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勇和张慕童同时放松紧绷的肌肉,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张慕童敲了敲桌子,严厉地对两个乱报刑事案件的女人警告说:“这都是死人的事,能来乱报案的吗?派出所区警也是真行,连被害人都没有,来什么刑警分队啊?!”
年龄大的女人见张慕童一副调侃像,还说的这么儿戏,一点也没把这个事看得当多重要,气愤地回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小警察怎么回事啊?四六不懂的?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和你们玩儿呢?”
“小警察?!!!四六不懂?”
张慕童这暴脾气,差点就和这个“悍妇”论理以来。到底是谁不讲道理,言行粗鲁的?
刑事立案的首要条件,就是需要有受害人,这所谓的“受害人”完好无缺,全须全尾的就站在面前了,报什么刑事案啊?
“我说,你来这儿是找茬的吧不?”张慕童吃啥都不吃亏,回敬了年龄大的女人一句。
“我找茬?就一句,这事你们管不管吧?不管我找你们领导去!”
“你拿领导吓唬谁呢?”
“慕童!”
程嘉勇把张慕童拉到身后,禁止了他继续和人争吵。
程嘉勇仔细观察了面前的这两个女人。那个年龄大一点的女人,衣着朴素,衣服看来很得体,符合她的年龄的打扮。但性格乖张,一进来嘴就巴拉巴拉地没停过。
另一个年轻点的女人,一身的名牌衣服,名牌包包,但不知为什么,程嘉勇觉得穿在她身上怪怪的,不是太得体,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妆看起来也有点浓了。
年轻女人很安静,作为“当事人”一句话都没表达过,她的姐姐全程都在替她发言。
两个女人看起来,除了有明显的年龄上的差异,但面容却很相似,应该是亲姐妹。
程嘉勇拿起笔记本,对一直没说话的妹妹说:“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警官,是这么回事……”妹妹还没张嘴说话,“代言人”姐姐先替她开了口。
“让她自己说!”
程嘉勇抬手阻止了姐姐的话,他看了年轻的妹妹一眼,问:“你说有人想杀掉你?”
妹妹一直低着头,突然被指名回答,她紧张地一直搓手。
妹妹转头看了姐姐好几眼,才小声地回答,她的声音小得像是一只蚊子,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真的有人想害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具体怎么害你了?”
妹妹又转头看了姐姐一眼,才敢继续回答:“大约在一周前吧,我下班回家,突然一辆车急速地向我这边冲了过来,我正好鞋带开了,低头系鞋带才侥幸躲避过去。”
“还有一次大约是在三四天前,我也是在马路上走,突然从楼顶上掉下来一个大花盆,就在我眼前落下。我再往前一步,花盆就砸在脑袋上了。”
“还有昨天,我坐电梯回家,电梯突然停电,电梯上偏偏还只有我一个人。我在电梯里,等着物业的工作人员来处理,隐约觉得电梯的上方好像有一个人。我吓坏了,拼命拍电梯门,正好物业的维修工赶过来了……”
“你有没有看见过具体是什么人?比如开车的司机?或是你说的电梯上方的人?”
“没有,我没有看见过具体的人!”
妹妹摇摇头,随后又转头看了看姐姐,姐姐向妹妹点点头,表示对她回答的话的肯定。
程嘉勇敏感,从第一眼见到这对姐妹起就感觉他们很奇怪,眼前就闪现出电视剧里看到的“女特务”的形象。
“会不会是你太敏感啊?”
一直站在身后的张慕童终于忍不住插嘴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口说无凭,一堆没有的废话。
“不是的!”妹妹紧张地站起身来给自己申辩,“一次二次可能是我敏感或是巧合,但在短期内频繁这样,我很确定有人想要我的命!”
“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和谁有过节?”程嘉勇问。
“我妹妹是很随和的一个人,正常上班下班,从来不得罪人?”妹妹又变成哑巴模式,全程由她姐姐代劳回答。
“和同事朋友呢?说具体点就是你有没有怀疑过,是谁想杀你?”
姐姐看看妹妹,妹妹迷惑地摇了摇头,说:“我最近没和谁吵过架啊!”
没有仇家,最近没有得罪过人,这本就是大海捞针吗?
张慕童又在后面嘀咕一句:“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来报什么案嘛!”
程嘉勇又回头看了一眼张慕童,刚才他被莫名奚落,心里心里极其不爽。
此刻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歪着头惦着脚,大少爷脾气又犯了!
程嘉勇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妹妹一眼,问:“那你们想让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