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靠狗血剧本强行BE——流初
时间:2022-04-22 09:27:02

  带上了一层回忆滤镜,他做出我们冷战,她这么喜欢我,肯定也不好受的自信判断,重新审视起了这件事。
  于是他努力揣测着禅院千流的想法。
  早餐吃面包的时候只咀嚼了六口,不对劲,肯定是在想要不要主动说话。
  刚刚转头似乎看了他一眼,有问题,估计是欲言又止了吧。
  而五条悟的猜测自然与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禅院千流是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
  她对他只有那么点儿连带的责任感,所谓贴心的照顾也不过是习惯使然;
  她做事向来是让人觉得妥帖周全的,对五条悟自然也不会例外。
  所以五条悟靠着奇妙的脑补构建了不存在的记忆——千流说那种话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正后悔着呢,但又不好意思道歉。
  于是他大度地原谅了禅院千流。冷战一周多之后,他们又和好了。
  后者自然是对他百转千回的奇妙想法一无所知。虽然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顶天了笑一笑。她数着日历上的日子,翻过去两页,春天摇曳着裙摆降临了。
  她和五条悟在四月结婚,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精心设计的求婚环节出了点小差错,反倒弄得一身狼狈。
  他摸了摸鼻子,稍显尴尬,语气却坚定地说:“千流。我很忙,现在是,以后也不例外,这是身为最强必须要背负相应的使命。不过,你和这件事同等重要,这是我作为五条悟的私心。”
  “我想跟你一起生活,十年,二十年……嫁给我好吗?”
  禅院千流第一次无法克制表情,一边笑又一边流眼泪,点头说:“好。”
  于是五条悟给了她一场令日本任何富豪见了都要惊叹的婚礼。
  买下一座岛屿建了尖顶教堂,绿荫如盖的草地,装饰用的玫瑰从保加利亚冷链空运,手工婚纱定制了几十套,顶尖的法国设计师团队拉锯一个月才敲定了最终的形制。
  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婚礼现场奢华至极,受邀的宾客无一不拍手称绝。
  而五条悟站在花路的尽头,剪裁精良的西装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这个平日里总是没个正形的男人腰背格外笔直,郑重地望向她来的方向。
  “悟,你放松一点,笑得也太假了。”
  夏油杰看着摄像监视器里的成像,边吐槽道:“你是被迫营业的牛郎吗?”
  五条悟怒目而视:“我已经很努力地自然微笑了,你懂什么啊单身狗?”
  夏油杰:“??”
  婚礼结束之后,他们提交了婚姻届,两人的名字被誊写在同一行表格上。
  禅院千流在那年的四月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桩交易,尽管也是她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眼见着三月只剩下十来天,禅院千流盘算着这两天要去催下沢田纲吉十年火箭筒的事,便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Q1的尾声事务繁多,做完今天的重点todo,已经不知不觉晚上七点多了。
  禅院千流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五条悟总会在六点不到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催她一起吃晚餐,不同意就烦人得要命,今天突然没了消息,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禅院千流也没多考虑,说实话她并不太关心五条悟百转千回的心理路程。
  她又伏案处理了些优先级靠前的事,拉伸了一下手臂,感觉有些饿了,起身往门口走去。
  还没等她走几步,却听到了空荡荡的走廊传来传来均匀而频率极快的脚步声——
  太过熟悉又久违,乃至她当场震在了原地,尖锐的震颤感在神经末梢炸开。
  禅院千流倏然转身,想要从暗道离开。这个逃跑的决定是下意识的,就像动物遇见天敌那样,她想逃跑——
  啪嗒……
  楼道的明光顺着被推开的门缝闯入室内。五条悟踏着延伸的光影,信步向她走来。
  禅院千流仿佛生生被人摁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两人间的距离原来越短。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和身高,他周身的气息却比那个好懂的少年五条悟骇人得多,无声的威压笼罩了整个房间。
  禅院千流压下心悸感,动了动嘴唇:“你回来了。”
  “嗯……”他语气沉沉,“现在已经是三月中,对吗?”
