起昨晚的他种种行为,都觉得臊得慌。
在孟晚粥的怀里撒娇,缠着她非要唱摇篮曲才肯睡觉。这都是人干的事儿吗?
还喝奶,他儿子的粮食。
他上哪儿有儿子去。
脸都没得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重新写过,宝贝们可以重新看一下。
扒到了一件清制汉服I think 很绝给粥粥安排上了,但是卑微作者不会描述,好奇的宝贝(有吗?有吗?)可以去vb看一下。感谢在20200717 16:15:35~20200718 21:2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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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鲜粥
祁斯年让她穿马褂袄裙,她还真没琢磨明白祁斯年是几个意思。
让她都注意身体?毕竟袄裙比旗袍露俩大腿保暖一点。
新妇刚进门的第二日,起晚了以至于错过了早饭时间。
啊,多么好的饭后谈资啊。
他们俩昨晚干什么了起那么晚?
在府里除了唐语薇这个同命相连的好姐妹,她最熟的应该是荣妈了,毕竟在原文中荣妈是从小照顾她到大的。
荣妈今年才四十多,头上却早已伸出些许白发,操劳的缘故吧。
孟晚粥带来的衣服中大多是旗袍。
原主和唐薇儿有异曲同工之妙。都爱追求时尚,一个追求西方一个追求东方。
孟晚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荣妈一听这事,立刻就说:“嗨,我从前让你穿你还不穿嫌土气。”
荣妈给孟晚粥找出一件压箱底的。
湘妃色扑底,襟口和袖口为朱红色的,勾勒着一朵朵用粉色丝线渐变的花。
孟晚粥这紧跟当下潮流的小卷发和这一身属实是不搭调,幸好头发不是很短,荣妈帮她用簪子挽了起来。
宽大的衣裳遮住了肚子。
孟晚粥这一晚无非就是哄了个大龄宝宝,晚睡了一点。唐语薇可就惨了,一夜没睡。
一闭上眼睛,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就变得热闹非凡了。哪儿哪儿都是人。
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了。
穿着白色的英伦风小裙子,领口还垂着蝴蝶结,垂着的蝴蝶结就像她现在这个人的状态一样。
唐语薇本就长得嫩,还扎了两个马尾辫,更加减龄,孟晚粥认为她再欺负她都有罪恶感了。
“你可算起床了吓死我了!”唐语薇哭唧唧。
孟晚粥:不是吧不是吧昨晚哄完一个大龄宝宝现在又来是萌妹,她孩子缘很好吗?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孟晚粥毫不客气:“好好说话别逼我扇你。”
唐语薇咳嗽两声调整了一下语气:“呦西,你今天这身~”她打趣“成熟少妇啊。”
孟晚粥睨了她一眼,唐语薇右手食指碰着大拇指从嘴前拉过。
好的,我闭嘴。
她们俩说话之际,管家指挥着人在往里面搬东西。都是大箱子装的。
唐语薇好奇发问:“这些大箱子都是什么?”
话罢,管家让人放下东西,并拿来了剪刀拆开。
第一个箱子,一个婴儿床。
“这是少帅买的婴儿床。Y国来的。”
第二个箱子,是一大箱子的幼儿玩具。
“这是少帅在胡同的玩具店里淘来的,”管家拿起一个沙锤摇了摇,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东西新奇啊,我还没见过呢。跟拨浪鼓差不多。”
玩具店里淘的,祁斯年不讲究,让人打包到一个大箱子里就给送来了。
第三个箱子比前两个小太多了,是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
里面拿出来是一个白色的独角兽木马。
浑身雪白,角上是粉色和紫色,相当的梦幻。管家给放到地方,圆弧的底座一碰就开始荡悠。
唐语薇看了眼孟晚粥:姐妹,怎么收场就看你造化了。
孟晚粥回她:心里的罪恶感又多了一点点。我就想个渣女,睡了他又不负责。
孟晚粥叹了一口气,生活不易,女神叹气。
这时,管家又抱着一只小家伙出现在了眼前。
唐语薇更好奇:“您怀里这一坨雪白的是啥啊?”
管家把一坨往前递了递好让她们看的清楚:“小姐,是狗呢。”
狗狗一听‘狗’这个字‘蹭’的一下就抬起头来。
狗狗歪头:你在叫我吗?
