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术回战]星象仪——梨盐
时间:2022-04-23 07:36:30

  我不知道。
  夏油杰用手指接过一滴眼泪,我才发现我傻站着哭了出来。
  他凑上来舔去泪痕,轻声说:“你看起来很疲惫,就像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所以,到我怀里来,休憩吧。”
  他的怀抱会使人安心吗?
  杀了我的人,能够叫我在他怀中安然入眠吗?
  掏了我的心又捏碎它的人,能够再度珍惜它吗?
  可是,我说:“更疲惫的人是你吧,杰。”
  自星浆体离世以来愈加沉默寡言的夏油杰,上辈子我总是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少女别扭的情怀难以开口询问。
  上苍给了我一个新的机会。
  这一次我伸开双臂,将比我高大得多的少年抱在怀里,轻抚他的后背。
  “没事的,现在已经可以休息了哦,杰。”
  轻柔的话语叫人放下戒备。
  “……”他猛地放松身体,我被他压得一个踉跄,倒在床上。
  夏油杰闭上眼睛,轻轻喘息,眼下阴影浓重。
  他看上去真的很累了。
  明天我们要去见被村民们视为邪祟的双胞胎姐妹,听说她们还是很小的年纪,却被关在笼子里像牲畜一样饲养,那一定不是什么叫人感到愉快的画面。
  我和夏油杰不一样。
  他总是轻易共情他人,感受世间众人苦楚,宛若神佛。
  而我只能共情他。快乐他的快乐,痛苦他的痛苦。
  他这样疲惫,明日一定不能早起。
  “……别哭了。”他忽然说。
  我发觉衣襟湿透,满是泪痕。
  这不是我在哭,我只是在想,上辈子,为什么我没有去问哪怕一句呢。我只是在后悔,上辈子为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呢。
  不是现在的我在哭,是早就被掏心而死的我在哭,她想问一句迟来的,夏油杰你累吗?你想停下来休憩吗?
  十年后再度重逢,她是那样高兴,笑意还凝固在脸上,招呼还在口中,就丢了性命。
  他抬起手指拭去眼泪,问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总是如此敏锐,洞察他人情绪。
  我知道很多,我知道未来十年桩桩件件。我知道特级咒灵越来越多,我知道两面宿傩的手指和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少年,我知道涩谷一战五条悟被困咒术界将天翻地覆。我知道你在盘星教,而十年那样长,我却不敢去看一眼。
  我知道我永远是个胆小鬼,但幸好胆小鬼也会有第二次机会。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允许自己再失去你了。
  我说:“嗯。”
  我说:“我也爱你,杰。”
  明天纵使有千般苦痛,万种难处,我也不允许你将我丢下。因为我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他用力地、用力地将我抱紧。缓慢叹息。
  疲惫困倦的旅人在安心的港湾得到片刻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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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瞳孔地震,怎么就100收藏了,谢谢谢谢,兄弟们把有排面打在公屏上……还挺好奇大家是在哪里翻到这篇文,我只有搜自己笔名才能看到耶
  隔壁《恋爱7×24小时》火热连载中,虎虎和惠惠的DK夹心,感兴趣可以去看看哦!
 
 
第10章 Won't you come back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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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n't you come back home?
  “五条悟。”
  “嗯?”
  “我○你妈。”我字正腔圆说。
  猫猫震惊,猫猫委屈,五条悟装猫发嗲:“为什么啊?”
  “你抢我冰淇淋。”
  昨晚我吃了一半巧克力香草冰淇淋,今天计划吃掉另一半。打开冰箱,没了。犯罪嫌疑人只有一个。
  “是杰提议的。”五条悟迅速出卖挚友。
  我左手提刀,右肩扛五条悟,长长的五条悟像液体猫,从我的右肩往下流淌成生无可恋的两条,我飞奔到盘星教找夏油杰。
  “夏油杰!”我甩刀入石,厉声喝问,“你偷我冰淇淋!”
  教祖大人一脸普渡众生的慈爱笑容在台上传教,布教声戛然而止,几百号人回头看着我破门而入,我说:“看什么看,杂鱼们,没看过美少女啊?!”
  教祖大人隔着几百米和几百号信徒,遥遥对我寒暄:“吃了吗?”
  “少来那些没用的,”我说,“是不是你让五条悟偷我冰淇淋?”
