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靠狗血剧本强行BE——流初
时间:2022-04-22 09:27:02

  “真没良心啊,我们不灌醉你让你酒后吐真言,你能这么快脱单?”
  五条悟睁眼说瞎话:“我当然是凭自己的实力啊!”
  甜党在酒类的选择上自然也是偏爱甜口鸡尾酒,然而酒精混在果汁当中最易骗人,不知不觉就上头。一兴奋就出去杀咒灵,满东京乱窜。
  有一回和夏油杰拼酒,硝子在边上拱火,喝的是威士忌兑软饮,烈酒入喉麻痹大脑之后反而老实了起来,晕晕乎乎地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是几?”硝子摊开五指。
  五条悟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视她:“你是白痴?”
  “啧,看着明明醉了。”
  五条悟确信地说:“是哈根O斯的售价。”
  “好,真的醉了。”夏油杰做出判断,“711里哈根O斯200多日元一盒。”
  “哎?现在是200元么?”硝子陷入沉思,“我怎么感觉以前挺贵的,我九岁那会,要五六百元吧,印象很深刻,就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那个啊,因为我们小的时候吃的是进口的,现在便利店里的都是国产,现在有生产线所以价格下来了。”
  五条悟忽然出声:“是千流给我买的。我最喜欢夏威夷果味。”
  硝子笑了:“他上午不是还说吵架了?”
  夏油杰咳嗽两下,学着他的腔调:“老子以后再也不要理禅院千流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去找她和好?”
  五条悟双手扶着桌缘,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千流那个笨蛋,给我买哈根达斯,自己吃50日元的盐水棒冰。以为老子不知道吗!”
  硝子哽住:“这都能秀恩爱吗?”
  夏油杰无语:“……”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甚至快闭目睡着了,假寐之后又发起酒疯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着两人指手画脚起来,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硝子苦不堪言,悄悄给禅院千流发短信求救,让她来接人;
  夏油杰一手举着相机,津津有味地拍摄着,名为五条悟(发疯中)的文件夹又要多一段珍贵影像……
  而发酒疯的神子也敏锐注意到了不对劲,想要抢走他的手机,两人在不大的室内你追我赶,逼得硝子差点站上桌子避难。
  好在这时禅院千流到了,碎花白裙外面套了件嫩黄的开衫,盖不住纤细骨感的手腕脚踝。
  五条悟几乎立刻停住了,眼光像是悬浮在半空的磁粉,吸附到她的身上,半点都不再施舍给别人。
  他弯着眼睛,凌乱白发遮住眉眼,朝着禅院千流飞扑过去,收拢双臂,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千流……”他亲了亲她的下颌,叹息一般地用气音宣布道,“我的。”
  ……
  “不过硝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后来千流来找过我们,送了贵重的礼物,很认真地当面拜托我们以后请务必不要让悟沾烈酒了,他喝醉会头痛,然后解释六眼是多么依赖大脑的运算,酒精如何干扰你……描述得像她也体会到了那种痛苦。”
  “她真的很关心你。”
  五条悟轻笑了声,收拢了握着手指的五指,喉咙发涩:“她一直都是这样。”
  默不作声的关心,恰到好处的熨帖,像阳光渗透沉沉的冷空气,柔柔软软的糖丝将人包裹。千流的爱是这样的东西。
  “所以你好好陪陪她吧?”夏油杰说,“我调休的时候记得帮我补回来啊。”
  “信号太差了,先挂了啊杰,您拨打的用户已——”
  夏油杰笑骂:“神经。”
  那次的任务很顺利。
  五条悟比预想中提前半天结束行程,买了一堆昂贵的礼物空运回去。
  他在街边盯着橱窗里的玫瑰,盘算该如何给千流一个惊喜,要包一艘游轮吗?但是她好像有点晕船……
  旁边路过的小孩好奇地问牵着他手的母亲:“妈妈,玻璃窗里的花为什么一直那么红?”
  他母亲笑着回应道:“宝贝,因为那是假花啊。”
  孩子奶声奶气地追问:“为什么?”