唐语薇对萌萌的东西天生没有抵抗力,有了狗不要姐妹。
孟晚粥也没工夫搭理她,爷饿着呢:)
化罪恶感为食欲,我会吃的更加的香。
祁公馆人口多,厨房工作量也大自然油烟多。去厨房还要绕过小花园。
小花园里,假山湖泊一应俱全,花种不多反倒是竹子显得格外雅致。花的颜色不乏有些大红大紫的点缀,但整体还是显得清丽雅致。空气也格外新鲜。
过了早餐时间,厨房里依旧忙忙碌碌的,在准备府里的午饭。主人们的当然放在前头。孟晚粥前脚刚踏进去,一个端着一个笼屉的小哥就冲着这边跑,亏得双儿手疾眼快的给她挡了一下,不然就要被撞到了。
孟晚粥打趣她:“平时闷闷的,关键时刻反应挺快的。”
没成想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双儿红了脸:“少夫人,过奖。”
孟晚粥笑了,当真是一个腼腆的小姑娘。
厨房里鱼龙混杂的,忙的呢是满头大汗恨不得变出四只手来,还有一些跑着来偷闲的正聊着天。
孟晚粥看了一圈找了个看起来很清闲的正在嗑瓜子的婆子问:“厨房里可还有什么吃的?”
那婆子瓜子咳的‘咯咯’作响,一手揣着一把瓜子一手往嘴里送,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
“呸呸。没了没了,错过了吃饭时间就没什么东西了,这是大帅订的规矩。”那婆子往地下吐了个瓜子皮。
在空中肉眼可见的,随着瓜子皮掉下来的还有口水。
她不禁皱眉:“这么大个厨房总不会什么也没有了吧?”
婆子不耐烦:“跟你说了没有就就是没有,大帅说了错过了就错过了,没得不就的机会。延续了十几年了怎地你一来就要改啊。”
其实这是小时候祁斯年不爱吃饭,祁林订的规矩,错过了饭点就不给吃得饱的食物了。
因为当初这条只是针对祁斯年顺道捎上大家的,考虑到一些佣人可能会因为做事耽误时间,点心什么的吃不吃都随大家。
反正就祁斯年不能吃就对了,吃了就不吃饭了。
婆子没说。祁公馆里一下子迎来两位新妇,她一个在厨房做事的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两位少奶奶。她没见过可听过呀。前边的那位喜欢穿旗袍的站的妖妖调调的,活脱脱一个小妖精,那小腰可细了。
后边这位就是传统的大家闺秀。
今日碰巧孟晚粥穿了件袄裙,婆子就误认为她是白月玫。
一件衣服忽略了长相。
她若是要吃,就要重新准备点心麻烦死了,为了一个没存在感的少奶奶压根不值当。
双儿在府中也带了两三年自然也懂得这规矩,这婆子分明是在忽悠她家少夫人,“可是……”
双儿刚开口便被一个大嗓门打断了:“怎么回事啊,姑夫人的莲子羹还来没有啊!”
开口说话的丫鬟穿的比府里的一些丫鬟好看一些,她一开口婆子立马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赶忙将手中的瓜子放在桌子上,一溜烟的跑到那丫鬟面前。
婆子带着讨好的笑:“小蝶姑娘啊怎么亲自过来啦,快好了快好了再等等。”
被称作小蝶的丫鬟伸手用袖子捂住了鼻子似乎是在嫌弃厨房的味道。
“快点啊,姑夫人在催了,她的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这个叫小蝶的傲慢劲都让人觉得辣眼睛了那个老婆子竟然还能陪着笑?
和刚才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这你能忍吗》不能,爷不能忍:)
第6章 红豆粥
“哎哎,快了快了,我这就是去催催。”婆子一转身差点撞上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后的二人。
孟晚粥问她:“原来您不是只会嗑瓜子啊?”
姑夫人的莲子羹就叭叭的贴上去到她就是大帅订的规矩。
挺双标的。
双儿刚要说话就小翠的喊声打断,这下总算说出口:“太太很久以前就默认除了用饭时间外可以另作吃食了。这规矩是从前少帅不爱吃饭订的,吃了其他点心就饱了不吃饭了。少帅大了自然就用不着了。”
自从孟晚粥到这里以后的两天时间里,只是双儿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别人拆穿,婆子脸上挂不住,嘴硬道:“说了厨房没吃的就没吃的。上上下下都忙着午饭呢,那有时间管你啊。”
她下巴朝着大少爷祁瑾周的院子点了点:“你院里不是有小灶吗?”
