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辰非常认真的求解:“那是什么瓜,不是水果西瓜,难不成是炒菜的丝瓜。
“……”炒你个头。
乔辰真的和社会脱节的可以,蒋萌面部肌肉僵硬,转过头,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她怕自己再多说一句会把自己气死。
杨姨这边已经开始简述了她的犯罪经历了。她脸上带褶皱的暗黄皮扇动几下,暗紫色的双唇张开,用一种会回忆的口吻道:“我名字叫杨云,是余家,也就是温从贼头老丈人的家做工的人,我年少时被家里人卖给一个老头……”
这个杨云也是个可怜人,她父母生了不下六个孩子,她排中间两头沾不着,爹不亲娘不爱的,被爹娘以几百块卖给一个老头,她不甘,逃了出来,遇到余家的小姐余欢,从此就进入了余家工作,余家人对她也好,加上她悲惨的经历,和余欢的年纪差不多,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杨云眼中的余欢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子,高才生,有钱,在她的记忆里余欢是很受欢迎的女孩子,追她的人不说能上百,但也不下十个。
可她却偏偏喜欢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打工仔温从,她说对方很帅很温柔。杨云也见过一次温从,温从确实很帅,对余欢也很体贴,可杨云总觉对方目的不纯。
这个看法一直到温从和余欢结婚,温余出生之后,看到温从细心温柔的照顾温余时,她才打消这个看似带着歧视的看法。
她以为平静的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听到温从和余欢吵架,她记得当时他们吵架的内容是这样的。
“温从你藏的够深啊,白晓丽居然是你在乡下娶的女人,你居然还敢把她带进家里藏了三年,让我给你养儿子老婆,你真行啊你!!”
白晓丽是在余家工作三年的厨房帮工,带着一个脏兮兮和温余差不多大小男孩。
“小欢,你冷静点好不好,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在我没认识你之前爸妈给我张罗的,我也是才认出她来!”
余欢歇斯底里大喊:“离婚!!我告诉你,离婚……”
后面的事情杨云听地不是很清楚,因为她听见隔壁婴儿房温余的哭声,便走了,隐隐约约中,听到余欢说什么净身出户,身败名裂的话。
过了一段时间,余家就发生了大火,余欢和余老爷在那场火灾中丧生,七岁的温余也因为在逃跑中磕到,失忆了。
后来,那个余家变成温家,白晓丽摇身一变成为温家的女主人,脏兮兮的小男孩成了温家大少爷。
白晓丽顺便还当起失忆温余的母亲,余家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亲戚,加上温从当时风头正劲,用钱把这件事抹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
白晓丽顶着余欢的名头在温家活了十几年,直到为生温声难产而死。
杨云当时多想一刀劈死这两个罪魁祸首,但因为温余,她忍下这一口恶气,一直苟活至今。
杨云把埋藏在心底的残忍事情说完,呼出一口气,像是一个垂暮老人说出最后遗言般安心。
说完,杨云轻轻拍着温余白皙的手臂:“小余,怪我没本事,不能为小姐出一口恶气。”
听完整件事情后温余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然冷冰冰,像是一个无关的旁听者般冷漠,只有对上杨云时她的面容才露出一丝温晴:“杨姨,不怪你,要怪就顾温从那个恶人。”
蒋萌听完整件事情后,不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说好大一盆豪门狗血。
杀妻,夺财!温从真够恶心的。
但自己却救了一个杀人犯的魂魄,想到这里,蒋萌心头吐出一口老血,就应该让他在锁魂阵困的他再死一次才对!!
“警察同志,温从是我杀的,这么多年多年了,我早看他不惯,所以人是我杀的,不关温余小姐的事,求求你们一定要给余家的作主啊!”杨云认罪的着急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你说的无凭无据,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李建业半信半疑,冷静道。
“砰”的一声,杨云扑过来急不可耐地攥住李建业的衣领:“人是我杀的,还有温从真的是杀害余小姐和余老爷的凶手,老别墅水池下面埋地余小姐的尸骨,不信你们可以去挖开来看看。”
蒋萌双手撑着下巴,眯了眯眼珠子,没想到这一查,事情峰回路转,还牵出了十九年前的大冤案,这一趟来的不亏啊。
李建业听完一脸惊愕之色,十几年前的尸骨,他伸手示意身后的警察:“小白,你们几个人去温家老别墅把水池挖开!”
后面的小白和几个警员正欲转身离开。
温余这时却开口截停了他们的脚步:“不用去了,水池下面的尸骨早被我挖走了。
小白几人停下脚步。
啊,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接二连三的炸弹把众人搞了个措手不及,纷纷把目光投到温余的脸上。
温余不慌不忙,依然还是那个冷静从容的女子:
“温从的死不关杨姨的事,她只是想替我抗下罪名而已,温从是我杀的,当年我根本就没有失忆,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温从杀我外公,和我妈,这件事我在心地里藏了二十多年,人!是我杀的!。”
温余目光坚毅,带着别样的决心说出了这件事。
“杨姨,谢谢你,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必想要替我扛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