  她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犹犹豫豫地点了头。
  五条悟藏于墨镜后的苍蓝瞳孔冷得吓人,然而见她点头那刻,寒冰碎裂消融,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低笑:“好。那就好……”
  他的笑越来越放肆,几乎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了,持续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未曾从她身上离开一寸。
  在禅院千流静默的注视中,五条悟收敛了情绪,牵起她的手将她摁到怀里,收拢双臂。
  “我回来了。”他说,“千流。我……”
  “放开我……”
  “才不要……”他亲了亲禅院千流的颈侧,黏黏糊糊道,“让我抱会儿,想你了。”
  而她被他渐渐收紧的臂膀勒得喘不上气,拼命推着,却完全无法挣脱。
  五条悟稍稍卸了点力,脑袋贴着她的颈窝,小声说:“还在生气吗?对不起,我错啦。”
  “呃……”良久,禅院千流放弃了抵抗,平静地说,“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我才不要离婚。”五条悟果断道,“我后悔了,绝对绝对不要跟你分开。”
  “离婚一开始也是你提的。”
  “我那会儿有病,神经病人说的话不能作数,你要是不相信,就让硝子给我看看脑子。”
  “先放开我。”
  “不要!”
  于是禅院千流闭嘴了,厌烦的情绪在心口膨胀。
  她是真的不懂五条悟究竟在想什么,朝令夕改,一反这两年冷漠疏离的态度,抱着她死活不肯松手,好像多爱她似的。
  对方不肯配合,禅院千流自然不会做徒劳的反抗。毕竟实力上的天堑让她任人鱼肉。
  五条悟抱着她,黏黏糊糊地撒娇。
  “我才不要跟你离婚,你就当我发神经说气话吧,要是不高兴,让你打一顿好了,你想揍我么?”
  “嗯,不说话就是默认你不想揍我,千流果然最好了。”
  “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多煎熬……”
  “我得到那个臭小子的记忆了,他真讨人嫌,可不许记恨我。我那么喜欢你,才不会惹你生气。”
  “我在过去见到十八岁的你了,真可爱……不过当然还是我老婆最可爱,没有人比你更好看啦。”
  而禅院千流目光散漫地看着他身后的茶几和沙发,放空了思绪,感觉耳边一阵嗡鸣,有些吵。
  她不想仔细去听五条悟说些什么,害怕自己又会心软,像以前的每次服软一样,轻轻松松地对他低头……重蹈覆辙已经够多了,禅院千流,清醒一点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条悟终于松开了收紧的臂膀,目光依然贪婪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问道:“怎么感觉又瘦了……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们去吃和牛怎么样?”
  禅院千流抬眸终于对上他的眼睛,静谧幽深的蓝色湖泊深埋许多心事。
  她曾经自诩是世界上最懂五条悟的人,现在也看不透他了。
  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年前,两年前?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禅院千流几乎是有气无力地问,“提议离婚的是你,现在反悔的也是你,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五条悟温柔地看着她:“对不起……这个不能告诉你。”
  逆转命运的当事人如果得知了原本的命运线,一切努力就会化作泡影,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而禅院千流倏然笑了,那笑容却让人有些心凉。
  她说:“又是这样。”
  婚姻中所有的琐碎都只是量变,禅院千流有很多的爱与耐心,她像海浪一样徒劳得撞上礁石。尽管次次败北,又次次卷土重来。
  而五条悟的隐瞒就是点爆质变的引线,夫妻间如果连诚实相对都做不到,婚姻的基石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的心逐渐空荡起来。风吹进渐渐松开的骨缝,卷走了坚持和爱,还有全部的体温。
  “悟,我要跟你离婚。”禅院千流说,“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五条悟渐渐收敛了温和的神色,苍蓝眼底透出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摸了摸禅院千流的发顶,无名指上的带钻戒环在灯光下分外刺目,如同锋利的刀刃。
  禅院千流有些愣神……她以为他已经把婚戒丢掉了。
  “对不起……”五条悟有些委屈地说,“我最近表现不好,都是我的错,可以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吗?”
  “不……”
  “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禅院千流皱眉:“我也不想要你补偿……因为和你在一起并不开心,所以决定离婚,你也答应了,不是吗?”
