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她和妹妹昨天去报案时遇见的警察,肩膀猛一抽动,情绪立即蹦了。
程嘉勇想到只是被臭骂一顿是他想得过于简单了,这是女中豪杰,能动手绝对不吵架!
姐姐一脚踢在了程嘉勇小腿的骨头上,一脚不够,还不解恨地继续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喊叫:“我早就说我妹妹要出事,是你们不信的!”
程嘉勇身后的警员们一看副队长挨了打,急忙冲上来拉开了“疯狂”的目击证人,张慕童看清楚这个女儿的面容时,眼睛都直了。
张慕童把程嘉勇拉到后面的安全地带,拍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询问:“勇哥,她……她妹妹真……真的死了???”
程嘉勇撇撇嘴,遗憾地点点头肯定。
“我的妈呀,这……这是预言成……真……真的了……”张慕童觉得这事,真是是太不可思议了!嘴都不利索了,话都说不明白了。
现场还没勘察呢,目击证人和刑警们先“冲突”了。多亏了一起跟着来的小周善解人意“能说会道”,劝了姐姐郝素菁很久,她的情绪终于算是稳定了下来。
见郝素菁不骂人了,程嘉勇准备再去问她具体的情况,她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她的口供非常的重要。
程嘉勇向小周使了个眼神,小周偷偷向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程嘉勇壮着胆子,再次靠近“女侠”郝素菁。
听见有人走来过的声音,郝素菁抬眼看了看,她的眼睛哭得像是个兔子,红彤彤的像是能喷出火,程嘉勇下意识地不敢再往前挪步。好汉不吃眼前亏,起码她在发起火来,也可以快速逃跑。
再见到程嘉勇,郝素菁没再发火,反而意外地先道歉了:“对不起,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程嘉勇在心里佩服死小周的协调能力了,不亏是“社交”高手,这么快就把不太好说话的“郝素箐”摆平了!
程嘉勇也说了一些客套话,开始询问郝素箐事情的具体经过:“郝女士,你是怎么发现你妹妹的尸体的?”
郝素箐抽泣了一下,声音沙哑地说:“我有妹妹家的钥匙,昨天晚上我还给她打了电话。最近一段,妹妹接连遇上‘怪’事,我挺担心她的。准备接孩子放学后就来这儿陪陪她。”
“可昨晚她说要见一个朋友,我就没过来。半夜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我以为是睡着了。今天早上我又打了几个电话,小雯还是没接,我担心就赶过来看看,打开门我就看见……”
郝素菁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又哭了起来,小周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几句。
郝素箐哭得差不多了,程嘉勇才敢问:“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昨晚要见什么朋友?”
“她和我提到名字了,可我没听过,可能是工作上新认识的朋友吧……”
给郝素箐做完笔录,程嘉勇转到法医安鑫旁,蹲在他身边了解死者的死亡细节。
安鑫摘下手套,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重新把手套带上,才慢悠悠地说:“死亡时间初步判定是在昨夜11点至12点之间。死因应该是药物中毒,具体的等我详细的验尸报告吧!”
“中毒,那会不会是自杀?”
安鑫拍了拍手,摇了摇头,说:“自杀?谋杀?靠你们去查了!”
“程队,我看可以排除自杀了!”
鉴定科的化验员张涛正蹲在茶几边收集证物,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空的高脚玻璃杯,说:“死者就是喝了这里的东西中毒的。我查验过,这杯子上一个指纹都没有。还有……”
张涛把程嘉勇领到厨房的水槽边,水池里堆满了没刷干净的碗,有一只高脚杯站在里面“格格不入”,看起来和茶几上放的那只是一对儿的。
张涛指了指杯子说:“这只杯子上也没有指纹,屋子里出现了两只杯子,可能死者之前招待过客人。假设这个客人就是凶手,他(她)怕别人看出他来过,就把自己用的杯子堆到了水槽里。”
张涛又指了指自己手里找指纹的刷子,说:“我清扫过整间屋子,屋子里一个指纹都没发现。一个人在自己家里自杀,何必又要这么麻烦,擦掉所有的指纹呢?所以啊,这很显然是一起谋杀案!”
程嘉勇杵着下巴点了点,同意了张涛的分析。
程嘉勇走进郝素雯的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大衣柜,
程嘉勇打开了郝素雯衣柜的其中一扇门,衣柜里的衣服有很多,但大多数衣服都是杂牌子或是没牌子的低档品。
郝素雯穿衣服的品味也很杂,柜子里“五彩缤纷”的,几乎什么颜色的衣服裤子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程嘉勇渡到旁边,打开另一扇衣柜门,眼睛差点没“闪瞎”,一柜子的世界高档名牌衣服和包包,还都是经典款,爱马仕的包就有两个!
只看这两扇柜门里的东西对比,明明就是两个阶层品味的女人!
程嘉勇拿起一只爱马仕的包,上下左右打量着,正好张慕童蹦到他身边,程嘉勇用胳膊肘怼怼张慕童:“慕童,你懂这些吗?这包得多少钱啊?”
张慕童就扫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背靠在衣柜门上晃悠,“这都是女人的东西,我哪懂这些!”
程嘉勇刚准备拿起另一只看看,被张慕童一巴掌差点没拍跳起来,“勇哥,肖筱怎么没来呢?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