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司马光见着她把花插在自己头上,心里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簪过花后,张儒秀便回首转过身来。

  “看看我好不好看?”张儒秀为了展示自己刚簪好的花,左右摇了几下头。钗上流朱相碰,听得几声清脆。

  司马光看她这一副邀功的样子,觉着心底都快化成了一滩春水一般,流到旖旎美景之中。说出口的话也不免沾上几分黏腻:“好看啊,棣棠花倒与你这身装扮极为相配。”

  鹅黄艳染,眉目流转间,便足以惊煞旁人。

  张儒秀显然对他这番夸赞的话十分受用,笑眯了眼。又把手里提着的那盏小花灯塞进司马光手里的匣盒顶上。花灯被熄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

  司马光看着她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暗自松了口气。

  谁知心刚落下来,便见张儒秀随意拿起一朵棣棠,伸到司马光面前,左右晃了晃。

  见司马光一脸抗拒,那脱口拒绝的话就快要说出口。张儒秀赶紧瞪大了眼,似是威胁着:“不可以拒绝哦。”

  司马光喉结动了几下,沉默时头脑刮起风暴,在想着说辞。

  “岁岁,这不好罢……”司马光有些犹豫,不自觉间往后退了几分。不曾想二人还牵着手,张儒秀看见后退,又使了几分力,将人拉回原地来,甚至隐隐之间离得更近。

  夹在二人之间的那株棣棠,颇显无辜,几乎要戳到司马光的胸膛上去。

  “有什么不好的?簪花而已,你看看街上,大家都是这样啊。”张儒秀话里有意引导,含沙射影地指向琼林宴时司马光拒绝官家赐花那事。

  安街上到处是簪着花的官人娘子,簪花之事,早如饮水一般平常,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堂堂八尺男儿,怎么能行这种……这种骄奢淫靡之风。”司马光的声音愈说愈小,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张儒秀听罢他这番话,只觉着哭笑不得。

  “真的不戴啊?”张儒秀像是哄着不听话的孩童一般,无比耐心地劝道。

  司马光重重地点了下头,觉着自己快得了解脱。

  “真的么?你可要想好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棣棠花应景地歪了下身子,花瓣抹到那人胸膛之上,无端增了分调戏之味。

  司马光无比认真地看着张儒秀,点了下头。

  “啧啧。”张儒秀颇为可惜地摇了几下头。

  只是下一刻,挣脱了司马光的手。没等人反应过来时,便抬起脚,双手做环状,搂着司马光的脖颈往下压。

  手中还衔着那株棣棠,无意碰到了他的脖颈。

  司马光脑里一片空白,腰却本能地往下弯了几分,像是骨子里长出来的顺从一般。

  张儒秀歪歪头笑了笑。二人离得近,鼻息相对,那些热切与冲动都互相蔓延开来。

  下一刻,司马光面颊上便贴上了那瓣温软,随即抽离开来。之后,鬓边便扎上了一株娇嫩的棣棠。

  那瓣温软停留过的地方,酥麻不堪。额间,脖间,以及衣袖遮挡下的小臂间,都泛起了青筋。面上,耳后,都染上了绯红,似是要烧着一般。

  唇瓣碰到脸上的绒毛后,也是被扎得酥酥麻麻的,像是绽放了无数烟花一般。

  张儒秀的手松开来,一脸欢喜地看着司马光鬓边的那株棣棠。

  赴宴时他簪花的场面没有看见过,不过好歹如今这场面叫她看到了。

  “挺好看的啊。和我的绝配。”张儒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棣棠花。

  司马光看着她,吞咽地愈发快了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地在往外跳,连他自己都控制不来。

  “岁岁。”司马光话里有些哽咽。

  “嗯?”张儒秀得了乐子,仍是歪着头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就像从前一般。

  司马光再也无法抑制心底的那份悸动,将张儒秀紧紧抱在怀中。

  霎时,山棚里又放了一次灯。不远处有烟花绽放着,灯花四射。游人欢呼着,也有不少人看着这两位紧紧相拥的璧人。

  “好啦,大家都在看着呢!”张儒秀回抱着,有些害羞。

  没有回声。

  “都老夫老妻啦,还搞这套呢?”张儒秀笑笑,想窜出来,可还是被司马光紧紧抱着。

  “我不管。”闷闷的声音传来。

  “以后都要这样。”司马光像是一只餍足的野豹一般,仔细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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