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治。
我想着发现应该算早的,也没有便血,当然要治了,我还等着它陪我一起长大呢。
挂了一下午的水,回家了。晚上,一直趴着不动,带它重新回了医院挂水。
医生说很危险。我说先挂水,万一今天晚上有好转呢是不是。
最终还是没有抗过来,它太小了。
我昨天临走之前还跟它说,你乖一点,等你挂完水还一点了,我明天来带你回家。
它没有等我带它回家。
我最终也失约了没能带它回家。
尸体交给了医院处理。接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很懵,医院说怎么处理的时候,我回答了嗯。
走廊上面少了一个笼子,厕所不臭了,进门不会被咬裤子了,也不会被扒住腿无法走路了。
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尽量不要养宠物吧。养了也要好好对它。
买了它,从今往后它就只有你了。
贝贝走的很痛苦。我抱着一丝丝希望和医生说要治好它,给它挂水。它从昨天一直到今早六点都是处于腹痛,虚弱的连眼睛都挣不开。
希望你们的毛孩子都能一直健健康康的,不要想贝贝一样“走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第11章 香菇鸡肉粥
回来的时候太阳也才半隐于山头。漫漫长夜才开始不久。此时此刻,不论是谁都毫无半点困意。
孟晚粥背对着祁斯年侧躺,只是在腰间塔上了一点被角。
很热,很闷。
祁斯年是正值“花样年华”,血气方刚,躺在身边就像一个行走的火炉子。
昨夜在山脚客栈上,迷迷糊糊被他搂在怀里睡是一个享受。毕竟大雨滂沱,年久失修的客栈还吱吱嘎嘎的漏风。
今天与昨夜,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熄了灯。
谁有没有睡着,谁也不说话。
真的是,刚才那股骚劲到哪里去了。
她在黑暗里扣着手指。百无聊赖。
须臾,外面穿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渐的,声音大了起来。
可以清晰的听见楼下众人团结一致的喊声:“我们要见少帅!”
“让少帅出来做主!”
“为我们做主!见少帅!”
中间还夹杂着酒店保安的劝喊声:“别喊了!”
即使在四楼,声音也是一清二楚。
祁斯年翻身下床,借着从窗户射进来的朦胧月光披上了衣服。
叮嘱:“你好好睡着。我下去看看。”
孟晚粥不放心也坐起身来:“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楼下人多,仔细碰到肚子。”祁斯年还不忘提一嘴他的“宝贝儿子”。
“嗯,那我等你。”
楼下全都是孟晚粥下午在街边看见的所谓的乞丐。
衣衫不整,骨瘦如柴。
这是大多数人的外貌。
他们都被请到了酒店二楼的宴会厅。
“少帅,俺们也是没得办法啊。这日子都过不下来咧,再这样下qi,俺们都要活活饿死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开口,带着浓厚的方言口语。
但还是能听懂大半。
他问:“大总统之前不是发过粮食了吗?”
老头惊讶:“啥?发粮食?俺们咋不知道咧。”
他又转头去问身后的一众父老乡亲。大家伙儿均是摇头说不知道。
一个看上去比较年青的小伙站出来,“官老爷啊,您得为百姓做主啊!
旱灾那么久咧,地里啥也没有吃的。我们真的是活不下去咧才进城来买,没想到城里的粮食也没有多少了。
自己吃都不够,死活是不买。
我们没有办法,村里是实在呆不下去了,只能等着饿死。才进城来讨口吃的。没成想,政府里那帮人模狗样的东西根本不管!
说让俺们自己乞讨去。”
祁斯年坐在上座,穿的还是睡前换的藏青色睡衣。
翘着二郎腿,右手在桌上一下接着一下“咚、咚、咚”有规律的敲着。
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这位少帅。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桃花眼此时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有没有将人的话听进去。
“都先回去吧。”祁斯年左手端起桌上的茶碗,右手用茶盖刮了刮浮在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
“少帅为俺们做主……”他冲着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人群中有一两个不服气的汉子上前还想再争一争,看见守在两侧手里扛着木仓穿着军装的也只好作罢。
不服气的被一同前来的自己的婆娘扯着衣角退回队伍中。只得狠狠的握紧拳头。
一行人被送到了酒店门口。
徐副官客客气气的说:“诸位请回吧。明日少帅自是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之前带头的老人朝他抱拳鞠躬:“有劳军爷了。”
说完,带着一行人掉头离开。
队伍中,方才不服气的几个青壮年挤到老人身边。
几个青壮的汉子大多衣服袒胸,常年的劳作导致身上晒的黢黑发亮。旱灾,上顿不接下顿,看上去有些壮的发虚,一身腱子肉看着有肌无力的。
“村长,那个小白脸子真能给咱把问题解决好咯?”