  五条悟盯着她半晌,发现她全然没有说气话的意思、神色格外认真。于是他面色沉了下来。
  “是真的想离开我吗?”
  他笑了笑,语气柔和,眼神却森然:“这种事,我不同意哦。”
 
 
第23章 和5T5离婚前夜
  半晌,禅院千流气笑了:“五条悟,你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吗?”
  五条悟垂着睫毛,将眸中晦涩情绪隐去,软声说:“我不想跟你分开。千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而禅院千流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撒娇与装傻,毫无触动,冷眼看他表演。
  他一样样检讨着自己的过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丢掉婚戒。纪念日也都记得很清楚,恋爱是八月二十五日,结婚四月十五日,还有你的生日。
  我记得你乳糖不耐,以后不会给你买蛋糕。向你保证,不管什么情况,只要你打电话我就会回家……”
  “这些我都知道的,但没有做好。”他说,“你该生气的,确实是我让你失望了。不过,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分开。”
  等他说完,禅院千流才冷声道:“先放开我。”
  五条悟悄悄看了眼她的神情,抿着唇,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她立刻退后几步,靠近窗边,和男人保持了距离。
  她的目光在五条悟的轮廓上逡巡一圈,对方已经摘下了墨镜,蓝眼睛诚恳又可怜,好像猫咪在垂着耳朵等待她的发难。
  “你别离我这么远。”他委屈道,“也别不理我,我难受。我真的会改的。”
  这是对方无往不利的讨饶手段,禅院千流也早司空见惯,仅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还记得,刚开始跟小惠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天夜里,他发了高烧。”
  五条悟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我那时候才十七岁啊,小惠四岁,甚尔哥哥就这么把他丢给我。我又没有带过小孩子,很怕养不好他。
  他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很乖,最喜欢小羊玩偶,一个人的时候会用狼羊的手偶做游戏;也很懂事,还会帮忙洗衣服。”
  大概是第三个月,半夜时分,伏黑惠忽然生病了。
  他烧得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姐姐、我难受,浑身温度烫得让禅院千流心惊。
  作为咒术师预备役,他一直是个健康的孩子,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令人措手不及。
  那时候禅院千流已经很富有,不过还没有拥有私人医生。她立刻翻出医保卡等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抱着年仅四岁的小惠,在深夜的街头焦急地等待计程车。
  一边等,一边给伏黑甚尔打电话,不知去哪鬼混的男人自然是没有回应。然后有辆计程车停下,她钻进后座,又打给五条悟,也没有接通。
  找医生、取药、带小惠打吊针,她有条不紊地将这一切做好,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和心累。
  小惠实在烧得太厉害,禅院千流十分着急,又实在无能为力。
  她坐在输液观察室冰冷的靠椅上,抱着迷迷瞪瞪的小惠,想着:“我还得再拥有很多钱,请几个私人医生随时待命,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当输液袋内药液下去一半的时候,五条悟终于回拨了电话,他的语气很轻松:“喂,千流,什么事啊?刚刚在和杰打游戏,声音太大了,没看到电话。”
  禅院千流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刚看到他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时,她想了千百种开口方式倾诉自己的惊慌,现在却一个字都不想讲。
  片刻后,她冷淡地问道:“七点多的时候,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个任务么?”
  “糟糕……”对方暗骂了一句,道歉得很快,“对不起,我错了,不过我也是怕没能及时回消息惹你生气……”
  禅院千流深呼吸了几次,平复情绪。
  “对不起嘛。”他仍在嬉皮笑脸,“别生气好吗?”
  人的愤怒无力过了某个界限,就会冷静下来。
  禅院千流沉默了会儿,随便对付几句,想要打发了他。五条悟倒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拼命追问着,最后套出了伏黑惠生病的事,立刻道歉,说他马上就到。
  在等候的时间里,禅院千流安抚地拍了拍小惠的手,为他擦去额头汗珠。她忽然想:“如果我和悟以后有个孩子呢?”
  他如此忙碌不着家,又完全缺乏关心人的能力,以后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也会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于是禅院千流经过十几分钟的思考,做了个郑重的决定:如果和五条悟结婚,她不会要孩子,小惠将是她唯一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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