  我的声音冰寒彻骨。
  “……我只吃了一口。”夏油杰立刻说。
  我冷酷的双眼往身侧扫去,逼视五条悟。
  寒冬般刺骨。
  五条悟立刻二郎腿不翘了,长腿不抖了 ,一只大猫臊眉耷眼,硬是缩在我身后,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
  “夏油杰上个月拿你芒果布丁。”五条悟贱贱地打小报告。
  “你不是说布丁被老鼠咬了,帮我扔了吗?”
  “杰难得来高专玩,当然得给他吃点好吃的。”五条悟理直气壮。
  “好啊,杰过来找你玩,却不找我玩?”我说,“你们俩完了。”
  五条悟立刻使用无敌的瞬移跳到台上,勾着夏油杰肩膀,兄友弟恭地说:“杰啊,你快逃,我帮你拦着。”
  说完扛起夏油杰往我的方向一扔,跑了。
  我被夏油杰砸了个正着。我看着夏油杰,夏油杰看着我,还怪尴尬的。
  “吃了吗?”我说。
  “三个二级咒灵。”他说。
  “少吃这点恶心人的,多吃点冰淇淋,”我说,“冰箱最底层右边给你留着呢,别让悟知道。下次来高专,悄悄吃哈。”
  “好啊,”他说,“记得锁门。”
  “为什么啊?”
  他温柔地微笑说:“会忍不住把你和冰淇淋一起偷走,悟会生气吧?”
  “生气就生气!”我咕哝着,在他肩头布料将湿润的眼泪蹭掉,“管他去死,总是偷我吃的,明明是给你留的……”
  “反正我也没机会去吃,”他笑着说,眼睛弯起来,“那就让给悟吧。”
  所以我呢?我也这样……像冰淇淋、像布丁、像甜甜软软的小蛋糕、像一切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像你留下的笔记本、像你还没来得及穿的新制服、像你用了半叠的便利贴。
  像一切你留下的东西。
  我也是可以被让给其他人的,是吗?
  *
  五条悟这猫是不知道“改悔”两个字怎么写的。
  这天训练了一整天,洗完澡我就惦记公共冰箱里我珍藏的巧克力布丁。
  又甜又软,香嫩软滑,可可豆的香气巧妙地与鸡蛋牛奶混合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我在上面贴了便利贴:布丁,我的。五条悟吃,死。
  我打开冰箱。
  我深吸一口气。
  我看到五条悟从不远处打着哈欠走过来。
  “悟,我的巧克力布丁又不见了,你有什么头绪吗?”我问。
  “不知道耶!好奇怪哦!”无辜大猫猫眨巴蓝眼睛。
  我深呼吸,手指缓缓弯曲。
  硬了,拳头硬了。
  当天晚上。
  夏油杰拉开冰箱门,看到空荡荡的冰箱里,我缩在里面面容狰狞地吸鼻涕。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我:“……”
  我立刻面色一变,钻出来环臂冷笑:“夏油杰你也有今天,可算被我逮到你了。想不到吧,我藏在这里抓你!”
  夏油杰煞有其事点了点头,拊掌称赞:“想不到。”
  我志得意满,掏出一大堆从偷吃布丁的坏猫咪那里搜刮来的零食和饮料。我们坐在夜风刮过的灰色台阶上,中间隔着糖果布丁巧克力和果汁,离得老远,我拆开每个袋子,决心不给五条悟留一个。招呼夏油杰吃:“快吃呀,晚饭吃了吗?”
  “没有,”他侧过脸看我,晚风吹过他湿润的黑发,辨不清神情,“悟和我说你今天出任务重伤,我就过来了。”
  他发梢滴水,也未扎起,袈裟肩上湿了一片,应该是急匆匆赶来。
  五条悟已经不是第一次骗他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上当。
  “那就多吃点,”我龇牙咧嘴,“都是悟的,咱们把他家底吃光。”
  吃了一会儿我又问:“你两个双胞胎女儿最近怎么样啦?我记得是叫美美子和菜菜子来着?”
  “唔,还不错?最近在网上看到了喜欢的发型教程,每天用我的头发练手。”
  “真有你的啊夏油杰,未婚当爸,实属高专第一人。”
  “是夸奖吗?”他弯起眼睛。
  “……你要这么想也行吧。”我有点无语。
  他的手隔过零零碎碎的食物,握住我的,手指摩挲我的掌心,沙沙的,就像蚂蚁爬过沙砾。他从鼻子里低低“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说。
  “哦?什么梦?”