  母亲说:“因为玫瑰不精心照料是会枯萎的。”
  五条悟微微侧头看了他们一眼,只望见了孩子和母亲手牵手离去的背影。
  他自然没在意,满心欢喜地想着可以回家了,不过有点奇怪,昨天晚上没接到千流的电话,而她一向有这样的习惯——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吧。
  不对,一般来说,再忙也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会不会是生气了?是因为道别的时候当着惠的面亲了她一口所以生气了吗?
  脸皮真薄……
  五条悟想到她,在异乡的街头蓦然低头笑了。
  真可爱啊,那就回去撒娇道个歉吧。她肯定不会记仇的。
  千流总是拿他没办法。别人眼里智多近妖、所向披靡的禅院千流,也不过是个对着他束手无策的笨蛋女人……
  “滴滴滴——”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屏幕上闪烁着友人的名字。
  “喂?硝子?”
  家入硝子的声音哽咽了:“悟……你那边结束了没有?快回来。”
  五条悟直觉不安:“怎么了?别慌,我马上就——”
  对方沉默一瞬,他蓦然心悸了起来,掌心几乎要冒汗了。他有种极度不详的预感,甚至开始害怕对方说出自己不忍听的话。
  “她出事了。”
  几个词的信息量让运算力极强的大脑差点宕机,五条悟皱着眉,第一次怀疑自己听不懂日语。
  硝子在说什么啊?“她”指的是谁,应该不是千流吧、是另外的谁?还有谁……反正不会是她吧。她能有什么事啊?
  “千流……可能不行了。”硝子稳不住声调,“你快点回来吧,悟。”
  哦,是千流啊。他木着脸摁下了挂断键,今天好像也不是愚人节啊?不过她昨晚为什么没给他打电话?
  五条悟也顾不得会引起群众恐慌,用苍赶到了飞机场。
  尽管如此还是要按部就班地等待值机。坐在候机厅里的每一秒,都难熬如同半生。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过去那些年华像倾泻的流水一样没过他的记忆。
  纸飞机、哈根达斯冰激凌、海鸥、深夜里删删减减的短信,她眼角浅浅、小猫胡须一样的笑纹,她哭起来令人心碎的眼睛……
  “我可以叫你悟吗?”
  “呃……”
  “不拒绝,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咯?”
  “白痴……”
  “为什么骂我?”她却没有不高兴,数了数自己拥有的硬币,“走,我请你吃哈根达斯。”
  “那是什么?”
  “一种高脂肪高糖的食物,不过我觉得你会喜欢哎?”
  “听着就好无聊。”
  不过他还是诚实地喜欢上了那一口甜味。
  拜托了……
  上天啊,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所有罪孽由五条悟一人承担,请不要,请不要这样对她——
  但他回到东京的时候,千流已经紧紧闭上了眼。
  五条悟握着她的手,却再也无法使她冰冷的手指重新暖和起来,也再看不见她眼角的浅浅笑纹了。他贴了贴她的苍白嘴唇,同样冷到让人心惊。
  “对不起啊,千流,我来晚了……我又迟到了。”
  五条悟喃喃地道歉,语调柔软,仿佛怕吵醒了她:“你是想吓我吗?那你成功了,我真的知道怕了……快点起来吧。”
  “千流……”
  “千流?”
  “我们七周年去瑞士好不好?”
