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济拉办完景晖交代的第一件事后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一把掀开帘子,看到的是赤着上半身的景晖和一脸委屈样的小女孩,顿时瞠目结舌。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绰罗斯景晖道:“阿晖,你让我办的第一件事办好了。我们的人找到了赛布底下的那些清国女奴,她们躲在了芦苇荡里,我们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她们送回了清国那边。”
说完,他一溜烟跑出去了,还顺手将毡帐的帘子合得更紧了些。
韫欢听后转过身来,对眼前这人,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竟然命人将那些无辜的女孩送回去了。可是刚刚他又那般对自己。
不过该谢的还是得谢。
韫欢微微侧身,朝着眼前的人行了一个万福礼:“多谢你搭救那些女孩。”
难得看到她对自己这样客气,没意识到自己光着膀子的男人再次走近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男人的上身只有褐色头发稍稍挡住了一些,其余的悉数展现在了韫欢眼前。韫欢后退几步,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身上的冰凉感让绰罗斯景晖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没穿好衣服,他捡起自己的衣物披上了,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右脸,刻意闯进她的视线,解释方才的事:“小公主,刚刚赛布过来偷看。你不知道他有个嗜好,他只动清国地区未嫁的女孩子,所以我——”
他说着,自己的脸上也起了红晕:“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韫欢心里跟敲鼓似的,其实方才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已经明白过来了。
只是,她还是生气。
她怒道:“绰罗斯景晖,从我第一次救你开始,你已经冒犯我多次了。”
景晖垂下脑袋,拱手道:“对不起。”
这样的举动倒让韫欢有些受宠若惊,这个人和她刚遇到他的时候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景晖拍了拍桌案,对她道:“小公主,你去床上睡,我在这里就好了。”
怕她不放心,景晖扛过摆着他各样兵器的架子,取下兵器,披上了一层纱帘,将他们隔开了。
“我刚刚说了,为了你,我愿意努力做一个君子,你放心睡吧。”
在绰罗斯部,也只有他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只是,他真得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吗?
韫欢艰难地移动脚步,走到了他的床榻边,躺了上去。
现在她穿的盖的枕着的竟都是他用过的,混杂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松木气息,被这样的气息包围着,韫欢很不适应。
侧卧在景晖床榻上的韫欢注定难眠。
她的心很乱,跟小鹿乱撞似的。
她怕他突然过来唐突她,又一直在思量着绰罗斯景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侧一手桌案上的绰罗斯景晖也很难入眠,他一抬眼就能看见纱帘后侧卧在他榻上的窈窕身姿。
她倒是安静,躺在床上什么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否真得入睡了。
现在他们之间相距如此之近,他心里暖暖的。
也许是太兴奋,也许是因为没有床榻,景晖这一夜都不曾入睡,直接坐到了天亮。韫欢约莫是熬到凌晨后熬不住了,睡了过去。
景晖起身后,扭了扭酸痛的身子,一转头又看到了侧卧着的韫欢。
带着几分好奇,身躯庞大的他放慢脚步,绕过纱帘去那边瞧了一眼。
韫欢规规矩矩睡在床上,黑色的眼睫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似是黑蝶。
她是和衣睡下的,一只手放在了被子外,穿着他那件宽大的衣服,又绑了衣袖,整只衣袖看上去竟像个灯笼。
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合身。不过瞧着她穿着自己穿过的衣服,他的心里又像是涌进了一股暖流般,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景晖没有打扰她,自己轻手轻脚地出了帐篷。
站在帐篷外等候的丹济拉见他出来了,拍了拍他的胸口:“阿晖,看来你是把人家公主给办了啊。”
景晖怕他说话吵到韫欢,拉着他走远了些,解释道:“没有!”
丹济拉显然不信:“我昨天可是亲眼看到了,你小子挺有能耐。”
景晖无奈道:“昨天那是做戏,好让赛布那家伙死心。”
丹济拉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么说,兄弟你的好事还是没成啊。”
景晖轻轻踩了下他的脚背:“别说这些了,快陪我去办第二件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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