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喝了一口茶水,“什么意思?”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假如你是白婧璇,是想嫁给我还是父亲。”
“我选王爷!”
萧沂:“……”
“我问的是白婧璇。”
好吧,即使月楹不愿意承认,即使王爷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毕竟人到中年,白婧璇一个妙龄女子,萧沂这个更年轻又深得盛宠的自然更吸引人。
“白婧璇应该会选你。”
“是了,所以对父亲下蛊,不是白婧璇的想法,而是那个幕后之人。”
月楹将茶水一饮而尽,“幕后之人大概率还是王爷的红颜账。”白婧璇不会蛊术,蛊术都是要从小修炼的。
“只能从白婧璇下手。”
“要快,王妃随时都有可能生产。”睿王妃已经七个月的身孕了,随便出一点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导致她生产。
而幕后之人肯定也希望她快些生产,可能还会动手。
“如果白婧璇不与那人联系呢?”
萧沂思索道,“打草惊蛇不行,敲山震虎还是必要的。”
“怎么敲?”
萧沂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
次日一早,月楹被大张旗鼓调往睿王妃身边,说是萧沂担心母亲的安全,特意将一个会医术的丫鬟放在王妃身边。
“王妃,白家两位表小姐来给您请安了。”水仪道。
睿王妃按了按太阳穴,“让她们进来吧。”
月楹见水仪出去传话,她问道,“奴婢给您请个平安脉吧,这是世子吩咐的。”
睿王妃笑起来,“不言有心了。”儿子孝顺,她自然开心。
月楹成功在白婧璇进来的那一刻,让她看到自己在给睿王妃把脉。
“见过姑母。”两位表小姐行礼。
睿王妃一摆手,脸上倦容难掩,“坐下吧。”
白婧瑶见月楹在把脉,热切关心道,“姑母,您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不言不放心罢了。”
睿王妃话音刚落,月楹轻呼,“咦——”
睿王妃看向她,“怎么了?”
“您的脉象,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
“我怎么摸到了两条活脉。”
“两条活脉?”众人不懂医术,也不知一条活脉与两条活脉有什么差距。
白婧璇闻言却是心头一颤,忙道,“姑母如今有孕,不正该是两条活脉吗?”
月楹见她上钩,故意道,“不,王妃腹中胎儿的胎儿只有八个月,一般来说,要到九月之后才可能有这么强劲的脉力。”
“月楹姑娘确定吗?是不是看错了?”
白婧璇轻声疑问,月楹顺势下坡,犹豫了一瞬,“这……也许是奴婢太紧张王妃了。”说完又开始把脉,这次没有疑问。
月楹笑道,“是奴婢感觉错了,真是该打。”
水仪站出来道,“月楹,你也太不仔细了,你这样,对得起世子的嘱托吗?”
月楹没想到水仪会这么疾言厉色,权当她关心王妃,“水仪姐姐教训的是。”
白婧瑶受过月楹恩惠,也帮她说话道,“月楹姑娘的医术我们都是见过的,想必是才从两淮回来,还有些疲累。”
“误诊可大可小,这是没出事,若真出了事……”白婧璇话说一半,引人遐想。
“好了,不就是疏忽了一下,小事而已,下次注意些就行。”睿王妃说了句公道话,她看向白婧璇,“婧璇,平日你是最体虚下人的,怎么今日也不依不饶了起来?”
儿子喜欢的人,睿王妃当然是要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