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亲平稳的呼吸声,夏树却有些睡不着。
她心里构想着如何赚钱,已经想了好几天了。
眼下即将要去实施,心里有忐忑不安,也有对未知挑战的兴奋。
她在黑暗中握紧了自己的手心,像是抓到了财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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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桂兰嬢嬢就带着母亲去面试了,夏树一个人待在出合租房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被一阵“咚咚”声音吵醒。
“谁呀?”夏树挣扎着爬下床,正要打开门,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是沈宁打过来的电话。
“喂?”夏树非常惊讶对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来,毕竟初次见她,她还是个如高岭之花般的美少女。
“夏树,你最近要注意些,路优铭很可能要去找你报复!”沈宁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急切,她直奔话题提醒着正要开门的夏树。
夏树正准备拧开门锁的手一顿,听着门外不断的敲门声,心底里透出重重的不安来。
她关了免提,将手机贴近耳朵,小声的问沈宁:“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宁道:“前段时间路优铭被国外的圣者抓了,关了小半月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逃跑了。我与玉镜有感应,他带着玉镜,我能大概感受到他的方位。今天早上,我发现他朝你那边过去了!”
夏树想了一下:“我已经不在村子里了。”
沈宁默了一瞬:“那就好,有情况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但是,现在外面有人敲门。”夏树听着门外不停歇的敲门声,头皮都要炸了。
沈宁道:“如果你不在那个村子里了,路优铭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你的。除非他在你身上下了追踪咒,才能够捕捉到你的方位。”
合租房的门上没有猫眼,夏树无法分辨来人是敌是友。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慢慢的停了下来,正当夏树以为敲门人已经走了时,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且越来越大声。
夏树慌忙从背包里翻出素描本,将漆黑的匕首召唤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上。
沈宁说:“夏树,你先别慌,你把门打开看看。”
夏树相信充满着正义感的沈宁不会骗自己,于是慢慢的握紧门把手,轻轻转动。
伴随着吱扭转动的摩擦声,门缓缓打开。
夏树举起匕首,严阵以待,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门外之人的身上。
“你这是……”门外的人看见女孩亮出来的匕首,大惊,猛地后退两步。
夏树睁大眼睛:“朱景麟?怎么是你?”
桂兰嬢嬢的儿子,朱景麟。
“除了我还能是谁?”朱景麟眼睛瞪圆了,指着她手里高举着的匕首,“你、你想干什么?”
夏树立即将匕首收到背后,小声嘀咕:“我以为是坏人。”
她想起来和沈宁的电话还接通着,于是对门外的朱景麟道:“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对沈宁报了平安后,她将电话挂断。然后对朱景麟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妈不是说你学校忙,不回来吗?”
朱景麟下意识回答她:“突然又不需要帮忙了,我就回来了。”顿了顿,“可是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我家遭贼了,敲半天都没人开门。”
夏树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你妈没跟你说吗?我跟我妈来这边暂住几天。”
朱景麟比夏树小两岁,目前大三在读。小时候俩人玩的挺好,他管夏树叫姐姐,天天跟在夏树后面,是夏树的小跟屁虫。
后来桂兰嬢嬢死了丈夫,就去外地打工了,没多久把朱景麟也接去了身边。夏树和朱景麟渐渐的就没了联系,只是偶尔过年的时候能看到。
一别经年,朱景麟长成大小伙子,如今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
夏树尴尬的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脸没洗牙没刷。出于羞耻心,她把门关上,对朱景麟道:“你等会儿,我换个衣服再来跟你说。”
朱景麟也有几分尴尬,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愣愣的站在外头。
“好了。”夏树把匕首召唤回画纸里,换好衣服,打开门,对微微走神的朱景麟道,“你进来说罢。”
朱景麟走了进去,屋里除了多了些行李没什么变化。
夏树开口道:“你妈给我妈介绍了工作,今天去面试了,如果能面试上,我今天就走啦。我妈也会搬到雇主家里去,你不用担心。”
朱景麟非常尴尬,明明是自己家,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待下去也好像是为了赶她走似的。
“你想住就住咯,我又不是来赶你走的。”朱景麟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手指揪着衣角说,“我可以回学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