  “梦见我们啊,都长大了。硝子留在高专做了校医,考试资格居然是作弊来的,哈哈哈。悟那不靠谱的家伙也做了老师,继续锲而不舍偷我零食,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还是他的学生给我道歉的!”
  我咬牙切齿,就连梦中也要被偷零食,气息接不上来,我说得断断续续:“然后你呢,杰你也做了老师,你们一人教一个班,就像现在一样,我们呆在高专,从学生变成了老师,还是四个人,好像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你和悟特别幼稚地暗自比较谁的班更好,动不动‘出去聊聊?’,把我和硝子拉来做评委,谁知道硝子和我说好了,我们两边收好处各投一票。骗了好几年后你们俩知道真相时的表情,可太好笑了。
  “不过学生们都最喜欢夏油老师了,因为你和悟不一样,又温柔又好说话,几乎不罚他们。
  “我就偷偷把他们喊在一起说你坏话,说夏油老师才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好脾气呢,小心思特别脏。还没说完就被你抓个正着,从身后抱着我笑眯眯问我在说什么,然后我就吓醒了。”
  我抬起眼睛望着他,不知为什么视线模糊总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如果这个梦是真的就好了。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啊,杰,你告诉我为什么?”
  “别哭啊。”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夏油杰,你在教我做事?”我说。看见眼前的台阶上一颗一颗砸下的深色圆点,慢慢连成一片,“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管的着嘛,你谁啊。”
  “……那可以为了我笑一笑吗?”他温柔地说,用指腹蹭去我脸颊上的水珠,就像在哄一朵花开。
  可是花再也不会开,夜风总是如此寒凉,冰箱里留下的零食放到腐败也没有人拿走吃。庞大的鸿沟里埋葬的是年少易碎的梦。
  成长就是由这些让人绝望的小事一点点累积。
  他以前说我们要去海外度蜜月然后生个双胞胎,结果现在就未婚未育凭实力实现了愿望。他其实知道我在夜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却只是握着我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手掌的温度并没有你过往总是披过来的制服外套暖和,夏油杰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家里有挚友有恋人还有忍住口水留给你的小零食,那么多只要转身回来就牢牢握在掌心的小小幸福,我的夏油杰你为什么还不想回家?
  所以你所坚持的那些东西,高于一切,高于我对你的爱。
  高于你爱我。
  他被五条悟骗来这天晚上,我们吃光了所有零食。我说哈哈哈五条悟明天一定气死了,他说没错,这是报复。
  气氛促狭诙谐一如过往。
  这太珍贵了,我不敢打破它。凡是美好的东西总是那样易碎,像小时候绚烂多彩的肥皂泡,像在落在掌心融化的雪花,像太阳出来前的第一滴露水,我在柔软脆弱的美丽事物前心生畏惧。这是一种害怕摧毁一切的恐慌退缩。
  我是那样胆小,一步步后退,以至于不敢说出来是到底哪个梦让我从深眠中惊醒,冷汗浸湿布料。
  我没敢告诉你的另一个梦,关于我夜半惊醒,冷汗浸湿层层布料的那个梦。
  那个你满身是血,在暗巷里慢慢闭上双眼的梦。那个你无法发自内心欢笑的,让人有些悲伤的梦。
  反正只是无关紧要、不会发生的无稽之梦而已,对吧。
  *
  前同学夏油杰发现财富密码,跑去做□□教祖吃香喝辣还不喊我们几个,反而留我们这些老同学在高专清理他留下的物件。
  他走之前甚至没收拾他的房间,那里衣服随手搭着床沿,枕边放着的书里书签是一片银杏叶,桌子上放着常用的水杯和搅拌勺,七分满的地方有常年留下的水渍,充满生活气息,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推开门走进来。
  由此可见,夏油杰此人自私自利自我中心,留一大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也没带走,断舍离到了极点。只有我至今PTSD不敢进他宿舍再看一眼,怕像第一次那样被五条悟嘲笑。
  “夏油杰你犯哪门子毛病,居然不打扫卫生!衣服再不洗都要发霉了!”
  “你别边抱着他衣服不松手边骂他更有说服力哦?”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五条悟,不会说话安慰失恋同学的嘴趁早捐给有需要的人。
  希望夏油杰还是趁早东窗事发破产了事,由我这样的美少女兼未来咒术界中坚力量捡回去当小白脸养起来,每日只需呆在家穿着围裙洗衣做饭喊我大小姐伺候我。
  吃老婆软饭不比做盘星教教祖爽!
  夏油杰啊夏油杰,你真没眼力见!一看就是没有受过社会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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