“是啊村长。我打听了,那小白脸今年才十九岁,真有那么大能耐给张扒皮他们通通处理了?”
在他们眼里祁斯年就是个十九岁的小白脸子,连男人都算不上,顶多一个毛长了一半的小屁孩。
你就瞅瞅刚刚那副样子。
皮肤比俺家老娘们都白。
老头抽出别在腰间的烟枪。听着几个小的越说越没边。
吐了个烟圈:“胡说啥呢。十九咋了,你娃十九不都下地养家了。老四,你十九不都两个娃子的爹嘞。”
被叫做老四的人摸了摸后脑勺:“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管他小黑脸小白脸的。他是少帅,姓张的就得听他的。”
大晚上的突然那么多人在酒店楼下叫喊,孟晚粥能安心睡下真的就是心大。
她隐隐有些担心。不会是灾民闹事了吧?
孟晚粥批了件衣裳想下去看看祁斯年。刚出房门就被人拦了回去。
小兵:“少夫人,少帅吩咐了。让您好好休息。”
孟晚粥不放心:“我下去看看少帅。”
她一只脚踏出房门,小兵就赶紧挡在了她面前。
小兵有些踌躇:“少夫人别为难我们来。少帅吩咐了,不让您掺和,万一有什么乱子可怎么办呐。”
孟晚粥认出他了。是那天来接她的那个小士兵。
“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见孟晚粥把脚收了回去,人也站直看,从自己从前在向下帮奶奶赶鸭拦鸭的动作恢复了在校场站军姿的样式。
“报告少夫人,我叫石头。”
“石头是吧?那我饿了,我下去吃东西不行吗?”
石头猜到这招了,笑的憨不拉几的:“不不不,不用您亲自下去。服务生会给您送上来的。”
孟晚粥微笑着吸了一口气。
“那我回去了。”她手指了指背后的房间。
“哎哎哎,好,夫人好好休息着。”
孟晚粥转身往回走。
刚走没两步,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贴着微微弧度的假肚子。
“嘶~我肚子疼。”
“哎呀,好痛啊,不行了受不了了。”
祁斯年从楼下回来,还未进房门,就看见她背对着房门手掺着自己的腰,哎呀哎呀的喊。
就她这个拙劣的演技……
祁斯年用手示意石头下去。
石头肩上的巨大的担子一下就没了,跑起来都快了一些。
“你赶紧……”
孟晚粥猛地一转身。
“找……”
大夫……
祁斯年挑眉,装作不太懂的样子,“找什么?”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孟晚粥木木的开口:“你没事啊!”
祁斯年:“你希望我有什么事情?”
我希望你好好的……
他走向前搂过她的腰,将她半拥入怀。孟晚粥身材高挑,祁斯年微微附身在她耳边说:“哪疼?爷给你看看?”