  “理一下我呀。”
  “我知道错了。”他吸了吸鼻子,“真的。快起来谴责我吧,别这样对我,别不说话。不可以这样的……你不理我了吗?那我过会儿再来找你,你先消消气。等下可要理我啊。”
  “千流啊……”
  过了许久,他苍蓝如海的瞳孔里涨起了潮水,眼泪却掉不下来。
  “你怎么这么狠心。”他说,“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侧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五条悟单手去捡,却发现屏幕摔碎了,恰好一整道纵向的裂痕。
  人脸识别自动开了机,那道裂纹将屏幕里笑容灿烂的双人合照分割成两半,像一条河横亘在他们之间。而他在河的另一畔,无从泅渡。
  “啊……”
  他突然间意识到。
  生与死的距离,比无下限更遥远。
 
 
第28章 和5T5离婚前夜
  人类最强的滔天怒火席卷咒术界,加茂家涉事人员均被处刑,加之阻拦、试图求情的保守派也同样被拖下了水,整个咒术师团体首次以最直观的形式见证了所谓最强咒术师的实力。
  所有人说他疯了。
  五条悟知道自己没有,他只是有点空虚。
  杀再多咒灵也不觉得疲倦,怎么样都无法知足。像吃不饱的野兽一样疲于奔命,找寻着能填饱肚子的猎物。
  偶尔也能有所收获,比如某些从前未被发现的生活琐碎。
  比如五条悟翻到千流放在电视机柜里的琐事本。是很简单平实的记录,周末想去吃某家店、某道菜放调料的顺序、计划重新装修阳台;
  他从三言两笔里想象出了千流的语调和表情。于是短暂地拥有了一会快乐,又很快沉下脸。
  他总是饥饿。
  千流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他的饱腹感。
  从前也常有这样的时刻,但每次在回家路上,遥遥望见窗口透出的灯光,再看到千流站在玄关处对他笑一笑,甜丝丝的、粘腻的暖流渐渐填补起空虚的胃。
  她走了以后,房子也大得吓人,空荡荡的,轻轻呼吸都要生出无穷无尽的回响。
  三楼窗口那些名贵的花倒是好好的,伏黑惠知道她爱花,也不忍那些芬芳就这么枯败下去,他努力学着照料。
  那是算准了花期布置的阳台花园,一年四季都有盛放的花叶。只不过有些遗憾,因为最美的那一朵已经永远离开了这里。
  真像一场噩梦。
  这只是一场噩梦吧?醒来后,诸事皆宜。
  五条悟拖拖拉拉着不愿处理后事,似乎这样能再自欺欺人地久一点。
  像以往一样买喜久福,他最爱的甜食品牌有个好名字——恒久的喜悦与福祉,真是吉利的意象,多吃点甜的才能缓和生命的苦。
  但其实也没什么吧?人间也许根本没有所谓别离。五条悟释然地想:“不管怎么样,我和她在天上会重逢。”
  五条悟在为诗人赞颂的三月里失去了爱人,诗人热爱盎然的春日盛宴,而他痛恨着三月。
  春雨倒是公允的,淅淅沥沥地荡进窗户,湿润了门墙与边角,好像连衣服都要被淋湿成一团。
  他远望高远天际的浮云,想起和千流一起做过的梦来,有关于她的都是好梦。
  千流也是他的美梦一场。
  “我想成为全日本最有钱的人。”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可别小看我呀。”
  “哦……”
  “悟真爱扫人兴致,不过我会做到的。到时候送你一座小岛好啦。”
  “但是我现在就有小岛。”
  “我送的意义才不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你的更贵?”
  “嗯……你看过《彼得ㆍ潘》吗?”
  “知道,无聊的童话。”
  “我觉得你很像他哎。”
  谈话到此为止,五条悟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被比作一个童话里没良心的小混蛋。
  但禅院千流柔柔地望着他,那种甜丝丝的目光又将他包裹住。他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反驳。
  “真是不知好歹。”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暗笑年幼的自己,“如果……”
  在充满希望的尘世幻想里,他慢慢睡着了。
  醒来后臂弯上却压着熟悉的重量,柔顺发亮的黑色长发铺展在枕巾上,五条悟的呼吸几乎要凝滞住了,死死盯着禅院千流沉静的睡脸。
  六眼说,这是他已故的爱人。
  “千流?”
  “唔?”
  “千流……”
  “什么事……啊?”
  “没什么……”五条悟低低笑了声,搂过她的腰,头贴着肩窝,声音有些抖,“你睡吧。”
  重生这种事听起来太过魔幻,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中了术式。
  中了术式也不错吧,起码这个禅院千流看起来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假的也好,他是在太想念——
  “喂,你在听吗?”禅院千流拍了下他的手背,“我今天下午要出门跟园子逛街,晚上一起去外面吃饭吧。”
  “不要……”五条悟紧紧环着她,“别去,你得陪我。”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比以前还黏人……”
  “果然嫌弃我了对吧!”五条悟大声谴责,“你就是嫌弃你二十八岁的老公不如外面那个二十五岁的眯眯眼小白脸了,想跟他过了是吧,说是跟园子逛街,实际上是想悄悄和他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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