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的字里行间,寂卿大致猜出了此地是作何营生,他心下厌恶,却因着极好的教养,骂不出多难听的话。
最后只肃容说:“贫僧是出家人,即使你使计骗贫僧签了卖身契,贫僧也不会如你所愿。”
男人怪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他心说,再倔强的牛,吃了合·欢散,还不照样自觉自愿滚上床?
男人挥手喊来一个楼里的小倌,让他带寂卿下去更衣,说是今晚就要拍卖寂卿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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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带着姜菀眉走走停停,在热闹的街市上四处闲逛,走到一栋新建的小楼前,碧荷停下脚步,说:“小姐你瞧,我说新开的青·楼就是这家,雅轩阁。不过眼下还没到开门迎客的时候,约莫要等半个时辰。”
姜菀眉心情不佳,其实没多少兴致,不过她穿越后还未见识过古代的秦楼楚馆是何种模样,想着就当涨涨见识,便没拒绝碧荷的推荐。
“先去茶楼坐坐,等开门迎客了再来。”
碧荷连连点头,双眸里写满兴奋,姜菀眉伸出一指点上她的脑门,轻笑道:“瞧你馋得口水都要淌下来的模样,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至于吗?”
“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正经人家的公子总是太端着,刻板严肃,少了情·趣。就像许府的许世嘉公子,长得是真好看,不解风情也是真真的。哪有小倌风姿绰约,勾人心魄。”碧荷压低声音道。
姜菀眉听了越发觉得好笑:“你个小丫头片子,一次青·楼都没去过,还说得头头是道。这些浑话都跟谁学的。”
碧荷说:“其实我是听府内的管事跟小厮闲扯时说的,只不过他们形容女人,我搬来形容男人也是一样,道理都是互通的嘛。”
“你这鬼丫头,一会儿去了里面,给我收着点。男人只能看,别上手。才多大年纪,以后不想嫁人了?”
两人走进一间茶室,碧荷信誓旦旦说:“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我不想嫁人。”
姜菀眉只当是笑话听,一辈子那么长,谁能说得准以后。
华灯初上,又到了雅轩阁开门迎客的时候。
姜菀眉进门选了个离舞台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一会儿有小倌们的歌舞表演,下面的客人瞧上哪个,都可花灵石竞拍与小倌一夜春宵的机会。
碧荷东瞧瞧西瞧瞧,又凑到姜菀眉耳边,跟她说哪家的寡妇来了,哪家被退婚后自暴自弃的小姐来了,哪个商户家招婿的女子来了……
楼里端茶送水的小厮都是容貌清俊的男子,不过大多生的唇红齿白,较为阴柔。
姜菀眉蓦地想到寂卿那张脸,也是唇红齿白,肌肤赛雪。可他却从未给过她阴柔的感觉,脱了衣服还十足的阳刚……
她恼怒地挥去脑海里浮现的容颜,生起闷气。只要想到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骗了那么久,她就气得牙根痒痒。
姜菀眉抬眸看向款款走上台的众小倌,各有各的风情。她心说,想那个臭和尚做什么,天下美男数不胜数,光是台上那些就各有千秋,人家好歹都有头发,还柔顺听话,只要钱到位,没什么事不能做,多好。
碧荷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姜菀眉添茶,“小姐,这些小倌腰肢真软,扭起来可太诱人了!光是在台下看看,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
姜菀眉嗤笑:“你的心不跳,你就该进棺材了。”
碧荷嘟嘴:“小姐太坏了。”
第一个节目过后,有些小倌被人竞拍走了,还剩下的一些就主动走下台,坐到客人身边讨好卖乖,期望能获得客人青眼。
姜菀眉这桌也走来两名小倌,一人自称清竹,坐到姜菀眉身边,一人自称清澜,坐到碧荷身旁,身子都是柔若无骨,尽可能往她们身上靠,却又不敢太过分惹客人不快。
碧荷就是个嘴炮王者,没真刀真枪来的时候,她比谁都敢说,真当美男贴到了身上,她又紧张局促得不行。小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半句话,眼睛更是不敢去瞧身边的男人。
姜菀眉一见她这般鹌鹑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我还以为你这小丫头有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纸老虎。瞧着点,本小姐给你做个示范。”
姜菀眉一把揽住身旁清竹的细腰,摸出一块中品灵石放入男人的领口,灵石顺着领口滑了进去,她笑道:“美人表现得好,才能把灵石拿出来。”
清竹靠入姜菀眉怀里,拿了一颗草莓喂给她,媚眼如丝道:“小姐真坏,不过……奴家喜欢。”
碧荷猛地吞了吞口水,听男人自称“奴家”实在太带劲了,小姐就是小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活脱脱就是个欢场老手。
姜菀眉咬了一口草莓,草莓汁顺着嘴角淌下,她用手指轻轻抹去,又将粘着草莓汁的手指伸到清竹唇边,将草莓汁抹上他的嘴唇,“美人的嘴唇真软,想必滋味一定比草莓更甜。”
清竹闻言张嘴就将姜菀眉的手指含入口中,舌头更是细细舔去她指腹上残留的草莓汁。
碧荷咋舌,清竹沉醉的模样仿佛她家小姐的手指是美味珍馐一般。
姜菀眉没有阻止他撩拨的举动,任由他舔舐,还在他口中搅动了几下。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如羽毛般轻柔地来回抚弄清竹的喉结。
清竹脸到脖子的皮肤都透出绯红,眼神迷离,一副情·动的模样。
这场面不仅碧荷看得叹为观止,就连系统也忍不住说话:“撩神威武,就连久经欢场的小倌都为你倾倒,贡献了海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