说着便要撩她的衣服。
她猛地压住掀起点衣角的手,掰开。
“我,不疼了。”
“那怎么行呢?你这现在可是我们祁家的头等大事啊。”
霎时间,孟晚粥被祁斯年用标准的公主抱抱起。
就像她睡的很沉的那天晚上一样,被温柔的放在床上。
祁斯年临走前在她额间留下一吻。
轻声道:“你先睡,我处理些政务。不走,就在这儿。”
他在套房的书桌前看着文件,直到天明。
孟晚粥侧着身子,看着他,缓缓睡去。
这一晚有人睡的很踏实。比如此刻有两位姨太一左一右陪伴,驰骋疆场的张智兵。
全然不知,等到明早天亮。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
第二天一早,全城贴出告示。张智兵及手下一众党羽被革职,原因:贪污受贿名单上所有人的家产一律充公。三分之二给申城百姓从南方粮食充足的地方买粮食,搭粥棚施粥;剩下三分之一充到祁军军库里。
祁斯年带着新上任的市长和各路官员在几个村庄共同的源头,督促开渠的事情。
孟晚粥本还有个任务,就是去张智兵家跟那些姨太太套套话找找证据,没成想昨天一晚上,祁斯年直接一窝端。
在酒店闲出蘑菇来。
先来无事就让酒店的人准备凉茶。一天去几趟水塘给祁斯年送茶水和帕子。
看着旁人只打趣:“小夫妻俩感情就是好,一刻也不舍得分开。”
孟晚粥想的却不是。她只想着,这么好的皮肤被给晒伤了,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黑了就不好看了。
原先晚上到酒店蹲点齐喊见少帅的人也是这几个村庄之一的。
如愿以偿的看着姓张的被解决,大家干起修水渠都起劲不少。
“这小白脸子还真行啊。干事真利索。”
“有点做好官的意思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
夸的话瞬时都了一堆。
“这小娃当官啊还是欠缺了点。你看看他那媳妇一天跑几趟的给他擦汗,给他带帽子的。还打个伞。娇气啊哪儿像个男人。”
打个伞戴着帽很娇气的祁斯年也不想。
孟晚粥说只要她和他一起打伞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大家伙牟足了干劲连着干了几天,穿过村子通向田地的水渠通了。
几个村的村长对祁斯年是连连感想啊又是挨家挨户送粮食,又是开水渠的。
大家伙对祁斯年是连连赞赏。
最后一刻,众人望着水渠最前头的水流入了田地。
天空中轰隆隆的一声,伴随着闪电划破天空。
惊喜的声音响起:“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这下,祁斯年在没有多少文化的庄家汉眼里从小白脸子变成了福星。
“砰”
伴着第二道雷响起的还有一记木仓声。
天空顿时黑压压的暗了下来。
子弹笔直的朝着祁斯年而去。
长期的训练,祁斯年的耳力比常人更好。
他拉着孟晚粥蹲下。子弹击中伞轴,油纸伞瞬间一分为二。
徐副官掏出腰间的木仓,其余众人也端起木仓,拉动保险杠,对准子弹飞来方向的草丛。
“保护少帅。”
“砰砰”
木仓声接连响起。农户们早已吓做鸟兽散。
祁斯年也拿出木仓做防御状,他护着怀里的孟晚粥向着山上跑。
“从这里走。”
草丛中的黑衣人露出“真面目”。
瞧见目标带着一个女人向山上跑,兵分两路。
一路解决目标,一边除掉那些碍事的人。
“滴答滴答”
雨珠点点落在泥土地上,顷刻间,下了了倾盆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祁斯年:爷不是很想和你们这种糙汉说话。啥叫小白脸?
孟晚粥:这么好皮肤别晒黑了
第12章 鸡汁糙米粥
一行人均是黑衣黑帽,面容也用黑布遮住。
徐副官带着几个精兵掩护祁斯年孟晚粥两人。敌暗我明,有些吃力。
几声枪声一响,不管是村民还是刚提拔上去跟随在祁斯年身边的新上任官员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就连申市本地的兵也跑的一个不剩。
徐副官持木仓艰难的转移,一边在心中骂着脏话。
申市是应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黑衣人见他们要从山上撤退,也直驱而上,倾巢出动。
比他们人多。
多一倍。
你逃我追。
咬的死死的,步步紧逼。
木仓声一声声的响起。你来我往。
山上地势陡峭,坡度大,原来山上的树木都将近枯死。枝干上光秃秃的遮不住地面。
雨洋洋洒洒的落在泥地上。
行走更加艰难。还会留下脚印。
祁斯年紧紧的牵着孟晚粥的手,将人护着前面,防止流弹伤到她,自己却因为保护她,受了伤。
流弹插肩而过,在手臂上留下一长条口子。
血水混着雨水从手臂留下,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孟晚粥向前跑。
“啊!”
孟晚粥的裙子行动极其不便,不甚滑倒在地。
一个小土坡。大雨让泥土变得软趴趴的非常黏。一路的跑,绣花鞋底上沾满了泥泞。
长裙也挡住了步伐,一时打滑,滑倒在地。
祁斯年扶起她:“没事?”
孟晚粥摇摇头。
孟晚粥被祁斯年扶起。原先雍容华贵用金丝勾勒这花瓣的黄色偏金的衣裳已经被泥水污的不成样子。
徐副官带着其他人为他们打掩护,两人跑在前面,身后没了他们身影。
“你的手!”孟晚粥向后看去。
孟晚粥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在未来中国别说木仓击事件了,就是连SB抢银行都很少见了。
祁斯年右手上被雨水冲淡些许的血刺激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