祁瑾周的伙食也是和大家伙分开的。这就是男主的格调吧。
孟晚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的是莫名其妙。她没来过后面,更不知道那里是哪里。
小翠也是个心思多的,看婆子着反应和做派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把少夫人当成大少奶奶了。
到时是个厨房帮佣,没眼力劲。大少奶奶要是长这样,少帅就不退婚了。
小翠幸灾乐祸:“少夫人这是没吃早饭呢吧,你这婆子怎么回事啊!少夫人多金贵啊,饿着我们孙少爷可怎么办呐~”
一句孙少爷让婆子回到现实。
感情她这是认错人了,这位是前院的。
祁公馆是几幢洋楼和花园拼起来的。祁林夫妻俩和祁斯年他们住在主楼,主楼有三层,三楼是祁斯年、唐雨薇以及祁瑾周从前的卧室。一楼是正厅和饭厅,用装饰和屏风隔开了。
主楼后面就花园,花园右边的洋房比其他的都矮,祁瑾周搬进去以后又用篱笆给自己划了一个界限。
剩下的是佣人住处和放置东西的地方。
后来慢慢的开始以花园为中心划分,主楼变成了前院,祁瑾周住的成了后院。
米饭用系在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咋了这是?没事别站在门口堵到啊!”
米饭人如其名,爱吃米饭。人长跟弥勒佛似的,常年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随着中年发福脸就像个面饼子一样,又白又圆。俩大耳垂一看就有福气。
孟晚粥思考了一下夸人的词汇:“叔,您看着挺有福气啊。”
米饭嘴咧的更开了:“嘿,有眼光啊。”
米饭瞅着她面生想着应该就是那两位少奶奶之一了,但他没有轻易下定论,客气问道:“您是?”
双儿:“这是少夫人。”
“哎呦,这厨房油烟那么重您怎么能来呢?”那张圆润似饼的脸一笑起来咪的眼睛都快没有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下人来一趟就行了。”
米饭长得就比那个婆子面善,态度恭敬,孟晚粥自然也客气几分:“左右就是来厨房找点吃的,用不着麻烦别人。”
她话锋一转,“这位管事儿的竟然说厨房没东西了,那就算了吧。”
米饭:“少夫人说笑了,有有有。没有现做也得给您做出来不是。”
他伸出手一样一样的数着:“莲子羹、黑米粥、小笼包子、炸油条,还有一碟枣泥蜂蜜糖糕。”
她随意的指了一样黑米粥和糖糕。
“好嘞,我让人给您把粥热热,一会给您送去。”
“嗯。”
临走前突然又想起什么,“哦对了,这位管事的竟然那么闲喜欢嗑瓜子,一会劳驾您给她买上几斤瓜子,一次性嗑个够。”
米饭撇了眼那婆子,连声应下。等到孟晚粥走后,让下人把祁兰的莲子羹装好交给小翠,把她也给打发走了。
两行人彻底一走,弥勒佛的嘴也不咧了,“厨房从来不收干吃饭的,从前你仗着你资历老,男人又负责采买的活就偷奸耍滑的,”他指了指孟晚粥远去的背影,“现在不好使了知道吗,得罪了主子,有你好果子吃。”
那婆子姓张,从前穷苦人家重男轻女都很少给女娃取名字,她也没有,就是按排行叫的,嫁了人以后大家叫她张婆子。被买进祁公馆也只是一个在偏地方干杂活的,后来嫁给府里一个小厮,男人争气,采买的活落他头上了,她便开始眼睛长在头顶上了。
采买从来都是油水丰厚的活。买菜的单据什么的都在他那儿,去账房报账,嘴皮子一碰,单据一改,谁管呢。
这些事儿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每个人都不说。
米饭办事儿还真不含糊。下午就让人去外面买了无斤葵花籽让张婆子磕。
不是爱磕吗,那就磕个够吧。
出这个主意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午饭过后了。
唐语薇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大学生,前两日是周末,下午也会学校上课去了。陈乔一早就出门打麻将去了。孟晚粥也乐的清闲抱着今早管家怀里那一坨在自己房里玩。
小奶狗朝天躺在孟晚粥腿上,眯着眼睛随他给它揉肚子。
舒服的紧,惯会享受的。
双儿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毛茸茸的一坨她也喜欢。便蹲在孟晚粥面前伸出手指去逗她。
孟晚粥让她坐到沙发上来一起玩,她说不合规矩。
“少夫人,您怀着孩子,这狗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双儿问道。
“哪儿就那么金贵啊,管家不是给它洗澡了吗。”
双儿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荣妈呢?”孟晚粥突然问道。
荣妈是原主陪嫁妈妈,这具身体对她有着本能的亲近感,而且她也是府里她唯二信的过的了。
嫁进来三日,见到她也是早晨和晚上伺候她穿衣洗漱什么的。
双儿被指来伺候少夫人,刚好就让她和荣妈两人住了一间佣人房。
双儿想了想荣妈最近,“荣妈好像天天都在做针线活,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知道。”
“针线活?”
“是。”
孟晚粥给小奶狗翻了个个,“你这小姑娘早上不是还羞羞答答的不敢说话吗,怎的现在好了?”
不等孟晚粥话说完,她的脸蹭一下就红了,“我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