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秋色她穿着好,两闺女穿着也可以,她特意问了问村里的绣娘,刘家送的布匹,足足能做四身衣裳呢。
她琢磨着吧,母女三人加上娘家大嫂正好。
春花正在屋门前来回走动着,恰巧见着匆匆过来的母亲,笑得满脸惊喜。“娘!”
“你可悠着点。”林可欣赶紧扶住扑过来的二闺女。“怎么越长越跟个孩子似的,这么爱撒娇。”
春花双手搂着母亲的胳膊,嘿嘿嘿地笑着。“因为娘疼我啊。”
“都快当娘的人了。”林可欣拿她没办法,无奈的笑着。“刘家送了匹香秋色的布给我,我琢磨着,这颜色咱们都能穿,做四身衣裳出来,咱俩各一身,你大姐你舅娘也得一身。”
“娘你自己留着。”春花笑笑嘻嘻的捧着肚子。“我做了也穿不了。”
林可欣说她。“傻啊你,做不成春衣你就做秋衣。”
“我还有不少衣服呢,娘你咋不自己留着穿,有点好的尽想着别人。”春花嘀咕着。以前娘不想着她们姐妹俩,她心里难受,现在娘时常惦记着她们,她这心里啊也难受。
“我就一个人我能穿多少?就这么说定了。”林可欣一锤定音。“要不然这样,也怕你生孩子后,拿捏不住尺寸,布料给你留着,回头你自己看着做。”
除了过来说做衣裳的事,最最重要的,林可欣就是来看看怀孕的闺女。
女婿在镇里帮她守着卤味店,就闺女一个人在家,月份渐大,她还真有点不太放心。
岩哥儿得知母亲去了趟下曲村,就问。“娘,你跟二姐说明儿中午过来吃饭的事了没?”
“说了。”
“我从刘家得的布匹,要不要也分姐夫他们?”岩哥儿不太懂这些,就问了句。
林可欣摇摇头。“我是我,你是我,我拿布匹分给你姐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闺女,你舅娘是我娘家大嫂,你姥爷这么些年多亏了她照顾着,我心里念着她,她也会舒服些。你不一样,你没必要这么好,这人呐,太好了,就容易被别人得寸进尺。”
“我知道了。”岩哥儿边点头边细细琢磨母亲说的话。“那我给姥爷和舅舅各做一身衣裳,或者送布料过去。”
“嗯,你想这么做,也可以这么做。”
次日大清早,姜正好赶牛车送卤味去镇里,岩哥儿跟着一道,他把娘吩咐他买的东西置办齐全,麻溜儿的送了回去。
他到家时,二姐已经在厨房和娘忙起来了。
没多久,接到乡亲捎信的春杏夫妻俩也来了,依旧带着三个孩子,衣裳整洁模样儿白净,虽少了点肉,瞧着也蛮显水灵。
怀着孕的春花看到孩子就母爱泛滥,手里的活给了大姐,她带着三孩子玩闹。
憨厚讷言的张山柴跟在小舅子身后,利索的帮着干活。
将将要进午时,姜正好租着牛车赶回来吃午饭,牛车上还坐着李良田和顺哥儿安哥儿。
“我爹我哥嫂怎么没一道过来?还有三春呢?”林可欣原想着,娘家人会一起来的。
顺哥儿苦着张脸。“姑姑,爷爷不太舒服,我娘和三姐得看着他,我爹要忙地里的活,说有空了再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啊?”林可欣忙问着。前两天她还收到大嫂让乡亲捎来的话呢,说老父亲挺好的。
“就昨儿晚上。”
林可欣听着当即说。“一会吃了午饭,我和你们一道回去。”
牵挂着生病的老父亲,林可欣迅速的张罗好饭菜,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完。
岩哥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赏钱,每个分两百文。“刘家很喜欢咱们布置出来的宅子,赏了钱,我就直接按人头分。”
“赏这么多?”春杏看着丈夫手里的两百文,瞪圆了眼睛。“弟,你没吃亏吧?”哪有主家这么赏钱的,也太大方了点。
李良田道。“岩哥儿,我们干得都是些粗活笨活,怎么布置怎么拾掇,都是听你一点点说的,这钱,你该得大头。”
“就是!”春花直点头。“都快抵上十天工钱了,拢共才做了多久的活?也没天天往镇里去。”
顺哥儿安哥儿也纷纷说话。
林可欣见这场面,顿时就乐了。“给你们的,你们就安心收着,这是你们应得的。今个也没时间跟你们掰扯,都索性点把钱收起来,我得去趟扬家,可不能再耽搁。”
她不知道老父亲病得怎么样,她要亲自过去看看,她想把人送镇里普济堂去。
算起来都是一家人呢,长辈生病,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都搁一块,自然得一道回去看看。
一个牛车坐不住,就借了两个牛车,男的脚程快,一会走路一会坐车,这般换着来,两个牛车才勉强够坐。
李青花母女俩瞧着这一大群人,有些愣神。
“姑姑。”三春反应快,笑着挨个打招呼,进屋泡了热腾腾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